祁周行给卷耳倒了盏葡萄酒,压低声音回道
“一会儿再说,你先吃饭。
这边的夜晚太冷了,不吃饱怎么抗寒。”
在史雁城的招待下,卷耳这顿晚餐吃的是提心吊胆的。
明明史雁城嘴上全是感谢,但卷耳就是莫名的觉得史雁城在防备自己。
这种感觉太怪了。
因为晚上吃饭时,卷耳的情绪一直紧张着,这就导致了她现在有些消化不良,一直在打嗝。
祁周行提议说,不如一起走走消消食,总比躺在帐中要舒服些。
卷耳觉得也是,就跟着他走了出来。
夜晚,这边的星星又大又亮。
卷耳率先找了个话题开始了谈话。
“今晚的星空好美啊!
三师兄,现在也没什么人了,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讲讲为什么史将军不待见阿哲了?”
祁周行轻笑了一声。
“如果有一个人握着你的粮食,应该每日定时定量的给你发饭。
但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晚发给你,还克扣你的粮食,你会对他有好感吗?”
卷耳顿了一下,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可是,克扣粮草的又不是阿哲!”
祁周行回过了脸,满脸的严肃。
“可阿哲也姓萧啊!
不管我们承不承认,阿哲终究是皇家人。
他生来就带着皇家的荣耀,享受皇家带给他的舒适生活。
那皇上所做的每一个决策所导致的后果,他也就要必须来承担。
东顾西史,都是忠君爱国之族。
史家也是世世代代都守在西北这片土地上。
甚至,史家要更惨一些。
就环境来说,虽然幽州寒冷,但并不缺少粮食。
史家这边是又缺粮,又缺水。
但当兵嘛,无论环境多恶劣,都阻挡不了军人的爱国情操。
可自从当今圣上即位后,他的猜疑心是越来越重了。
幽州军时常要跟漠北有小的战争冲突还好,圣上对顾家动不得。
但史家已经沉寂了太多年了。
皇上对守卫军的开销早就不满意了。
从他上位,已经三次削减守卫军的人员了。
可一个国家的强大没人敢来欺负,难道靠的不是拳头吗?
当今朝廷,重文轻武。
文官飞黄腾达的机会远远超过武官。
更甚于,现在长安的许多男子竟然以涂脂抹粉为荣。
一个男子,脸擦的像白面馍馍似的有什么用?
三天一聚赏花看景,五天一聚吟诗作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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