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反正看他样子也不想当皇帝,干干脆脆走人应该也不难。
“那云清许呢?”段陌忽然道。
云清许……
霄白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你……”
“你裴言卿的人脉和才智,早就猜到了吧。”段陌冷笑,“你们是可以走,你能保证云清许不作乱?那个阴险的野种……”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霄白火了,“老子带走裴言卿已经够对你好了,你还想怎么样!云清许要作乱关我什么事?朗月的皇帝谁来做老子压根就不关心,你担心云清许作乱,我还担心你们朗月的皇室脏了我家师父!这笔账你怎么算?就算我家师父要你的位置,你有什么理由不给?论血统论兵力,谁阴险?段陌,你真以为区区皇宫困得住我们?裴言卿就不说了,哪怕是我,你试试看,看我联系不联系得到摘星楼的人!”
“大胆!”段陌阴沉下了脸。
“大你个头!你再说句野种试试!”
霄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已经气得发抖,早就顾不得小命会不会玩完。段陌的脸色很阴沉,沉默不语。她就趁着这个时候往后跑,打开门冲了出去——
“霄白!”
她回头冷笑:“段陌,我师父快来了,如果他看到的我的尸体,那你一定不会死。”
“什么?”段陌一时反应不及。
“他会让你一辈子生不如死!”
***
野种,阴险!
霄白实在想象不出,这些词怎么会出现在云清许身上,她气晕了,一直到跑出了好远才冷静下来,胆战心惊地查看四周——天哪,要是刚才段陌真的派人动手,她这三脚猫的功夫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公主。”路边的宫女显然不知情,见到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霄白点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怎么办?
她揪着自己的裙摆混乱地思考着,怎么办,和段陌彻底闹翻了,这事情要不要和裴狐狸说?和他说了以后,他会同意他们两个人连夜逃走吗?可是如果不逃,难道留在宫中等死?哪怕他再厉害,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不怕一万,只是绝对不能有万一啊。
“公主。”又一个宫女路过了。
霄白在她走远之前扯住了她,问她:“喂,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住的地方在哪儿?”
宫女疑惑地看着她,她扯扯嘴角道:“前些日子发烧,我忘了好多事情。”
宫女一派恍然大悟模样,拍了拍脑袋说:“原来是这样,公主,请跟奴婢来。”
唯今之计,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那儿。段茗好歹和段陌当了那么多年假姐弟真情人,她的寝宫说不定会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段茗的寝宫其实霄白到过的,那还是她第一次进宫的时候误闯。她还记得那时候段陌要送她很多金银珠钗,只是那时候她慌慌张张又是晚上,所以不大记得路和里面的样子了。在宫女的带路下,她渐渐靠近了那儿。那是个寂静的宫殿,里面没有一丝生气,看来段茗走后段陌压根就没有派人看守,他是从来都没有打算过让她回宫住吧。
“公主,就是那儿。”宫女伸手指了指远处的宫门。
“多谢。”
支走了宫女,霄白一个人进了段茗的寝宫。那里面布满了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人打扫了。房间里放着一口柜子,她忽然记起来裴言卿说过的话,他说每个寝宫都有个小房间是放贵重东西的,那段茗房里应该也有这么一个地方喽?上次是毒虫毒药毒箭,这次她一个人能不能闯过来?
她废了好些力气搬开柜子,柜子后面却空空如也——没有暗道?还是没有找到?她又花了些力气把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一遍,终于在床后面发现了那熟悉的小门。纠结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壮着胆子进去了——可是里面居然一个暗器暗毒都没有?
那里面的确有个小房间,小房间里面黑漆漆一片,她又折回了大房间里点了根蜡烛进去。房间很小,一根蜡烛就照得很亮堂了。那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塌,墙壁四周挂满了画——都是一个人。从小时候扑蝶戏耍,到长成后的威仪尽显,每一个都是段陌,段陌,段陌。
这就是段茗最宝贝的东西?
霄白想起了那有过一面之缘的,脸色怨毒的女人,那样一个人,她不善良,却一心一意爱着一个人,还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好。感情这玩意儿,还真是个麻烦的东西。这世上有那么多聪明的人,够狠的人,却鲜少有一个人能躲过这个,真是——够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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