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田兰觉得眼前的男人至少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心内稍安:“没有什么趁人之危的,我愿意嫁你,只要你也愿意娶我就行。我虽然年纪轻,可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我会好好过日子,在家孝顺娘的。”田兰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家栋站起来踱着步,想了好一会儿:“那咱就先办婚礼吧,你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这也不好,咱过了事情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下,具体的事咱以后再说。”他为他们的谈话做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出现了,接下来就是婚礼洞房什么的,乖乖表示写的有点痛苦,你们说我要写圈圈叉叉吗?
☆、结婚
张寡妇在外面跑了一下午,把过事情要用到的烟酒都订下了,做菜要用的大茴、花椒之类的也买好了,关系比较好的几个老姐妹也说好了到时候来帮忙。她拎着一袋子调料回家,远远地就看到自家的炊烟已经升起,想是田兰已经开始做饭了,也不知柱子回来没,两人处得怎么样,她今天在外面待到这么晚回来,也是存了让两人单独处处的意思。
“娘。”张家栋正在院子里修补鸡窝,听到有声音,抬起头看了看,见是他娘就叫了声。
“柱子,你咋穿着这身干活呢?”张寡妇看着儿子平静地在自己院子了干活,就知道他是不会闹了,这桩婚事算是真的板上钉钉了,心里一阵高兴,可儿子怎么穿着军装在那干活。
“是这,我以为家里出事了,回来的急,就穿了这一身衣服,别的也没带。”鸡窝已经修补好了,张家栋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尘答道。
“家里有你的衣服,你咋不换上。”听到自己生病的消息,一件衣服都来不及拿就赶回来,可见儿子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张寡妇的心里一阵温暖。
“我试过了,以前的衣服都小了,穿不上。”
“那你不早说,回头娘给你把衣服改改。”说着帮儿子拍了拍背后的灰,娘俩相跟着回了窑。
田兰加了把柴把中午剩的那点鸡汤热了热,在锅沿贴了圈玉米面饼子,又炒了份土豆丝做了个鸡蛋酱。当田兰把饭菜端上炕桌的时候,张家栋拿起一个玉米面饼,咬了一口:“嗯,这面饼一面焦黑,一面黄软,手艺不错。”
“那哥再尝尝这蘸酱怎么样。”田兰把鸡蛋酱往张家东面前推了推。
张家栋用手里的玉米面饼沾了点酱,尝了尝:“这酱里放了鸡蛋吧,我们连里有个炊事员是山东人,他就喜欢吃玉米面饼子沾鸡蛋酱,再加根洗干净的大葱,你这跟谁学的,可不比他做的差啊。”
“我这是以前跟村里的人学的,哥吃着觉得还行吧。”田兰已经想好了,她要在这吃上做文章,让身边的人都意识到她的手艺好,明年开春以后她要到老街上摆摊卖吃食挣钱。至于手艺从哪学的,就全推说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和村里人学的,反正她和继母的关系不好,不会有人去问继母,而田家沟的人那么多,也没会人挨个去问。
“不错不错,挺地道,娘,你也尝尝,兰子这手艺真不错。”张家栋招呼这他娘吃。
张寡妇看着他们俩那么自然的说话,像恩恩爱爱的小夫妻一样,心里比吃了蜜还甜,饼子吃到嘴里也觉得格外的好吃。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吃完了饭,中途还为那碗鸡汤该谁喝小小的争执了会儿,以每人分了一小碗而告终。
饭后,田兰去洗了碗,母子俩坐在炕上谈话。“娘,我今天给部队上打过电话了,部队有事,让我尽快回去。这婚礼我看还是尽快办吧。”张家栋和她娘商量。
“行,啥时候办都行,家里东西早就都备下了,再把猪杀了就成。你部队的事要紧,那咱明个杀猪,后天就把事办了,反正咱家没啥亲戚,村里人一块热闹热闹就行。”张寡妇一听儿子儿子主动提结婚,而且想要快点办就兴奋了起来,立马就想下炕去请人来杀猪。
张家栋拦住了她:“娘,村里会杀猪的把式多着呢,不急着请。咱先得定下过事情那天请谁掌勺,客人得请多少,一共摆几桌。”
“最近也没啥红白喜事,我已经和东头你钱奶奶家的万有叔说好了,到时候让他来掌勺,要我看这猪明天也请他来杀吧。”张寡妇说道“我和你有富婶说好了,让她家润强给咱把烟酒都留好了,你明个带上钱到供销社找润强拿就行。”
母子俩又仔细商量了些诸如请多少客人,怎么摆桌子之类的事,田兰洗好了碗,听到他们在商量婚礼的事情,就没好意思进去,独自进了东边的窑。从炕柜里翻出张家栋在家时的衣服,拆拆缝缝起来。张家栋和他娘商量好了诸项事宜便回了屋,一进门就看见田兰坐在炕上,身边摆满了布片。没由来的,他的心又“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哥,你回来啦。”田兰看到张家栋回来羞涩的笑了笑,抱起那堆布片就走“我先回去了,哥,你早点休息。”
田兰回去的时候张寡妇并不在窑里,她拌了桶猪食拎去了猪圈。“人都说牲灵是有灵性的,这是你最后一顿了,你多吃点啊,多长点肉。”张寡妇一边给猪喂食,一边絮絮叨叨,但猪只对突如其来的夜宵感兴趣,吃得“哼哧哼哧”的。
张寡妇回到窑里看田兰在收拾些布条,奇怪道:“兰子,你这是干啥。”
“我听到您说要给哥改衣服穿,就把旧衣服拾掇了拾掇,您事多,我给哥改衣服吧。”田兰低着头解释。
“行,那你改去。”张寡妇笑得满脸褶子“兰子,听到我和柱子商量了没,咱们明天杀猪,后天就过事情。”
“我听到了,娘辛苦了。”田兰的脸红了。
“明天家里人来人往的,你待在家不方便,你明天去你姐家叫她来帮忙,她家有缝纫机,你就在那给柱子改衣服吧。”张寡妇把田兰明天的行程也安排好了。
第二天一早匆匆吃过早饭,三个人就兵分三路了。张寡妇先去请了钱万有来杀猪,钱万有一听今天杀猪明天过事情就着急了,叫上他媳妇打下手,一块跟张寡妇回了家。张家和钱家都是外来户天生有种亲近感,再加上这些年钱家吃的醋从来没花过钱都是张寡妇送的,两家人走得比较近。因此一听时间安排的这么急,啥话不说立马就走,还叫上他媳妇,两人决定今天杀了猪就把肉处理好,明天做席面的时候也能省点事。
田兰到了张桂香家,把要借缝纫机和明天过事情的事说了一遍,张桂香听到准弟媳妇要给弟弟做衣服本想打趣一番,可一听明天就要过事情也急了起来,让田兰进了窑把缝纫机支了起来就匆匆出门了。田兰在张桂香家待了一整天,其间张桂香的婆婆来看了看她,夸她手艺好,又给她送了点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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