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一道清雅的女音从旁边的圆形花门传出来,崔氏和赵茹迈着莲步笑盈盈的走出来。
“我们二姑娘是实至名归,是我们开州绣艺最了不得的女子。”
“给母亲请安!”芷容和芷瑶异口同俯首道。
花氏也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
“三丫头,你总算回来了,为娘的听说你受了刑,这些日子每晚都睡不着。就盼着你回来呢。”崔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上前搂过芷容,轻怕她的后背,显出无尽的关爱。
芷容也不拒绝她的“好意”,双手环抱她,失声痛哭,“母亲。女儿真苦啊。”
任谁遭遇了这样的事都要难过流泪,她表面柔弱的性格更要用眼泪来体现。
会刺绣是一回事,性子柔又是一回事。
不管崔氏相信与否,该装的还要装。
“母亲,您看三妹妹这小脸儿瘦的,可怜呦。”肚子微微凸出的赵茹也用丝绢拭了拭眼角泪水。
崔氏放开芷容,仔细的端详,“是瘦了。儿媳妇,你快让厨房准备几样三姑娘喜欢的小菜和点心。这一路上行车哪里吃得好。”
“诶,媳妇这就叫人去!”赵茹叫了燕儿前往大厨房,随后跟着崔氏等人去了白老太太的院子。
与崔氏的热情相比,白老太太则显得冷淡许多。
“三丫头,你说你这回可把我老太太吓的不轻,先是中了头筹,再是舞弊,又是受刑、受审,哎呦,你的事全开州的百姓都晓得,咱们白家可都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榻上的白老太太语气中全是不满和责备,没有一丁点儿的关心。
如此的态度,也在芷容的预料之内。
她卷进舞弊案,再进大理寺,这足以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任人谈笑、猜测、辱骂。而这些都不只是针对她一人,更是对白家的嘲笑。
她没有拿回荣耀反而让家族蒙羞,白老太太心里事无法原谅的。
此前,她努力建立和维系的祖孙关系全都付诸东流。而这层关系的流逝也为她在白府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霜。
玉碧,你在自作主张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会如履薄冰?
现在责备玉碧也晚了,发生的事情只能解决。
“老祖宗,虽说容儿是冤枉的,但是却让老祖宗伤心,容儿认罚!”委屈的泪水滚落,芷容跪在地上捂嘴低泣。
罚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并没有罪。不管内心如何,可是表面上白老太太觉得是个赏罚分明的慈祥老太太。
而同样以贤惠、能干标榜自己的崔氏,此时也不放过表现的机会。
“老祖宗,容儿的案子已经有了定论,看谁还敢说闲话。儿媳觉得这倒是一件喜事儿,咱们白家又出了一个刺绣高手!”
她拉起芷容,亲昵的搂住她的腰,将她送到到白老太太面前。
“是呀,老祖宗,这可是件喜事儿呢。”赵茹附和崔氏道。
她们讲的道理,白老太太自然也明白。所以很快收起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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