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在中亚沙漠捕狐之夜,谁跟在我后面吗?”黑衣人放下酒碗,举起酒罐,微笑地问。
“这?”李沪生眼前马上浮现了那绝美的一幕——
…
微弱的月熙中,两骑矫健,擦古堡而过。前面的黑色斗篷,两手缰马,背双筒猎枪,马儿飞燕般轻捷,腾跳进沙脊;后面的那个一手驭马,一手持枪,紧随其后。两条中亚小猎狗活蹦乱跳地在沙漠中跳跃追逐;一个小黑点在灰白的沙丘上狂奔。前面的那个人上身前倾,黑色斗篷一闪,右手已经抖起了索套。小狗在沙狐后面穷追,“嘣!”的一声枪响,沙狐见斜刺里又有一骑飞到,掉头就向来时的方向跑,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网套闪电般地从天而落
“不是‘泥布拖地’吗?”李沪生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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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另一个人!”黑衣人抱着酒罐,慈祥的眼眉,凝望着李沪生,仿佛在等待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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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沪生抓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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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盾!”黑衣人往两个酒碗里斟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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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沪生大诧不解——如果不是“泥布拖地”,那么,自己在古格遗址大火前看过部队长信件后关于‘夜莺’的所有的推断,又将全部推倒重来!“怎么可能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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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布拖地一路上石灶、反光镜、鸟叫指引,等你们到哈萨克斯坦观察到苏军坦克群后,他已经完成了任务,继续向苏联境内纵深侦查去了。”
“什么!?”李沪生已经听得目惊口呆!
“蓝盾一直跟随着你们,保驾护航,直到沙漠深处与我会合记得你们回来的路上,在突厥山洞里曾听到一声爆炸吗?”黑衣人乌玛慈眉善目,递过一碗酒,微笑着问。
“这?!是啊!”李沪生手里端着酒,听得傻了眼!
…
“我们也在那里,一直在保护跟踪着你们。”黑衣人微笑,边说边泯了一口青稞酒。
“那”李沪生回忆起两年前那晚突厥匪洞深处几次闪动的荧光“可能是发给部队长的暗号吧?我真傻啊”他皱起了眉头,看着碗中的酒,又抬头看着乌玛。
“蓝盾大尉在向洞中投了一颗手雷后,我们听到对面洞口也响起了一声爆炸,知道可能是你们随后中断了对你们的支援——”
李沪生手中的酒碗抖了一下,哑口无言!
“因为蓝盾大尉其时正再次面临与一个人的生死对决!”
“啊!?”李沪生毛发悚然,又一次神魂出窍——
“谁?!”手中的酒碗又抖了一下!
…
“一个陌生人!”
…
“是啊,我怎么忘了那个神秘人物呢?”李沪生放下酒碗,拳心“咯吱”响,陷入了迷宫,他想起了两年前在突厥匪窟中那个陌生人怪异的京腔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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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盾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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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天神!”乌玛又泯了一口酒,眼睛示意,让李沪生喝酒。
…
“他面若冠玉,红唇白齿,从流泉鲜花的雪山走来”黑衣人像在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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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沪生两只手端着酒碗,耳朵都竖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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