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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闲聊了这么一段,是想表达一个意思:不管你在做什么事情,以专业的眼光去做和玩玩的心态去做是完全不一样的。老丁的缺点就在这里,他是学计算机出身的人,可能Stanford的硅谷气氛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人生态度。不管是最早在华尔街,还是网络潮回中国创业,再到后来自己玩OTCBB,他娃一直都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始终没有专注下来。心态上缺少了男人的那种“狠劲”,他是根本不适合给北角做事的……这个行当的确需要智商,但更需要的是情商!
到了北京,陈原问我“Pauline也在北京,要不要叫上她?”我摇头“不!这事只能我们两人知道”
第二天中午,约了北角的一个线人见面,地点在当代旁边的一个广东茶餐厅。我和陈原以前都没见过这娃,他在电话里说他开个白色的BMW过来。到了那里坐下,我透过茶餐厅的落地玻璃往外面一扫,我日,至少有三个白色宝马?……他妈到底是哪个?
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员突然走过来“请问你们谁是陈律师?”陈原抬头“我是!”服务员递给过来一封信“有位先生半小时前留在这里的,让我们转交”我们把信拆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见到老丁,要骗他刘亦超已经不在中国,不然老丁不会给你们资料”。
我盯着陈原“谁是刘亦超?”
陈原用打火机开始烧信“是老丁的朋友,他在给WT做事……维姐一直不愿意100%信任老丁,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我点点头,轻轻吐了口气。WT是总BOSS下面的另一家公司,当时还没有完全进入中国。我知道他们在新加坡有一个Office,但那个Office据Sandy说仅仅只是一个联络处,难道狗日的这么快就要跑来和北角PK?
总BOSS下面也分派系的,北角所在的这个派系是最大的一个,偏华盛顿,和纯粹投资银行出身(被北角所在的派称为“小虾米”)的另一个偏华尔街的派系历来矛盾重重。WT就是这个派系的,但这家公司很少在远东活动,欧洲(尤其是前华约国家)才是他们的重心……老丁和他们有关系?
我和陈原结账,起身往茶餐厅外走,刚走出门就看到一个黑色奥迪biu的一下起步开走了。刚才这个奥迪就停在离我们靠窗座位不到20米的街边,车窗紧闭……老子心头骂一句“我操!还他妈玩这个?”线人太小心了,骗我们是白色宝马,呵呵。
这些大陆的“线人”和北角没有什么关系,几乎都不知道北角的真实身份,甚至有一些连北角这个公司都不知道。他们只是Christy和北京几个route人物的私人关系,给我们提供帮助和便利大多数都是因为欠了人情,或者就是直接欠了钱,欠了“互利机会”等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些人的level普遍不高,三教九流什么来路的都有……北角的两个内地办事处的后台人员,是提供“合法”支持的,这些所谓的内地线人,就是用来提供灰色帮助的。我和陈原并不是三头六臂,我们只是两个普通人,我们需要这些东西。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们到了上地。这个地方是我离开普华后第一次来,3年多了,没怎么变,街上仍然没人,一栋栋的园区办公楼很安静的耸立着。没费什么事就找到了老丁那家小软件公司所在的楼,我一个人上去了。陈原留在车里等着,他不方便见老丁。
我问前台小妹“丁总在不在?”小妹在抹口红,慢悠悠甩一句“什么钉总?”我愣了一下“丁志成!”小妹故作惊讶“噢,麦扣啊,你预约了吗?”老子直想摔她两耳光,不过转念一想,心头也叹气,老丁这种风格在中国他妈咋可能搞得起走?……很无奈的对小妹笑笑“你就说有一个香港的朋友来找他”
进了老丁的办公室,我草草一扫,墙壁上挂满了穿博士服的照片、老丁在大摩楼下笑的照片,呵呵。老丁有点紧张的盯着我“你从北角来?”我点头,不说话。他想了想“有什么事?”我还是不说话,点烟抽,盯着他。
老丁额头上开始慢慢冒汗,斟酌了很久,开口小声说“我手里面没你想要的东西”
我笑笑“刘亦超已经不在中国了”
他娃抖了一下“不可能!……他一直都在中国!”
“那你给他打电话啊”
老子是在讹老丁。刘亦超和我们一样是agent,就算真在中国,他也绝对不敢把“工作用的”手机号告诉已经被废掉的老丁!
老丁真被讹住了,站起来走圈圈,考虑了半天,大概是感觉我比他年龄小不少,所以打算“感化”我一下,莫名其妙的对我大谈人生理想一类的东西……老子不动声色,等他乱七八糟扯完,冷冷的说“把东西给我!”
他娃靠在椅子上两眼无神,过了几分钟,用钥匙打开办公桌靠里的一个小抽屉,拿出个档案袋“都在里面”。我打开看了一下,仔细清点,然后收好袋子,起身说了句“你这样做很危险,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然后转身走球。
老丁被Christy干掉以后,偷偷保留了一些北角在某个case上的资料,虽然里面没有出现过“北角”这两个字(都是南福公司),但还是让Christy觉得不放心……我们不能确定老丁保留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什么,甚至也不敢说他真的是想把东西给刘亦超,按他自己的说法是“留个纪念”(里面有很多他可以用来炫耀的玩意儿)。但这不是一个成熟的举动,对北角,对他自己,都没任何好处。
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屁儿黑才玩的久,老丁心太软,他娃注定只能是loser。
邓蒙当天晚上就飞去深圳,在罗湖把东西交给了Sandy。
我那天晚上去找了Pauline。他一个人住在长富宫。在楼下咖啡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填肚子,我问她“怎么样了?”她摇摇头“没什么太多的消息,找到了几个邓蒙原来的大学同学,但都知道的不多”我想了一会儿,又问“那你见过邓蒙老婆了?”
“见了一次,给她说清楚了”
“她反应呢?”
“一般……是个很老实的女人,根本就没想过要到维姐面前去告状”
我点点头,慢慢说“这次算邓蒙狗日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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