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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落情为金蝉换了衣服,为金蝉擦拭干净,拿了胭脂为金蝉最后的妆容,为金蝉抹上最后的腮红后,落情的泪坠下,坠落在金蝉的脸上,化开了嫣红,讷敏伸手抓住落情的手臂,“落情姐姐。”落情伸手抹去眼角残缺的泪珠,咽了咽后哽咽道:“讷敏,你来,帮额娘戴上这个簪子。”落情手上的簪子是落情翻箱倒柜之后才找到的。讷敏接过落情手里的簪子,落情走到旁边将一旁从杂物房里找到的推车推到了讷敏的跟前,她和讷敏艰难地将金蝉的尸体搬上了推车上,二人吃力地将金蝉的尸体摆放好之后,松了口气,落情拿着贝伦的已经残缺一角的灵位放在金蝉的胸前,“讷敏,你等等我,我去把祖先的灵位拿来。”讷敏害怕地摇摇头,“姐姐,让我和你一起去。”落情看了讷敏一会,点点头。牵起讷敏,刚走没几步,落情便听到大门传来的声响,是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她有些惊慌地拉紧讷敏。她和讷敏躲到了大树之后,探头看了看,门口传来声音,包括汽车声。落情没瞧清楚,只知道大事不妙,她拉着落情往后院跑。跑到了推车面前,“讷敏,快推,从后门走。”讷敏也惊慌地点点头。二人用弱小地力气推动推车,二人都咬了牙。

索府大门。

一个带着肩章的军官,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面前的索宅,一名先探路的士兵跑到军官的面前,“报告蔡副官,索府里人去楼空。有被劫掠过的痕迹。”

“哦?”他伸手摆弄他的军帽,他思虑片刻后手一挥,“我们奉命没收索家任何财产。另外派人回司令部报告此事。”

士兵变敬礼道:“是!”说着带着军队跑进索府。

=索家坠亡=

落情和讷敏将推车推到了贝伦的墓前,落情找来铁铲,在贝伦墓旁挖着坑,烈日当空,汗水早已滚下,讷敏跑到了落情的身边,伸手为落情拭汗,“姐姐,我替你挖。”说着讷敏捡起一根细小的树枝,□□土里,落情看着身旁娇小的讷敏眼里又再次溢满了眼泪,她回想之前,在讷敏来府之后金蝉便偷偷地告诉落情讷敏之父出差在外遭遇不测,已身亡。思及此,落情还是忍住了眼泪,讷敏也和她一样无家可归,是个孤儿了,现在这个世界,也只剩下讷敏与她相依为命了。她也用力地铲着土。

日月转移,天已见黑。

落情与讷敏跪在墓前,落情沉默不语。讷敏也跪着,学着落情不说一话。

风刮过,蹭着落情的肩头。野外的夜里野兽鸣叫,阴气森森。讷敏害怕的四处张望,落情一见,抱过讷敏,“我们回去吧。”讷敏却睁着大眼睛看着落情。问:“回哪去?”落情愣住了。蝉鸣声在寂空的森林里显得更加空旷,令人颤抖不已。落情停顿片刻,紧握住讷敏的手,“从现在开始,有讷敏的地方就我落情的家。”讷敏仰着头对着落情,神情认真道:“以后有落情姐姐的地方也就是我讷敏的家。”落情勉强地扬了扬嘴角,“走吧。”

深邃的夜里,无尽的路,落情壮了胆牵着讷敏前行。

夜寻归路=

李自英坐在床上,他头冒豆汗,面目狰狞,他对着自己的腿,他拉开纱布,看到溃烂的伤口,他看到一旁被取出的子弹,拿过放在旁边的药,他拿起纱布往嘴里一放,他打开药品,将药洒在伤口上,他死咬着纱布,不让自己出声。汗划唇边,他取下口中纱布,为自己重新包扎。

他脑海里回想着蒋仲林和宋鹏的对话,他自是明白蒋仲林为何借用宋鹏之手,蒋仲林本就窥敛索家之财,他上报南京政府索贝伦复清之事,乃为了立功夺赏,巩固其在上海权势,更有甚者可以完全掌握上海大权。索家富有,南京政府定有耳闻,没收财物,蒋仲林不能私藏,定然被迫要悉数全交,他怎么肯放着大笔钱财在眼前流过?若蒋仲林用其势力盗劫索家,必留口舌,难以清后,与宋鹏合作,一可不费一兵一卒坐享其成,二可拉拢宋鹏,共乘一船。蒋仲林果然是老谋深算,他这一招,三全其美,一除索家,二进位升爵,三丰厚财力。李自英摇摇头,自己竟然跟着一只老狐狸,他本就知蒋仲林为人狠辣,却不知此次下手如此断狠,索家上下性命全不多留。他为人部下,无法扭转乾坤,只能凭手足之力救落情一命。

伤口传来阵阵疼痛,他皱紧眉头。

窗外乌鸦鸣叫,哀怨深长。

=夜漫漫无期

落情抱着讷敏依坐在教堂的门外的柱子边,她让讷敏枕着她的大腿,两天两夜都未合眠,她早已疲惫不堪,她抬头一望,残月悬空,云缕遮月,往日与父母同欢之影跃然眼前,她惆怅不已,仍锁泪不出,倔强不哭。她低下头,看着熟睡的讷敏,手抚摸着讷敏,复抬头对月,自言自语道:“额娘,阿玛,我该怎么办?情儿,好想你们。”

昔日假装起的坚强不堪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我要滚去期末复习了,作者我无法兼顾小说,故唯有放弃小说,不过也许,我心血来潮还是会抽空一写。不过更新也许会慢些,敬请见谅。

☆、落定今生(13)

第十三章

落定今生(13)

蝉鸣啄破天明,周边逐渐嘈杂,落情缓缓睁眼,她伸手捋发,身体僵硬疼痛,睁眼已见教堂大门敞开,衣履破落的人络绎不绝走进教堂,手执空碗而进,手捧稀粥而出。落情心生奇怪,怀里的讷敏闻声也醒,睁开眼,站了起来,落情见讷敏搓揉着眼眶,唇色显白,低头询问:“敏敏,怎么了?”

讷敏犹豫不言,却听讷敏腹部发出一声,讷敏更是害羞低头不见落情。落情自是明白,她也已多日未进一米,她手伏腹部,看着身边的人,她牵起讷敏的手,走到教堂门口,教堂里果真施米赠粥,落情牵着讷敏排在队伍的最后,落情低头对讷敏语:“我们马上就要有吃的了。”讷敏瘪着嘴对落情点头。

终于轮到落情,教士见落情两手空空,便拿起粥桶旁边的碗,为落情舀一碗粥,落情眼精,看到白碗上印着国民政府的标志,她心声警戒,问:“请问,这是政府在赠粥吗?”

一头白发的教士点头道:“我们是接受政府拨款给这的灾民施粥。”

“哦。”低落的声音,落情抓紧讷敏的手,直视教士,“对不起,我们不要了。”说着不留片刻,拉着讷敏离去。教士不解愣住一会后仍继续舀粥。

讷敏走地慢,也是没力气,被落情拉在身后,讷敏有些不情愿地问:“姐姐,为什么不要那粥?”

落情停下脚步,对着讷敏,沉默片刻后开口,“敏敏,从现在开始,你我都需记住,只要和政府相关的人或事,我们都要远而避之。”

“为什么?”讷敏青涩的眼睛里还是不懂。

“只为保身,并无它意。”落情眼里逐渐暗淡,她不知仇人为谁,只知政府之中定有人与索家为敌,必有害死父亲的凶手,她不想与政府有何瓜葛,她只想报仇!

烈日当头,热闹的大街上车水马龙。黄包车快速地穿过人群,电车随着响声不断向前,黑色的汽车鄙夷地按下了鸣笛。繁华的街市看不出谁的落寞,谁的悲伤。再多的悲伤也被隐藏的恰恰好。

讷敏软了身子地被落情扯着走,落情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讷敏,“怎么了?”

讷敏有气无力地道:“姐姐,我好饿。”她抬手捂着肚子,“我真的好饿,敏敏走不动了。敏敏要吃东西,敏敏想吃蛋糕。”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小姐,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饿肚子了。从来,只有她不想吃,还没她吃不到的东西,可就在一夜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她们都不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玻璃公主,而是灰头土脸的流浪儿。讷敏脸上毫无生气,落情一见,亦是心疼,她无能为力地看了讷敏一会,嘴里的话,始终吐不出。她抬头,四处张望,眼及店铺都像是遥不可及的天堂。她又看了讷敏憔悴的脸,道:“走,姐姐会有办法。”落情牵着讷敏走到了一家露天面馆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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