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几天不是说不来?”郑迦闵把烟叼进嘴里,身子向后靠,双臂随意?搭在椅背处,饶有兴致地看向沈行濯。
沈行濯冷飕飕睨他,懒得搭腔。
“来也就算了,还带了一姑娘。真是稀奇。”郑迦闵对他的漠然回应早就见?怪不怪,含笑继续调侃。
随着他的话落地,周遭传来打探目光,其中包括纪远铭的。
裴矜很意?外他会在这里,仔细想想又觉得正?常,毕竟他跟沈家、跟沈行濯的关系匪浅。
转瞬又想到——能出现在这里的几个人,又何止是匪浅一词能具体形容的。
抛开生意?场的利益关系,如果不是私交亲密,哪里会聚在一起喝酒畅聊。
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寸步难行。如果有天事情真的败露,沈行濯难免会去包庇纪远铭。
裴矜不再?细想,跟沈行濯来到酒桌旁落座。她坐在他旁边,隔着一张桌子,对面恰巧就是纪远铭。
四目相对。纪远铭朝她友善一笑,“裴小姐,好久不见?。”
没等?裴矜说话,一旁的郑迦闵接过话茬,“怎么??老纪认识?”
“年后的时候一起打过牌。”纪远铭笑说,“我印象还挺深的,那天输得可是真惨。”
郑迦闵将头?转向裴矜那边,对她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身边那位带人过来。”
裴矜先是看了沈行濯一眼,随后故作轻松地莞尔,轻声说:“谢谢您的抬举。”
“怎么?说?”郑迦闵当即来了兴致。
“估摸着沈总每带一个人过来,您都会对她们说一次。但我能感受到您说得很真诚,所以我说,谢谢您的抬举。”
听着她不卑不亢的玩笑话,郑迦闵愉悦笑了两声,“有意?思。”
沈行濯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根烟衔在嘴里,透过烟雾眯眼打量她。
从进门到就坐,不难看出她的紧张。还没过去多久,她就已经不再?怯场,游刃有余地同人聊天,对答如流。
适应得倒快。
又聊了几句,郑迦闵从酒桌隔层里拿出两个干净酒杯,问裴矜:“会喝酒吗?”
嘴上虽然在问,但已经拿起桌上一瓶白兰地作势要倒酒。
瓶身倾斜些许距离,还没放平便被?拦住。
沈行濯把搁在她面前的酒杯移过来,从冰桶里夹起几个冰块放进去,拿过郑迦闵手里的酒瓶。
倒酒,喝了一口?,浅声对他的行为发表评价:“管太宽。喝你?自己?的。”
“人姑娘都没说什?么?,你?反倒先维护起来了。”郑迦闵调笑嘟囔一句。
裴矜适时出声:“我其实不太会喝酒。”
“让他教?你?。”郑迦闵说,“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他喝醉过,酒量好得吓人。”
裴矜去看沈行濯,笑问:“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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