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心里面唯一的想法,可是实际上它很荒谬。”A14说。
“那些数字很反常。”A21说。
“哪些?”A7问。
“所有的一切。”A21回答。
沉默。
“‘佐伊’的质量为太阳的7%,米布莱索族行星在共振区7:1处。‘佐伊’的赤道外突率为7%。”A21继续说。
“全都跟7有关。”A28说。
“柯克伍德间隙的具体位置在‘萝丝’和小行星带的轨道周期比为14:1,12:1,8:1,6:1,4:1,2:1处。”A11说。
跟7无关。
“14、12、8、6、4、2。”A1说。
“少了一个数字。”A3说。
“少了10。”A9说。
“为什么会这样?”A4说。
没有人能回答。
那个失踪的柯克伍德间隙哪里去了?
“14、12、10、8、6、4、2,一共七个数字,但是这些数字跟7毫无关系,除了14。”
是这样。
又是一阵沉默。
“2、4、6、8、10、12、14。”A22喃喃自语。
很多人心里估计都在说1、3、5、7、9、11、13、15,就像我一样。有时候我们会反向思考。比如大自然给出一组偶数实际上是想让我们想起另一组奇数。
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脑袋空白了十几秒,然后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见自己依然坐在探测1号内,正看着那张巨大无比的面具发呆。
我还没来得及看到萝丝的脸。这是我当时唯一在乎的。
我驾驶探测1号朝着左下方驶去。无论下面是什么,那里都是我的目的地,说不定也是我的归宿。我的脑海里全是萝丝的脚板心。那个破了的洞成为了我的一种精神寄托,仿佛不去想它我便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粮食般。对我来说,那是唯一的真实。
多少年来花园里的那棵白玫瑰树以及萝丝房间亮起的灯成为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只有当我闻到那淡淡的白玫瑰的香味,看见萝丝房间里每天定时亮起来的灯,我才能充满勇气的面对第二天的到来。人生由此变得有意义起来。生命因此而与众不同。
如果有一天萝丝房间内的灯不再亮起……
我还是更愿意称呼他为萝丝。
我房间内的灯还会再次亮起吗?
我不知道飞行了多久,只知道应该很久了,但是当我看向那颗像面具般的星球时,我感觉我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动过。
我的脑子里涌现出那些数字:2、4、6、8、10、12、14。
探测1号剧烈晃动起来,仿佛有人正在外面摇晃它。一个巨人?
1、3、5、7、9、11、13。我在心里默念。
摇晃停止了。
“2、4、6、8、10、12、14。”
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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