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谦没接,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他随手拍了拍,“没事。”而后神情淡淡地说,“你进去吧。”
捏着纸巾的手指蓦地攥紧,楼晚仰头去看他的脸色,无边眼镜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
视线触碰到冰凉的镜片,楼晚突然解释道:“唐嘉仪是南城财经社的记者,她最大愿望是做一次你的专访,但我知道你不怎么接受采访,如果她撞见我们的关系……”
“会如何?”他逼问。
楼晚也直说了:“她可能不会找我,但我都知道了她这个心愿,可能会找你给她一次采访机会,那样会麻烦到你的。”
谢淮谦定定地看了会儿她,伸手勾勾她的手指,“只要是你来找我,不管什么事都算不得是麻烦。”
楼晚呼吸一滞,目光被他勾着她手指的修长指尖吸引去,小声回:“可我觉得这样不好。”
谢淮谦握住她的指尖,“你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
楼晚点头,另一手紧紧攥着湿纸巾,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也好像被攥紧了。
谢淮谦微微勾了一下唇角,说:“好,我信你说的。”
只要不是觉得他见不得人就好,哪怕当时她真是这么想的,但只要她解释了他就信她说的。
楼晚一怔,仰头再看他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谢淮谦放开她的手,往小区内示意,“进去吧,很晚了。”
“那……你怎么回去?”她问。
路过停车场的时候楼晚特地看了眼,没发现之前他常开的那辆黑色宾利,也没看见加长版的那辆迈巴赫。
谢淮谦随意说:“让乔一煜来就行了。”
楼晚抿了抿唇,说:“我给你打个车吧,这大晚上的就别麻烦他了。”她拿出手机,点开滴滴软件。
谢淮谦眼底的眸色一瞬间沉了下去,唇瓣上的属于她的气息还没完全消散,她却已经开始为别的男人操心着了。
“不用。”声音冷淡,他转身就往外走去。
楼晚被他态度搞得莫名其妙,见他冷着脸转身就走,她怔住一瞬,忙跟上前,“谢先生……”
心脏像是泡在不见底的深海里透不过气来,明明该硬气地伸手拦住前方过来的的士上车就走,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下。
楼晚走到他旁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说:“等乔助理从新城区过来已经很晚了,你大晚上等在这里会被蚊子咬的。”
“谁会那么傻等着蚊子咬?”他可以找个咖啡店等着。
“这附近都没有咖啡店或是什么茶室,只有很小的小卖部和便利店。”
谢淮谦:“……”他转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到底什么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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