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右手捏着她那杯子,手腕搭在桌沿,侧头看着她。
前颈处微微凸起的喉结,昭示着少年不同于她的特征。
酒劲上来,让闻声说话没什么顾忌,她推着眼前装了茶的杯子,固执道:“我不想喝这个。”
“那你想喝什么?”眼前人收了手机,眉眼下垂,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有点无语,“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
闻声微微眯眼,拖着调子“嗯”了一声,随后手转上桌子上的一次性纸杯,食指和拇指张开比划着杯子的高度,测完高度又测宽度,横着竖着比了半天,张口:“这一杯大概是一又四分之三两。”
“我一共喝了三杯半,”闻声掰着手指,认真计算,“也就是不到七两。”
因为反应迟钝,她说话更是比平常慢了个八拍:“七两啤酒,没有醉,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李延时嗤笑一声,把左侧离闻声只有半米的酒瓶再度拿远了一些:“喝你的水吧。”
又是喝酒又是聊天,这顿烧烤吃得极其慢。
晚上十点,王启胜终于撸掉盘子里的最后一根串,闻声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走吧,明天还要上早自习。”文童捡了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两颗毛豆,仰头挤到嘴巴里。
一行人叮铃桄榔地捞了包,从座位上站起来,温九儒有事先走了一步,剩下几个从烧烤摊往左,想走到十字路口再打车。
二高对面是一片未经开发的旧居民区。
巷子弯弯绕绕,临街的楼,一层是卖各种小吃的铺子,二层往上住的是在这片地方生活了几十年的居民。
从烧烤摊出去,往外侧主干道走,要通过一条幽长的巷子。
细而狭长,因为往来的人不多,自然也没什么照明的设备。
刚走出去没多远,最先注意到前方动静的是文越。
幽深安静的巷子,七八米外破败的墙上挂了盏白色钨丝灯泡,冷白色的光线下影影绰绰。
几个男生打着手电在踹什么人。
“那边怎么回事?”文越止住步子,难得的拧眉。
紧挨着文越的李延时停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与此同时,盯着那处认真辨别了两眼的文童惊了一下:“那不是七班的吴封吗?”
“七班?”周佳恒疑惑。
王建国除了是三班的班主任外,还带七班的数学。
周佳恒作为班长跟七班的人都很熟,但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吴封这号人。
“七班的。”文童点头,“临近县的状元,这学期刚转过来,我上午去老师办公室时看到他了。”
闻声把手电打开,上前两步,往那侧照了照,问文童:“确定是他吗?”
文童盯着那处猛点了两下头:“确定,他今天上午穿的就是这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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