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时不时看手机,频频走神。
闻声头埋在臂弯里,摇了一下不太想说。
片刻后,轻呼了一口气,又解释:“心情不好。”
斜前方的椅子“咣当”一下被人撞在李延时的前桌沿。
汗湿气混着泥土味席卷而来。
王启胜刚打了球回来,靠在李延时的桌子上问他去不去吃饭。
闻声一直在想刚刚的短信,担心闻清鸿的手术情况,没注意身边两人的对话。
等她再回过来神,右侧的人和王启胜已经不见了。
她双肘撑在桌子上,阖眼轻按了下眉心。
中午饭闻声到底是没去吃,文童说帮她带,她也拒绝了,实在没胃口。
做了张数学卷子,又趴在桌子上睡了半个小时,再醒时李延时已经吃过饭回来了。
大概是心情不好,闻声这觉睡得有些懵。
她侧脸蹭了蹭毛衣粗糙的纹理,迷蒙地睁开眼睛。
入眼的先是从走廊一侧的窗户射进来的日光,再接着是拢在光晕里身旁人的侧脸。
男生的脸型轮廓硬挺,从鼻骨到下颚的线条都利落干净。
不同于女生纤细的脖颈,前颈中部突出的喉结昭示着少年人的特征。
闻声失神了片刻,无意识地扬起手,遮了眼前刺眼的阳光。
待骤缩的瞳孔适应了这光线,视线终于再次聚焦,闻声看到眼前的人偏头看了过来。
男生唇线绷得很直,蹙了眉,貌似是想说什么。
“闻声,出来一下。”
文越从另一侧的过道绕过来,喊了她一声。
闻声眨了两下眼睛,目光终于从拢在李延时身周的这光亮里收回。
转了头,回归此时此刻烦闷而昏沉的教室。
眼前骤然失去的明亮,让她不由得又想到半个小时前的沉闷心事,胸口像憋了一股气,心再次往下坠了坠。
“有什么事吗?”闻声按着桌子站起来,看向文越。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
文越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闻清鸿手术做不上的事情。
说家里帮忙联系了临安的两个私立医院可以帮闻清鸿做手术,但因为设备问题,时间上最早也要排到半个月后。
这个时候没必要矫情,闻声点头,说问一下闻清鸿愿不愿意回来在临安的医院排期。
教室里王启胜刚从厕所回来,两只手还挂着水珠。
他撞进椅子里,边甩手边跟李延时说:“闻声她爸好像生病了,在上海的医院排不到手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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