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牧震惊的瞪大了眼:“存希给的资料,怎么会?”
“我最大的失误,就是错信了伊存希,呵呵,不过也只能说自己太蠢了!。。。。。。我怎么会没想到,她留学英国,与那个男人、恐怕是旧识吧!”君岚明智的一笑,转身以凌厉的目光面对蓝波,“或许应该更正,是得力助手,是情人,是战友。”
“大小姐,你说的。。。。。。”老牧惊恐的听着这一切,不敢相信的摇头。
君岚却遗憾的露出了最凄婉的笑:“她给我的资料,我看不出宁氏有任何的坏账,我以为宁氏动作一切正常,却不想已经外饱中空,只要一推就倒,如果不是她动了手脚,还有谁呢?”
“不、不,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大小姐,你等我问清楚,我一定找到她问清楚。”老牧激动的颤抖着手,掏出车钥匙往不远处的轿车走去。
“今天说这些,主要是想让父亲明白了始末!。。。。。。不是父亲的错,是他人的有心报复,商业帝王的手段,又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呢。”君岚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唇角扬起苦楚的笑。
游转在腹中几欲说出的话,再度被深深的埋下,蓝波轻叹了口气,断言道:“你,恨他入骨。”
“不、我不恨他!”君岚冷漠的受气脸上的伤痛,转身再面对他时已然是一脸的冷漠,她挑眉,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只不过全身的每一寸细胞都疯狂的叫嚣着,要让他付出等同代价而已。”
浓烈的恨意,又怎么可能轻易消散。。。。。。。此刻如果她手上有把刀,而站在她面前的是曲远风,恐怕她会毫不犹豫的刺过去吧。
蓝波无力的叹息了生,随即跟上了他们离开的脚步。
洛城——华扬加!
一直以来,他都带着恨意看她,那种透心蚀骨的恨,那种家破人亡,流落街头时,便已经根深蒂固积累在心底的恨,那种恨意,早已超越了一切,就算是再多的爱也无法化解。
君岚怔怔的看着财经杂志封面上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那个在之后将宁氏收为旗下做子公司的男人,通过这单薄的纸章,她的恨意无限蔓延到他的周身上下。
“学姐,来,吃水饺!”红着眼眶的华扬,扫过桌面上的杂志,立即迅速的抽开,“别看这个了,尝尝妈妈包的水饺,是学姐喜欢吃的芹菜肉馅!”
“波澜,你也吃呀!是不是太烫了,华扬姐姐给你吹吹!”
屋内的两姐弟,举止神似的吃着水饺,屋内的母女俩,纷纷躲进厨房里泪水泛滥。
打开家门时看着门口站着的活生生的人,她们差点以为出现了幻觉,那个失踪整整三个月的宁君岚,被警方判定为失踪,又被媒体猜测为已死亡的宁君岚,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她们面前,那时多么大的惊喜与震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母女俩紧紧搂着,激动的克制不住泪水蔓延。
“我决定离开一段时间,麻烦你们收留波澜好吗?”用完晚餐,君岚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包括老牧,然而波澜需要稳定的生活,她想起了对她来说意义等同母亲的华母,“我会按时寄波澜的学费及生活费过来。”
“你一个人,要去哪里?”程芝不忍心的走向她,怜惜的抚着她象征公主的长卷发,然而此刻她的处境,却让人心疼不已,“跟波澜一起留下来,伯母一定把你们当亲生儿女看待!”
君岚淡淡的扯唇,扬起一个勉强的弧度,只有在程芝面前,她才会感受到仅有的一丝温暖:“伯母不必担心,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调整,想想该怎么做而已!”
君岚的眼底无法克制的崩出恨意,手指连带着颤抖起来!。。。。。。那无穷无尽的恨,不知是家破人亡,还有那深刻在心底的羞辱。
那样的玩弄与欺骗,她没办法麻痹自己说‘就让恩怨随风而逝’。
她原本一直活在祖父的操控之下,好不容易决定逃脱了这样的牢笼,却又被他逼到了生死绝境,他不只欺骗了她的身体,还骗了她的感情,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她如果就这样放过他,连老天都不会答应吧。
崩着恨意的眼,此刻寒冷无比。
华扬微拧着眉,看着比遗忘更冷的学姐,心底伤痛莫名。。。。。。。怎样才能帮到她呢,怎么才能让她快乐起来呢?华扬努力的想了一圈,终于,上前一步:“学姐,来一段当平民的日子吧。”
君岚疑惑的看她。
“学姐要养伤一定向找个安静的地方跟我们回乡下吧!那里只有朴实的农民,没有谁会伤害到学姐,等学姐把伤养好了,如果还想离开的话,那、我们一定帮你照顾波澜!”
君岚抚过半边脸上的纱布,看着华扬真诚的脸,缓缓的点了点头。
跟着华扬去了乡下,看着她勤快的帮外公外婆做这做那,讨喜的脸蛋上一直露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君岚看在眼底,心不自觉的动了动。
如果没有那样的事,她也期待着这样简直干净的生活,可惜一切都被他毁了。。。。。。
波澜坐在小凳子上做作业!。。。。。。因为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们的行踪,所以由着华扬安排,波澜转到了镇上的学校就读。
虽然他现在还不爱说话,可至少念书还是很用功,有时候看着他努力的样子,她会错觉,那小小的身体里似乎也酝酿着一股仇恨的力量,促使着他迅速成长。
然而这样的仇恨,她病不希望由他来背,她只希望他能快乐单纯的成长。。。。。。。在他面前,她从来不体那一场几乎夺去他性命的大火。
父亲将他跟自己一起困在书房里,他应该是眼睁睁看着父亲作出自焚举动的,他当时是不是呼救过?是不是哀求过?是不是在他小小的心里,恐惧实在太多,所以他把自己藏了起来,不想再跟外人交流?
“波澜,新的学校,新的同学还好么?你有跟心同学们说话么?”君岚看着他将写好的习题本收回书包里,这才走上前去,温柔的抚着他的头发。
回应她的,仍然是一室的沉默,她怜惜的亲亲他的额头,取过他手边的习题本,翻阅着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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