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口口声声说臣谋反,那还请王爷拿出证据,休要污蔑老臣!”李仁其恨恨道,他自问做事谨慎,不留痕迹,就连冥夜阁也在裴之逸逃出鬼山后将其毁灭。
裴之逸一时语塞,他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李仁其谋反,这个老狐狸连谋反都只让裴之璞上阵,可见其早就留好了退路。
“王爷,以后说话,定要三思而后行!”李仁其得意道。
“我有证据!”站在大殿角落的看似文弱的钱宛清忽然站了起来,令所有人意外。
“宛清,你可是我的干女儿,你难道为了一份功勋,要污蔑为父么?”钱宛清虽为他所用,却从来不是心腹,所以李仁其并不担心她真的有证据。
“启禀皇上,臣女钱宛清,是前吏部侍郎钱红玉之女,有当年父亲留下来信件,信中记载了李将军与五王爷谋反的证据,还有李将军借职务之便徇私舞弊,侵吞军饷等等,也是因为如此,父亲才会被调离进城,被扣上了通敌谋反的罪名,最后克死他乡!”钱宛清缓缓道来。
“一派胡言!”李仁其大怒,气红了双眼。
“将军没有想到把,那封信是木济舟临死之前飞鸽传书给父亲的,木济舟曾是将军的亲信,将军你说他知道了多少呢?”钱宛清不慌不忙道。
李仁其却毫无慌张之色,淡淡的撇了一旁同样跪着的黑衣人,笑道,“乱说话,是要遭天谴的!”
忽然前一刻还好好的钱宛清,忽然口吐鲜血。那名跟李仁其一道进来的黑衣人,跟着倒地,是咬舌自尽韶华忽然想到什么,忙起身奔向宛清,“不好宛清中了母子蛊!”
如今母蛊咬舌自尽,宛清也活不了了。
宛清痛苦的挣扎着,凑近韶华耳旁,颤抖道,“证据……在……竹簪里……”
韶华一脸茫然,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宛清送给她一根竹簪,如今想来宛清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还有……其实……我很羡慕你……无论你是木芷菡,还是……”宛清最终没将话讲完,便咽气了。
韶华抱着宛清,脸却已经湿了,曾今她一直以为那个只懂的装可怜,耍心计的女子,其实她不过是拿那些来掩饰自己罢了,而自己却误会了她那么多年。当年她嫉恨自己,疏远自己,大约是因为自己是木芷菡把,因为木济舟,他的父亲间接被害死了。
“人,果然不能乱说话,看,遭天谴了把,这都是上天的旨意!”李仁其大笑。
“宛清早就知道有今日,所以早把证据交给我了!所以,李将军,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韶华几乎是一字一句道来。
“胡扯!老夫对皇上忠心耿耿,又岂是你一个离国女子能挑拨的!”李仁其恼羞成怒。
“皇上,请恩准妾身让人将证据拿出,让他心服口服!”韶华跪地请求。
“恩准!”皇帝到底是相信裴之逸。
韶华带人将那日验毒后便压在箱底的竹簪子取出,竹簪并无特别之处,只是普通的雕花木工,难道宛清拿错了簪子?
况且宛清说的那些证据,岂是这跟簪子能说的清的?
红袖见韶华找不出头绪,拿过簪子掂量下,“公主,这竹子是空心的!”
“哦?那掰开看看!”韶华忙道。
红袖将竹簪掰开,里面果然有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个地址,‘兰香院’第二颗桃树下。
韶华命人在那颗桃树旁挖掘,果然挖出了一个小木盒。
皇帝翻着韶华从木盒里拿出来的本子,上面记载了李仁其的种种罪状,大怒道,“你为何要背叛朕?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皇上,你以为这么多年,你对臣加官进爵,就能弥补臣的丧女之痛吗?”李仁其颓然的坐在地上,一向刚毅的老人落泪了,此刻的他眼中已没了雄心,“我最宠爱的娇儿,十五岁出落的明艳动人,十六岁进宫侍奉皇上左右,一路从贵人到皇后,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我甚至没有见到她的遗体,便被皇上你入棺了,你知道我心中有多恨么?我膝下无子,就娇儿玉儿两个女儿,娇儿已经西去,我能做的也只是为玉儿争取更多的东西,即使有天我不再了,她也有个依靠,所以在我选着将玉儿交给裴之璞的时候,便开始谋划了,我利用你们父子的间隙一步步将他引入我的计划,让他弑君,也是对皇上你最大的报复!哈哈。我以为我计划天衣无缝,可却未曾料到你留了一手,京城附近的军队,竟要虎符才能进京,果然还是你老谋深算!”
“来人呐,将李仁其革职与裴之璞一并押入大牢,听后处置!”皇帝下令。
“是!”侍卫将两人带走。
“那么你呢?朕对你恩宠有加,为何要背叛朕!”皇帝看着一身浅蓝色衣衫,一向温顺乖巧的盛夏。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背叛自己,如果说李仁其是复仇,那她是什么?
韶华没想到盛夏会参与其中。
“臣妾不过是皇上豢养的一只宠物罢了,与那些阿猫阿狗又有什么区别,高兴的时候过来看看,打赏点东西,不高兴的时候则弃置一边!皇上可曾真的待我好?”盛夏淡淡道。
“朕待你不好么?”每日锦衣玉食还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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