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离得较远,她还看的模糊不清晰,可如今,这套衣服就摆在自己的眼前,无论如何都让她无法忽视。
那是一件银色的铠甲。
几乎是和自己的父亲留在家中的那件一模一样。
崔行露愣在原地,几乎是停止了自己的思考。
为何是这件?崔行露不理解,按理说,外族世子觐见回支国国王,都应该身着回支国特色服饰才是,也就是所谓的入乡随俗,这样更能体现外族人对于回支国的尊重。
做为回支国皇太子的赫连清难道会不知晓这件事情吗?
他定是知晓的,在他知晓这件事情的情况下,他仍旧这般做了。
为什么?
他必然是故意的。
崔行露闭上眼,紧紧地攥着衣摆,脑中回忆起自己的赫连清初次见面的场景。
世人皆知崔家的世子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可他赫连清还是不远千里的来到长安,费尽心思将自己掳走,只为和自己合作。
为什么非得是她崔行露?
脑中又回忆起在路上赫连清对自己说的那句保护好自己的脸这句话,再加上今日他指明要自己穿上自己父亲曾经穿过的铠甲。
一个不着边际但又十分可怕的想法逐渐在脑子里形成。
“世子还愣着作何?”赫连清被崔行露弄得有些不耐烦了,眉间隐隐透着不悦。
陆乘渊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崔行露的不对劲,等他看清托盘中的银色铠甲,神色也是愣怔了一下,而后便开口替崔行露解释。
“世子作为大康的使者,这样的礼服是否不合礼节?还是回支就是这样对待大康的人?”陆乘渊巧妙地把问题递给了赫连清。
听了陆乘渊的话,赫连清更觉得怒火中烧,在崔行露来的路上,他每次想靠近崔行露身边跟她说一些事情,这是这个李智就会形影不离的待在崔行露的身边,惹得他很不爽。
还有昨晚侍从的禀告,说什么两人共同躺在一起,欣赏星空,赫连清就觉得胸腔处升起了一股怒火,不知从何而起,却也无法消逝。
于是他把原因归结到了眼前的男人上,觉得定是因为他每次要和崔行露商量要事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打扰他们的好事,这才让他不爽。
他不愿承认一些正在暗处肆意生长的感情。
“我……”赫连清神色更加不屑,同时还带着些怒火。
“李小将军,”崔行露声音有些缥缈,好像在江面上飘着的一缕清风一般,“这件事情是皇太子早就与我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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