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太子启越发的让陈冕惊讶起来。
因为自从太子妃不幸丧生火海,太子启悲痛到哭晕过去,自此后性情大变,再也不在东宫胡闹,再也不举办那种荒淫的宴席。每天天不亮和群臣一同上殿参加早朝。
虽然从来不说话,只是从头站到尾,但是已经让群臣看到了太子洗心革面的行动。
有时候陈冕在问大臣们问题的时候也会问“太子怎么看?”
陈启答出的答案,并没有顺着陈冕的心思去说,有时候甚至会触怒陈冕。但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直直白白的良心话。这让陈冕打消了太子背后有人指点想兴风作浪的疑虑。
嗯,这孩子看来是转性了。
所以在明王和晋王处的不安,他在陈启身上又找到了安慰。陈启越是言语无忌的顶撞他,他心里越是高兴。因为他看见了这个已经让他失望透顶的儿子终于开始成长了。
可是有一天,他将陈启叫到书房,让他开一封奏折,折子里写的是,晋王端午遇刺后,受到陛下封赏恩宠过多。以前晋王廉洁,不收手任何贿赂,更不会在家设宴。避结党营私的嫌疑。可是现在晋王不光收受贿赂,多到家里的库房堆不下宝物。另外还会偶尔在家宴请官员。折子里是苦口婆心,劝说陈冕,不能放任晋王。毕竟晋王掌握了天子的近卫。对晋王不可不防。
陈启看完直接对陈冕说:“父皇,这是有意想挑拨父皇和九叔关系的折子。父皇不应该理睬。”
“哦?”陈冕的嗓音高了几分。
“父皇,这帮人就是看不得谁好。以前九叔廉洁,他们就说九叔另有图谋。九叔不喜美色,他们就说九叔爱权。九叔秉公办案,他们就说九叔以权泄私愤。现在呢?九叔开始收礼了,家里有宴会了,这些人又换了一套说法。父皇,是由还有一张说我心怀不轨的折子压在父皇的御案上?父皇,如果你信不过九叔,你还能信谁?”
陈冕冷了脸,“朕竟不知道,你九叔在你心目中这般重量。”
“父皇,我和九叔差不多大,母妃出事后,是九叔一直陪着我玩。后来我和九叔走了不同的路。他帮父皇努力办差去了,我却空占着太子的头衔这多年什么事也没有帮父皇做过。我不做,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是谁在为卫国整治官吏,若不是九叔,严厉执法,戴国官吏没胆子鱼肉百姓,贪赃枉法,戴国的国力如何能像今日遥遥领先与九州之上。”
陈冕的眼睛缩了缩,“你是这么看的?”
“是。儿臣这些年和九叔毫无交集。儿臣说的都是心里话,父皇不愿意听,儿臣也无所谓。反正谁都知道父皇不喜儿臣,所以儿臣既然有机会和父皇说话,就得实话实说。以后谁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能和父皇面对面的说话。”
“胡说!你怎么听信外面的传言。你是朕的长子,朕欠你母妃一条命。以前若不是你自暴自弃,朕如何会放弃你。还好你算是浪子回头,朕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不喜你?你别胡思乱想了,你说的话,朕都听进去了,朕会好好想想。你呢,也要争气。继续这么下去,大卫的江山还是你的。我的江山不给你,难不成要给你九叔或者五叔?或者那帮不成器的小兔崽子?你要记住,你是朕的长子。”
陈启恭恭敬敬的给陈冕磕头,“儿臣记下了。”
出了御书房,陈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个周霁雪啊,怎么就能料到父皇会再一次对晋王起疑心,怎么就能料到父皇会找他去问话。这个人太可怕。话又说回来,这个人到底是在保晋王还是在坑晋王,谁又能知道?”
陈启走后,陈冕心里下了个决定。
第二天将陈夙从陈焱手下调走,单独交给陈夙一个差事去做。
周霁雪听到这个消息,嘴角逸着冷笑,以陈夙的性格——这戏是越发的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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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武的日子定在一个月后,九月。秋高气爽的时节。
小七没日没夜的操练新军,还好自己在第一天就彻底的降服了这帮子人。粗鲁带着野性的汉子,只要认准了你,一定是死心塌地的对你。为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所以训练苦是苦了点,但是成效斐然。
半个月后陈焱来视察,几乎是惊奇的看完了小七领着队伍的演练。
陈焱几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人都是才从五湖四海,四面八方聚集来的,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能配合的如此默契。
再说小七给他的感觉从来都是吊儿郎当,她怎么可能将一支新兵游子训练的这么好?
于是他心里突然燃起了小火苗说不定,也许,小七真能给他的夜行卫长脸。
他又问小七,“单人比试规定不能使用内力,你准备如何比试?”
小七笑道:“殿下就瞧好吧,准备好赏钱,我的这帮兄弟们最近可是累惨了。”
陈焱笑着点头,“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就算拿不到名次,赏钱也不会少了半分。”
小七哈哈大笑,对着自己的手下说,“都听到吧,咱们殿下有钱着呢!回头让殿下一人赏你们一个媳妇那就更好了。”
那个成天找事的张铁牛再一次发挥了没事找事的才能,“有媳妇还是殿下先给自己找吧。我可听说了,殿下二十好几了还没成婚呢。我们不急,殿下先。”
陈焱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神采飞扬的小七,心里那是一声叹息。
他又觉得自己脑子坏了,怎么别人一提这事,他为什么总是想到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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