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未吭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是对自己的嘲讽,还是对自己的否定?“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虽然你实力极其强大,很可能达到秒杀我的程度,但是却也不必如此瞧不起人吧?难道高手都是你这副样子,爱装逼?”
“不是的,真正的高手虚虚实实,更多的时候是用意念杀人,杀人于无形才是最顶尖的所在。我自信可以再十招之内杀了你,但是却需要动用兵刃,你的意念比我强大得多,假以时日的成就远远大于今时今日的我。因此在你跟前我不敢自称高手!另外不是我不想杀你,而是我真的杀不了你!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陈清扬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手中的短剑正对着我的心窝,想要杀我还不是短短一秒钟的事情?”
“没错,虽然你已经用意念交织出三道气机,但是凭借我手中的凉月宝剑再加上我修炼到第四重的极阳真气,想要强行突破也并非难事。但是我还不想死,或者说还不想死得这么早!他只是让我完成刺杀你的任务,并非说行动失败我必须以死谢罪。我这个人很现实的,宁愿遭罪却也不想离开这花花世界!生活,是一件何其美好的事情?”
那人脸上带着三分自嘲的笑意,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这倒是让陈清扬诧异之极。陈清扬此时自然迷糊得很,何为真气?何为气机?虽然陈清扬先前对自己所拥有的异能已经深感迷茫,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也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他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确确实实存在着一类别样的生物。只是因为自己的社会地位尚且微不足道,至今难以接触得到那种层次的人和事罢了。
“你刚才说的真气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说你不能杀我,一旦杀了我自己也会死去,难不成我是定时炸弹,一碰就会爆炸?”
那人微微皱眉:“年轻人,这种玩笑可不是乱开的!你不知道真气?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倘若你不知真气为何物,为何此时在你身上分明彰显出三道雄浑的气机?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用意念幻化而成的,否则我真的会哈哈大笑上三天三夜!你并非是定时炸弹,但是你的身后却有一个比定时炸弹还要恐怖的所在。他的修为高深莫测,至少凭借我现在的三脚猫功夫实在是难以望其项背,据我推断此人所修炼的功法倘若和我所修炼的极阳真气相似的话,至少也要在第六重的境界。而我这辈子都不知是否能达到这种修为了!习武一途,单单凭借勤奋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还要有大毅力,要有极高的天赋和根骨。”说话间这汉子上下打量了陈清扬一眼,接着笑道:“小兄弟倒是好身板啊,日后若遇名师指点,他日之修为实在是不可限量,不敢说寻仙问道,却也能修个善缘!”
陈清扬此时不禁想到大哥廖无双先前所说的话,他家族中就有着一种奇异的心法,只是大哥说此心法事关重大,需要禀明家中长辈才能决定是否对外人泄露,因此这就给耽搁了下来。此时经过此人这番说辞,陈清扬才真正意识到原来大哥并未和自己胡吹,这种奇异的心法练到一定的境界之后确实比自己所拥有的波能还要强大得多。也直到此时陈清扬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功力当真是浅薄之极,即便是连个寻常的高手也是不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淡淡的失落。当然,也正是因此,这才真正唤起了陈清扬修习心法的决心。然而,这种心法却又该从何处修行呢?大哥会不会传给自己?这个还当真难以说得清楚!
就在陈清扬神思恍惚的时候,突然跟前的汉子一声冷笑,呵斥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这般躲躲闪闪却也未免太失风范了些吧?”
此人话音一落,顿时远远地一道黑影奔跑而来,然而当人们看清此人的面庞时候,无一不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之情,此人竟是……
第165章 把我当屁放了吧
此人长相极其彪悍,身高两米开外,身板健壮如同山峦,四肢极其发达,满身皆是精壮的肌肉。最尤为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他的手臂,简直与正常人的大腿差不多粗细,那拳头足足有碗口般大小,不难想象这样的一拳倘若是轰在人的身上会发生怎样的效用。而无疑,此人正是陈清扬的堂哥,比兰博还要健壮数倍的陈清堂!
半月不见,陈清堂的脸上已经长满浓密的胡须,不过与先前的装扮倒是发生了极大的改变,陈清堂此时所穿着的不再是肥大的棉布衫,相反是一身笔挺的路易威登品牌的西装,脚下蹬着一双极其考究的限量版鳄鱼皮鞋,更夸张的是竟然架着一副黑墨镜,一整个超级保镖的态势。
陈清堂的出现多多少少让清扬感到意外,很小的时候清扬就知道这个哥哥与常人有着极大的区别。无论是在身高还是在力量,甚至在某些隐私方面都与常人有着极其不符的地方,但是陈清扬从未真正见识到陈清堂出手。当然读小学的时候挨了高年级的学生欺负,陈清堂前往报仇这个自然是不算的,记忆中他只是点了点手指头对方便要在医院里躺上几个月。而那时候的陈清堂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他的天赋异禀对于陈清扬而言早已不算是新鲜的事情,但是毕竟这种好奇心整整折磨了陈清扬十余年的时间,倘若今日能一睹堂哥的风采,那自然是美妙得紧!
陈清扬很是期盼,这么想着,心中也就落下一块巨石,眼神中满是期待之情。陈清堂的彪悍并非只是视觉上的冲击这么简单,他走得不急不慢,但是因为那双腿实在太过巨长,一步少说有别人两步跨得远,因此给人的感觉像是一辆坦克车狂奔而来,地面也跟着发出阵阵颤抖。
陈清堂先是走到葛春兰的跟前,缓缓摘下墨镜插进自己的上衣兜里,随后竟然和陈清扬极其雷同的当众跪倒在地。不过他的阵势要远远大于陈清扬,地面上一阵飞沙激荡而过,浮灰成片地迎风飘扬而起。葛春兰很是激动,竟是比见到陈清扬还要亲切些许,一把缓缓将陈清堂扶起,随后淡然一笑,说道:“你能有今日的出息完全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我并无关系。清堂,你堂堂八尺男儿快起来说话,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俺虽然不是您生的,却是您养的!俺跪你,名副其实。”说话间陈清堂竟是咚咚连连对着葛春兰磕了三个响头,那力道之大像是一张鼓狠狠地撞击在众人的心头。
即便是在陈清扬的记忆中,陈清堂极少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当然对亲人尚且如此,对外人更无须质疑了!也正是因为陈清堂的极度自闭,村中很少有人真正了解他,大家所知道的都是陈清堂不堪入目的一面,真正的优点反而被抹杀殆尽。有时候仇恨并非是一个人的事情,倘若没有相互的原因也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景。
陈清堂的出现顿时让陈家村的人传来一阵阵惊呼声,陈清堂是谁?五六岁的时候就曾因为陈怀友家的大水牛吼了他一嗓子,生生用拳头将人家的老水牛给砸死的主儿。五六岁的年纪是怎么一个概念?寻常家的孩子无不在摔泥巴,他却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永远也见不到光的路!
陈建树向来高调,称之为陈怀友的头号狗腿子,不过即便是这么一个嚣张惯了的人见到陈清堂的一刻也是屁都不敢放上一个,浑身打怵朝着人群的后方不着痕迹地走了过去。从这也不难看出,这个铁塔一样的男人究竟给陈家村的村民留下了怎样的心理阴影。
那个用所谓的凉月宝剑指着陈清扬胸膛的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他显然是想到了些什么,浑身竟然猛地一阵颤抖,手中的宝剑也是随之发出一声声低鸣。
还未等到陈清堂开口,那人便已经向后连连退了两步,嘴上哆哆嗦嗦着说道:“你、你是……”
陈清堂并未给此人将话说完的机会,强行打断道:“沉默是金!”
那人一愣,瞬间从中再次体会到了一些言外之意,竟然极其配合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沉默是金,沉默是金!”说话间那人竟是扑腾一声朝着陈清堂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道:“小的曹远明,曹操的曹,远大的远,明亮的明!小的不知您和这人有关系,多有得罪,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了小子一条狗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出来也就是混口饭吃,求您了,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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