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蝉一只手抚上他娘子的圆腹,眼则别有意味地瞟了我身边人一眼,继续说——
“娘子,这里哪有咱自己的家来得舒适?某人现在眼里只盯着他的新婚夫人,嫌咱们碍眼得很,咱们岂能自讨没趣,长住不走?”
穆是国姓?
此时眯眯突然凑到我耳前低语,“姐姐,他的身份不易暴露,不过,眯眯可以告诉姐姐,他是临国的君主。”
话入耳,眼前打量这个男子——
冲他双手抱拳,“失敬,请容红尘敬阁下一杯,以谢谢阁下当日援兵之义——”
原来他是兔丝国的国君!
将他面前酒杯取过,注满——
他的身份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以他满身的贵气,原以为就算与王室有关,也可能是个王爷之类的,原来是一国之主,虽有些诧异,却并不惊怔,微笑着看他——
他是国军,今日深入智泱国境内,自是不能随便暴露身份了,如果他在这个国家出了意外,也是一桩麻烦,不利于两国之间的交好。
而那日他亲临战场,是在御架亲征,可见他出兵时,有多看中那场战役,不,是看重他身边的眯眯。
此时他接过我敬去的酒,眼里闪过诧色,“早闻落姑娘非同一般,今日一见,果然不同,这位庄主也仿似天人下界,在下以贵国之礼恭祝两位琴瑟和鸣,恩爱永远——”
他这番话说的是流利的智泱国话,而且很长,一气呵成。从刚刚的简洁到现在的长言,倒真是让我意外了。
至于他眼中的诧色,是因为我听闻他身份后的镇定吗?
我拿起自己的酒,“红尘也祝愿贵国与本国能永远交好,两国子民永泰祥和,再不起战事——”
他的国家只比智泱国略少,而那日亲见她们国家的兵威,如果两国永保太平将是国家的幸,这个关键就在眯眯了——
我看一眼眯眯,小小年纪的她,那次失踪经历过什么?怎么会与这个君主扯上了关系?
我的话落,这个国君又闪过诧色,怔了怔,突然笑——
他是个严肃的人,笑也笑得只是扯出了一线弧度,“贵国有这许多英豪在,没有任何国家敢随意再动贵国分毫了。”
他的话中之意我明了,他刚刚已估量过这里面的人,相信他参与之前的战乱后,也不会小觑他的这个临国了,至少不可能轻易发动战争。如果眯眯对他也有意的话,他更不可能会对智泱国怎么样。
“好,为你我两国的永世安好,干净这一杯!”
我将杯中酒往他手中的杯一碰,发出“当”的轻响后,一饮而尽!
辣酒已将我的脸吹红,而我的心快活——
再看向他,他的申请仍带着些诧异,见我杯中已空,眼神中闪过深层,“姑娘在与穆某定下盟约?”
他的声音压低,在乐声中不是很明显——
在坐的多是习武之人,他的语音再低旁人也能听得到,只是此时都装作自顾自饮,没有再看向这里——
我只笑不语,把手中空杯又向他亮了亮——
他哈哈一笑,“好,穆某也干净此杯,为你我两国的交好!”
于是,他的杯中也空——
“阁下一言,再难返悔!”我笑意浓浓,强调一句。
他脸上抽了一抽,很不明显,“像姑娘这样试试考虑国家的女子倒也少见。”
深看我几眼,他转开了视线,定向我身边的人——
我们彼此微笑——
最后,我走到唯一一个还没有被我敬过酒得他身边——
重新找回自己的杯子,轻轻注满,在他的杯中也添了酒,深深看他——
“乐大哥,红尘最后一个敬你,你可介意?”
他内敛地笑,“看着红尘出嫁,大哥心愿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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