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个要去哪,还不老实招来!”我横在她们面前,佯怒地威协,而她们通常会不以为然的一起点上我的额头,斥道:“就你还当路匪,快一边去吧。”然后我们三个一起哈哈大笑。
但这次怎么了,我站得离她们如此近,她们怎么都不看我一眼,我对她们的威协,她们也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喂——”我要引起她们注意,才几天没见就当我不存在了吗?但我惊讶地发觉,她们两个人停也未停地,竟从我的身体中穿过去了,好像我是空气一般,就这么穿过去了。
我合不上嘴,连忙扭过身子,想看看她们倒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理我,但一回头,人呢?这是哪里,为什么四周一片白茫茫的,为什么突然起了大雾,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我开始发慌,虽然自己是个独立的女性,但并不代表我对这么诡异的情况不会害怕,我心里开始着急,想找到个出路,想走出这片迷雾,想看看我的妈妈是不是走进了刚才那间麻将馆里,想……
我似乎紧张得有些口干舌燥,喉咙发哑,喊也喊不出来,头有些发晕,浑身开始发软,就在我以为自己将永远被困在这片迷雾中时,一道光亮骤然出现,让我一时睁不开眼,努力从眯着的眼中看去,发现那道光就亮在不远处,仿佛一个圆形的洞口横在那儿,而那道光就从洞里透出。
我有些迷惑,有些不知所措,呆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走过去。
这时却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那个洞口发出,将我的整个身子吸起,使我整个人头朝洞口的方向横着漂浮起来。
我开始挣扎,不愿就这么被揪扯过去,那里是个未知,我不能肯定那里等待着我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那股吸力太大,大得让我的身子发疼,好疼!它突然又加大了力量,电光一闪的猛扯中,我像从一个投胎似的窄缝中猛挤了过去。
啊——
我睁开了眼,全身的痛猛烈地袭来,比起上次在渔村被救回时还要痛。
渔村?我突然想到什么,惊地想坐起来,却发现有心无力。除了胳膊使不上劲,还有一阵晕眩,让我刚刚抬起一点的头颅又倒在了枕头上。
“姑娘,你醒了?”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双手抚上了我的额头。
我努力睁大沉重的眼皮,打量这个人,失望地看到一个插着珠钗、梳着发髻,甚至带着一双椭圆形玉坠耳环的中年女子。
叹气,看来我没有如愿回到我朝思暮想的“现代”。
“姑娘,你昏睡了五天,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小妇人这就给你去做。”她的语气似乎尽可能放得低柔,与她粗壮的身形很不相符,只是一张笑眯了的眼使我不得不再打量她,看到她的笑容里竟有几分谄媚。
嗯?如此热情?就算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恕不相识,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还有讨好?
我想问问她,我在她口中所谓的“昏睡五天”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得有五天没有知觉?
但我可怜的肚子却在这时咕咕地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叫的我的脸通红,叫的我不得不也去在意自己的确是饿了,饿得很厉害,饿得胃发慌。难道我这些天,肚子里一点东西也没进吗?
“哎哟,姑娘是饿了,也难怪呢,梅公子说你在未苏醒前,不适宜饮食的,而且你吐了好多东西,梅公子亲手打理了,说怕我们不小心碰着会要命的!”她说这话的表情,活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难道是因为想起了我所吐掉的东西?
在我迟疑地想问明情况时,她却一溜烟的跑了,口里嚷嚷着:“梅公子早让小妇人备下了好材料,就等你醒来给你做呢,姑娘等着,我去去就来。”
“喂——”如果我现在不是有气无力,嗓子发哑,不会让她这么莫名其妙就溜走的,我倒底在哪里,那个梅公子又是哪位?谁来告诉我?喔,肚子好饿!
眼看这女人跨出门外了,突然门槛上又出现一只脚,淡紫的鞋帮,白得无垢的鞋底,干净的让人打心里觉得舒服。
顺着腿脚往上看,还来不及看到脸部,那眼熟的飘逸的身姿,那像流动的云一样的步伐,那淡紫的长袍,那三指宽的横腰玉带(真得有块玉)……
我的脸色瞬间垮下,来人到了床边,一句仿佛天外来的话:“醒了?”
不如不问,语气里没有起伏,就像我在课堂上犯瞌睡时,耳边渐渐飘远的某位老师的授课声。
一只手爬上我的额头,在我不耐地想抬手打掉前又缩回去。
“不要对我说,中毒也会让人头脑发烫,否则你没法解释你们一个又一个把手往我脑壳上放的原因。”
他坐下来,床边一直有张圆凳,嗯,我这才发现那张凳子是深红色的漆木,还有雕花镂刻,我后知后觉得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典型的古色古香,比起我先前住的渔家茅屋强了不只几倍,虽然物件也不多,但干净明亮,还有防蚊的纱帐。
“这是客栈厢房。”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淡淡地说着。
客栈?如果是客栈,那也定是上等的房间了,至少我身上的被子是锦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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