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正替余琼华穿好了外套,江爸弯腰准备背她下楼。程逸修连忙抢了过去,“叔叔,还是我来吧。”
江文岳也不客气,“那你小心点!”
程逸修弯腰背起余琼华,江爸和江夏在后面扶着。从六楼到一楼,一口气都没带歇的。
程逸修的车就停在小区里面,江爸的却停在车库。所以他直接把人背到了自己车上,安置在后座。
这个时间路上没什么车了,他一路踩着油门到了最近的医院。停稳车就背着人就往急诊室去。
江夏和江爸一直在余琼华身边照顾着,跑腿的活就全都由程逸修包揽了,诺大的医院上上下下跑了n趟,等把人安置在病房,挂上点滴,都已经凌晨两点了。
还好问题不大,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不过余琼华体质不好,所以医生建议最好住院一周。
余琼华挂上吊瓶就睡了。程逸修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两点。病房只有一张陪护的床,三个人都在这里守着也不是个事。于是对江爸道:“叔叔我先送你回去吧,我陪江夏在这里守着。”
江爸不放心,“还是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守着。等明天早上夏夏你送些用品过来。”
程逸修没再推让,看了眼江夏。
江夏想着也的确需要回家去拿些东西,还要给妈妈熬些粥来,就应下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爸你也在陪护床睡一会,别熬累了。”
江爸送他们出了病房,交待他们路上小心。
上车后,程逸修替江夏系好了安全带,见她有些疲倦,顺手替她放低了座椅。
“困了就先睡会吧,到家我叫你。”
江夏的确是困了,嗯了一声,又问道:“你困不困啊,我还是陪你说说话吧。”
他在她眼上轻吻,“不用,你睡吧。”
见她终于闭上眼,程逸修才收回目光,启动了车子。这几天不能自由地跟她见面,他心里就像长了草似的,薅也薅不掉,扯也扯不断,毛糙糙地堵在胸口,难受的很。
车比来时开得慢些,到小区时江夏已经睡沉了。程逸修停好车,打开副驾门轻声叫醒了她:“夏夏、夏夏,到家了。”
江夏揉着眼醒来,下了车就见他微弯着膝背对着自己,“你干嘛?”
程逸修回头,“背你。”
江夏拉着他站直,“不用,我脚都好差不多了,只要不是太用力一点也不疼。我自己走就行了。”
程逸修叹了口气,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眼里带着和眷恋。“不是因为脚不方便才背你,是因为我想背着你,让我的心知道你还是我的,还在我身边。”
他的语气泄露了他心里的不安,江夏一直以为妈妈的反对他并没放在心上。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是在意的,甚至是害怕的。
她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下一个亲吻,“我永远是你的。”说完又觉得这样直白的告白太肉麻,红着脸扳着他肩膀转过去,“低一点啦,这样要怎么背啊。”
程逸修心里的草终于拔掉了,笑着弯下膝盖,轻松地背起身后的人。“回家喽!”
一口气上到六楼,他没让江夏下地,接过钥匙开了门,直接把她背到了床上。
卧室的灯没开,只门缝里漏进些许客厅的灯光。程逸修替她盖好毯子,忽然就不想放手了,把人搂在怀里哄道:“快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江夏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也不舍得放手。扯过毯子替他一起盖上,低声道:“就在这睡吧,太晚了。”
程逸修听见,心满意足地在她脸上轻轻吻下,“那就一起睡。”
怀里人没再回答,不久就响起了规律地呼吸声。他低头一看,已经睡着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怀里抱着软玉温香却什么都不能做,可真是折磨。偏他又不舍得放手。
就这么煎熬地抱了许久,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四点,他才轻轻起身离开。虽然舍不得,可是他还要去给丈母娘熬粥。
次日江夏是被程逸修叫醒的,说叫醒不如说是吻醒更贴切。脸上、脖子上被他细细密密地印下无数的吻,像羽毛扫过一样,酥酥麻麻地痒。
见她醒来,他笑着道了声:“早安。”
江夏用毯子盖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早……”她还没洗脸刷牙呢,亏他亲得下口。
程逸修伸手拉着她坐了起来,“快去洗漱,一会还得去医院。”
江夏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七点。“糟了,我忘记熬粥了!”
程逸修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你熬的粥能吃吗?”
江夏嘟着嘴不理他,想着只能一会在路上买一份带去医院。可去卫生间时路过客厅,却发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还有两只保温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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