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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不敢再追,任杨铭回到宋军阵中。杨铭归阵,杨延昭出阵迎接,贺道:“我兄弟英勇无敌,又斩了辽将,我有兄弟在此,何愁辽军不破乎?”杨铭道:“大哥过奖,刚才一战,全赖此马力。”看那白马时,身上正渗出血汗,把马身染得鲜红,原来杨延昭送他的是一匹汗血宝马,难怪脚力甚健。辽军又损了一将,士气大挫,当即徐徐退兵,杨延昭见辽兵退而不乱,旌旗不倒,暗暗惊叹萧挞凛深知兵法,也不敢去追,自率军回城。

☆、第十八回:沙场并肩同战辽,二杨奋威显锋芒(3)

当晚杨延昭大设酒席为杨铭庆功,杨延昭道:“吾弟如此英勇,两日内斩辽二将,我当奏知圣上,圣上必给你封官加爵,重重赏赐。”杨铭道:“小弟抗辽,一则为国御侵,二则为兄长昔日之言,三则为报家仇,并非为了封官赏金也。”杨延昭闻之,愈加佩服其忠义,连夸不绝。酒过三巡,忽坐中一人起席道:“今日打败辽军,将军何不乘胜攻击,去劫辽寨,却在此摆酒作乐?”众人视之,乃马军指挥使王先知也,杨延昭道:“萧挞凛乃辽之名将,非等闲之辈,他败了一回,岂不知夜里须防劫寨?不如奇恩休整士卒,明日再战。”王先知道:“辽人连败,早无战心,纵有堤防,有何惧哉?在下愿领一军前去破了辽军营寨,必能大胜。”杨延昭不允,王先知道:“我只须带本部军马即刻,若不胜,甘受军法。”杨延昭无奈,只好要他写下军令状,王先知兴致勃勃,带了自己部下的一千军马径袭辽军营寨去了。是夜三更,杨延昭见王先知仍不见回,惊道:“不好,他中埋伏了。”杨铭道:“小弟愿前去搭救。”正说间,忽有几十名军士衣甲不整,灰头土脸回来,见了杨延昭就拜倒道:“王将军率我等去辽军劫寨,没想到中了敌人埋伏,我军死伤大半,王将军也被敌人生擒去了。我等死战方逃回,一千军马,只剩不到四百了。”杨延昭大惊,跌足道:“王先知有勇无谋,不听我言,他被辽军俘了也罢,可怜损了我如此多兄弟。”当下唤人把伤病抬回去医治休整,又命焦赞领三百人去接应逃回来的士兵。杨铭谓杨延昭道:“辽人猖狂,我等若是一昧守城,终究不利,反而长了辽军气势,不如以攻为守。”杨延昭道:“吾亦知之,只是我军仅万人,辽军倍于我军,故只能设伏击敌,不能远攻,不然,若中了敌军埋伏,遂城难保也。”杨铭道:“既如此,只能寻机徐徐歼灭之。”杨延昭道:“吾正是此意。”酒席已罢,众人各自回去不提。

次日,辽军竟不大举进攻,只是派一两千人马不时袭扰,均被杨延昭等人率军杀退,一连数日,尽皆如此,杨延昭心里起疑,召众将至大堂,道:“辽军数日不攻,必有阴谋,诸位有何破辽之计?”众人正商议间,忽探军来报:“辽国皇帝耶律隆绪与太后萧绰亲率大军前来,分攻北平寨与顺安军,此两处皆为辽军所破,辽军又南下攻保州,保州亦难守矣!辽军增兵五万与萧挞凛,大军不消两日就可到遂城!”众人闻之,皆面如土色,一时无话,杨延昭大惊而起,道:“若如此,则遂城四面环敌,辽军大军至,则我等危矣!”岳胜站出来说道:“我等奉朝廷之命守遂城,自当尽心竭力,为今之计,唯有与敌死战,为国尽忠。”孟良也站出来说道:“不可,辽军势大,我等纵然是战死,遂城终为辽军所破,徒增死伤无益,不如且退守遂城,另寻战机。”杨延昭一时难决,转问杨铭道:“贤弟,你的意下如何?”杨铭问道:“城内可有百姓?”杨延昭道:“闻辽军来,城内百姓都已迁往他出了。”杨铭道:“愚弟曾闻诸葛武侯当年使空城计吓退司马懿大军,我们不如效仿一次。”杨延昭先是一怔,随即领悟,大喜道:“对了,吾已有计策了。”于是令军士在城上遍立旌旗,多树火把,扎草人数百,皆披宋军衣服,立于城上,却令孟良、焦赞为前军,岳胜为中军、尽弃辎重,只携五天粮草,从南门连夜而走,自己却和杨铭、鲍泽领两千军断后。杨铭道:“大哥乃军中主将,怎能冒险,若有闪失,于军不利,断后之事,由小弟来便是。”杨延昭道:“我不亲自断后,众军谁肯死战?”鲍泽亦道:“杨兄弟所言不错,请将军坐镇中军,在下愿与杨兄弟一同断后。”杨延昭只是不肯,杨铭、鲍泽力劝,方说服杨延昭,杨铭又诸等军士护着杨延昭至中军去了。

话分两头,话说辽将萧挞凛闻萧太后亲率援军至,领随从数百出寨五十里迎接,见萧太后坐于中间黄色麾盖下,忙跪于道旁,说:“臣未能攻克遂城,有失太后和陛下所望,罪该万死,请太后降罪。”萧太后道:“遂城守将杨延昭乃宋之名将,与我大辽相抗多年,深知攻守之道,你攻不下遂城,也怪不得你,起来吧。”萧挞凛起身道:“谢太后隆恩。”萧太后当即分两万骑兵,两万步兵与萧挞凛,令其去攻遂城,萧挞凛得令,先命探马去遂城打探,时已日暮,探马在遂城下看了一回,回报:“遂城上旌旗四立,火把通明,防备严密。”萧挞凛闻言,道:“既然如此,我便明早去攻城。”于是下令:诸军四更造饭,五更出发,平明时分攻城,多带攻城器械。至平明时分,辽军大批人马来到遂城下,此时天尚未亮,萧挞凛见遂城上的守军见了辽军人马也不惊慌,一动不动,萧挞凛心下起疑,取弓向城上一个宋军射去,但见那宋军中箭不倒,萧挞凛细看一下,才知道是个草人,顿时醒悟,大叫:“不好,被宋军跑了!”率军进城去,果然城内空无一人,令人四处去搜,得许多粮草辎重,萧挞凛顿足长叹道:“若不斩杨延昭,我得这一空城有何用?”忽耶律其回来道:“宋军从南门逃了,车辙印尚新,他们刚跑不久,我大辽骑兵不消两个时辰便能追上。”

萧挞凛随即率萧排押、耶律其以及几名贴身护卫,领五千轻骑去追击宋军,令大军随后赶来,留三千人马守遂城,辽军追出百余里,隐隐可见宋军大旗,更加奋力追赶,再追出数里,来到一谷,两边是山,中间条大道,此时正值深秋,树木凋零,百草枯萎,萧挞凛见两边都是枯木干草,猛然醒悟道:“不好,有埋伏!”急令退兵,可是军行起来,岂能说停就停,中军刚至谷口,前军已经进去了,萧挞凛急令退军时,忽然山上一声炮响,伏兵齐出,火把乱仍,那火一碰到干草,立马刮刮杂杂的烧起来,一时间,山谷里浓烟滚滚,四处起火,辽军人马大乱,自相践踏,此时正吹北风,风助火势,越烧越旺,当真是祝融肆虐,风伯助威,辽军衣甲皆着火,被烧得焦头烂额,被烧死无数,接着山上乱箭射下,乱石滚下,辽军中箭者,被砸死者极多,争着往外逃。忽山上一梆子响,火光中一支宋军杀下山来,为首一员将,胯下白马,白甲白袍,手持长枪,正是杨铭,杨铭率军大杀一阵,把山谷里的辽军几乎杀尽,余者皆降。萧挞凛在乱军中,其子萧排押和辽将耶律其等人护着他往谷口处走,忽又一梆子响,山上喊声大作,一支军冲下来,为首一将,手持大刀叫道:“辽贼休走!”正是鲍泽,原来杨延昭知道宋军以步兵为主,走不了多远就会被辽军骑兵追杀,因此先让杨铭和鲍泽在此设下埋伏,使辽军不敢再追,当下鲍泽率军冲下山去,把辽军截为两段,这边杨铭又率军从山谷杀出,两人合力把萧挞凛等人围在垓心,萧挞凛举刀大叫道:“欲活命者随我来!”催军攻击鲍泽一军,却不顾杨铭,只令萧排押和耶律其挡住杨铭,辽兵在生死面前,谁不奋力厮杀,中军后军一围,反倒把鲍泽一军团团围住,鲍泽在乱军中被萧挞凛身边的四个护卫困住,那四人分别是萧安、萧举山、萧捷托、萧机铖,四人皆是勇力过人,都使一口大刀,鲍泽身披数创,大呼道:“杨兄弟救我!”杨铭听到后,回身冲进辽军中,枪起处,辽军纷纷而倒,他杀开条血路,手起一枪,正中萧机铖后心,鲍泽复砍一刀,萧机铖立死于马下。萧安见了,举刀便砍杨铭,两人交手几个回合,忽觉杨铭脸熟,叫道:“你是何人?”杨铭反问道:“你有是何人?”萧安道:“我乃萧统兵的贴身护卫萧安是也!”杨铭一听到萧安二字,不禁心头怒火燃起,此人正是当年杀害父亲的辽人武士之一,他大叫道:“我乃杨承英之子杨铭是也!”举枪便刺萧安,萧安一惊非小,举刀和杨铭相敌,杨铭一见仇人,分外眼红,枪枪直取要害,萧安是辽国有名武士,步战、马战皆了得,两人再乱军中又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忽然萧举山又从后面夹击杨铭,杨铭认出他来,道:“辽贼,昔日未杀你,今日送死来了!”萧举山道:“送死的是你!”当下杨铭扬威奋武,力战二人,丝毫不落败象。

且说那一边鲍泽单对萧捷托,渐渐不敌,那萧捷托也是辽国有名武士,杨铭见鲍泽处在下风,欲先杀了萧安,却又难以一时取胜,当下不得不抛了萧安和萧举山,却取萧捷托,萧捷托不敌,败走,杨铭遂救出鲍泽,正边打边撤,萧挞凛举刀指着两人大呼:“休要放走这两个宋人!”辽兵立即围了上来,鲍泽大怒,见萧挞凛离自己两丈开外,心道:“杀了此人胜过斩辽军一万。”于是飞马过去,大刀直指,径取萧挞凛,没想到又被萧挞凛身边的武士困住,杨铭见状,急回马去救,心道:“擒贼先擒王,杀了此人,鲍泽便得救。”于是又奔入阵中,长枪直取萧挞凛,萧挞凛大喝一声,挥刀斜地里一砍,杨铭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接着“唰”的一声,那枪竟被削为两段,杨铭吃了一惊,原来萧挞凛手中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他哈哈大笑,举刀又砍过来,杨铭左躲右闪,手里拿着枪柄往萧挞凛脸部虚刺几下,萧挞凛急忙回刀挡住,杨铭趁机勒马掉头,刺死一个辽军武士,救出鲍泽,两人一起杀了出去,鲍泽在前,杨铭在后,两人刚杀出辽军重围,忽然背后一声弦响,接着一支箭“呼”的一声射过来,杨铭乃是习武之人,内功颇有火候,眼明耳灵,能闻声辨器,急忙把身体伏在马鞍上,那箭从他后背几寸处飞过,直接射向鲍泽,只听“噗”的一声,正中鲍泽后腰,鲍泽蒙哼了一声,差点坠马,带箭而逃,杨铭转头一看,见耶律其手中拿着一张弓,他大怒,暴声大喝,声若山崩,用力把手中的枪柄向耶律其掷去,去势比那支箭还快,那枪柄被萧挞凛的刀削出一个斜的切口,正击耶律其的胸口,透胸而出,耶律其大叫一声,飞出三丈,倒地而亡。辽军胆寒,不敢再追,杨铭带着鲍泽,率军杀出重围,辽军死伤甚多,又怕宋军来援,急急退回遂城。

☆、第十八回:沙场并肩同战辽,二杨奋威显锋芒(4)

此一役,辽军又损大将一员,折兵千余,宋军也损了五百多人。话说杨铭和鲍泽正赶回中军,鲍泽背后中箭,忽叫了一声,倒翻下马,杨铭大惊,急忙扶起他,鲍泽口吐鲜血道:“杨兄弟,我不行了,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杨铭急道:“我已把那人杀了。你坚持住,我们马上要赶上大军了,到时候有军医为你医治。”鲍泽到:“我恐怕等不到了,毕竟受伤不轻。杨兄弟,能认识你真是我最大的荣幸,你一定要杀光辽人,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为我大宋报仇。”他说完,双眼一闭,断气死了,杨铭伤心无地,他虽然与鲍泽相识不久,也无什么交情,但很佩服他的忠勇,当下令人把战死士兵的尸体收拾好,回到大军去了。杨延昭接入,杨铭细说了刚才战斗的经过,又说鲍泽中敌人暗箭而死的事,众将听到鲍泽已死,无不落泪,把他和战死的士兵就地安葬了,大军接着迤逦南行。遂城虽失,但杨延昭一军却保留了下来,继续和辽军战斗。萧挞凛回遂城后,即发兵与辽圣宗所率一军会合,齐攻定州,不久,定州被辽攻下,萧挞凛与萧观音奴驱军南下,长驱直入,深入大宋境内。

另一方面,辽国太后萧绰与辽圣宗耶律隆绪会合后,同领一军直奔瀛州,杨延昭奉宋真宗赵恒之命率军前往瀛州阻击辽军,行军途中,自有周边州县供给军粮,杨延昭军令严明,所经县镇,秋毫无犯,杨铭因失了长枪,闷闷不乐,杨延昭好言宽慰,命军中铁匠在造一把,杨铭方转喜色。这一日大军在一山上安营休息,次日平明,拔营又行,正行间,忽前军的传令小兵来报:“前方有三个老者,说要见杨将军的兄弟。”杨延昭问杨铭道:“兄弟,那些人是你的江湖朋友么?”杨铭答道:“我也不知,我在江湖上并无多少朋友。”转头问那小兵:“他们怎生模样?”小兵答道:“那三人中有一个僧人,须发皆白,古稀年纪,有一个道人,银须长眉,有花甲以上的年纪,还有一个同样花甲年纪的人,虬髯皆白,他们带着一个用布包着的不知什么东西。”杨铭听后喜道:“原来是无念禅师和清风道长还有关维前辈,不知道他们来有什么事?”杨延昭道:“原来是你的江湖好友,我和你一起去瞧瞧,认识认识他们。”于是纵马前进,见无念、清风、关维牵着马立于道旁,杨铭急下马向他们一一施礼道:“大师、道长、关前辈,好久不见。”无念手捋长须,笑呵呵的道:“杨施主,你以国家大义为重,北上抗辽,斩杀辽将,名传天下,江湖中无人不知,你真是我们武林之人的豪杰,老衲甚是佩服。”杨铭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晚辈只是尽行其事而已。”这时杨延昭走了上来,无念道:“这位想必就是抗辽名将杨六郎杨延昭了。”杨延昭向无念行礼道:“在下正是杨延昭,名将之言,甚不敢当,久闻大师高名,今日幸得一见,倍感荣幸。”无念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杨将军深知谋略,又兼杨施主武功高强,你们二杨联手,胜过万军,必能击退辽军,一举收复燕云,还我大宋河山。”杨延昭道:“行军交战,全仗众军士之劳,杨某实无寸功。”于是杨铭向杨延昭一一介绍了无念等人,纷纷礼毕,寒暄几句。杨铭忽问道:“不知大师、道长和关前辈前来有何事?”关维说道:“你北上抗辽,斩将杀敌,从你们身上,我似乎又看到了我们当年的影子,我们都很佩服你,我和无念大师、清风道长商量,决定把这青龙偃月刀送你做兵器,你练了力大无比的伏虎拳,这青龙刀你使起来正好合手,希望你可以用它斩将杀敌,打败辽将,为我大宋军队助威。”他说完把青龙刀立起来,扯掉缠在上面的布条,只见青光一闪,杨延昭赞了声:“好刀!”杨铭刚才一直在注意这个东西,心里暗思:“这难道是青龙刀?”他一见此刀,喜不自胜,说道:“多谢关前辈赠刀好意,我的长枪前些日被辽人削断了,正愁无称手的兵器使呢。只是这青龙刀是你家至宝,晚辈怎敢要,还是借我一用好了,待我杀退辽军后,再还给前辈。”关维说道:“随便你,只要你能用得上就行。”说完把青龙刀递给杨铭,杨铭双手接过,道:“多谢前辈,待战事已平,我便亲自还此刀,到那时再来拜访前辈和大师、道长。”他双手一使劲,把青龙刀挥舞起来,果然呼呼有声,青光闪闪,气势威猛,众人赞口不绝,无念赞道:“杨施主果然神力惊人,老衲佩服,有了这青龙刀,定能所向披靡。”杨铭谦道:“大师过奖了。”无念道:“希望杨将军和杨施主能早日驱逐辽人,凯旋归来,老衲等人就此告辞。”杨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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