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过都详细说了。
钱大远一听到那两个黑衣人是魔教的人时脸上大变,道:“魔教?”钱英杰道:“父亲,你之前也跟我们提起过魔教,这到底是什么门派?为什么他们要跟我们中原武林为敌?”钱大远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其中也有很多曲折与说不清,这其实跟二三十年前的一件事有关。”王锦问道:“师父可知道是什么事?”钱大远道:“魔教其实是一开始就叫魔教,而是叫金月教,是小五台山的一个小教派,人也不多,他们的教主叫施盛阳,此人我也曾见过几面,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金月教跟吕梁派两家一直有仇怨,这其中的是非谁都说不清,两家明斗暗斗也有好几年,直到二十多年前,我记得是太宗太平兴国四年,那年太宗进攻北汉,欲统一中原。在此之前,太祖已经先后发兵灭了武平、后蜀、南汉、南唐,多年的战争,虽然统一了各地,但是也造成民不聊生,说实话,对我们武林中人而言,谁当皇帝都一样,只要他对老百姓好。太祖死后,太宗继承太祖遗志,决议统一中国,先出兵进攻北汉,对此我们自然也不做好坏评价,只是当时辽人对我中原虎视眈眈,欲趁两国交战时取渔翁之利,待两国打得兵马疲乏,物资空虚之时一举南下,吞并中原。当辽人的阴谋被得知时,我们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决议北上抗辽,于是成立武林同盟,选九龙派掌门人唐轩宇为武林盟主,带领各大门派一同北上,与辽国武士一决雌雄,我们北上,并不是助宋攻汉,而是抗辽。为师当年也与师祖一起北上抗辽,在这么多门派中,金月教也在内。这次与辽国武士的战斗,自然有死伤,但金月教的人却死伤最为惨重,只剩下十几个人了,后来听说是吕梁派的人想借辽人之手灭了金月教,故意在从中使计,虽然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是从那过后,这两个门派之间的斗争就越来越激烈。后来金月教之人不知为何大肆杀害其他门派的人,也正因此,不少门派都与金月教结下冤仇,人们也就开始称金月教为魔教,魔教之人一发不可收拾,不但杀害不少武林好汉,还把整个吕梁派都灭了,吕梁派的所有人都被他们屠杀殆尽,奇怪的是,从此之后,魔教的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谁都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魔教也就渐渐的为人们所忘记,十五六年前,有人称在西域天上附近发现了魔教的踪迹,也有人在其他地方发现了魔教人的行踪,总之在一片西域都曾有人发现魔教的人,但是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对于这些,也只有我们经历了当年的事的人才知道,你们后辈都只是听说过而已。”
王锦等人道:“原来是这样。”钱大远问王锦道:“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如果是冲着我擎天派而来的话,那也没可能呀,我们擎天派与魔教素来无冤无仇的。”王锦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似乎也在杀害其他门派的人。”钱大远道:“难道是我前一阵子听到的江湖传言是真的?”王锦道:“师父听到什么传言?”钱大远道:“我听有人说魔教重新出现在中原,又要大肆杀害中原武林人了,当时我还以为只是谣言,但是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王锦说道:“我想多半是这样,前一阵子我也听说过了。”钱大远道:“哦?你什么时候听到的?”王锦道:“就在我和蕊妹从雁门关回来的时候听到的。”孙蕊道:“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呀?”王锦道:“其实是这样的。”于是就把当时救无极门的“朱白蓝黄”的事说了一遍,他顿了一下道:“我想,可能是因为那事情的缘故,所以他们才想要杀我的吧?”钱大远皱眉道:“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何,但是我想多多少少也有关系,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重大阴谋,这江湖又要不平静了。”王锦道:“我也是这么认为。”钱大远对王锦道:“锦儿,不管如何,现在你要先养好伤,别想那么多。你们以后没事少下山,以免再遇上什么事情。”他这后面一句话是对身边的弟子说的,众弟子同时应道:“是,师父。”王锦道:“等等,师父,蕊妹,你们可知道救我的人是谁吗?”钱大远道:“这个为师确实不知,但是按照你所说,确实是有人救了你,把你抬到山下,应该是当地的农夫或者是猎户吧,或者是其他人,锦儿,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别想那么多,太劳神了,其他事情待你伤好后再说。”孙蕊也道:“是呀,锦哥,你先好好养伤,待以后知道谁救了你,我们再好好报答他。”王锦听他们如此说,也不再多言,点了点头。
☆、第四回:脱魔掌九死一生,为善者自有善报(4)
王锦在钱大远的精心调理治疗下,伤势渐渐好转,过了半月,已经能勉强下床活动了。他的剑伤好得比较快,内伤恢复得比较慢,需要继续调理,于是便到他和孙蕊的住处去继续调养,由孙蕊照顾他,这期间他的师父钱大远和他的师兄弟们经常来看望他。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他的伤势才基本痊愈。这段时间,他和孙蕊一直住在这小雅居里,不曾下山,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日子虽然过得平平凡凡,但是和和睦睦,融融恰恰。
这日王锦和孙蕊在后园赏花,这些话是孙蕊种的,花花绿绿,品种繁多,有牡丹、月季、芍药、栀子、杜鹃、含笑、紫荆、蔷薇,在一小块地上,她种了十几种花草,看上去倒是别有天地的感觉。王锦看到这些花开得很茂盛,大为赞赏,孙蕊笑嘻嘻的道:“怎么样,我种的花好看吧?”王锦抚了抚孙蕊的秀发,笑道:“以前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一直不信,今天看到这些花儿都被你比下去了,才知道真有其事,你就是这里最好看的花。”孙蕊满脸羞红,道:“哎呀,真是讨厌死了,你这人就是不正经。”王锦哈哈大笑,孙蕊问王锦道:“锦哥,你的身体无恙了么?”王锦看了看她道:“多亏你这阵子悉心照顾,我已经好了。”孙蕊道:“我舅舅说你以前体质偏弱,还是要多多调理才行。”王锦笑道:“那是好多年的事了,自从我习武之后,身体已经强得不得了了,要不要我展示一番给你看?”孙蕊急道:“行了行了,别把我种的花给踩坏了。”王锦道:“蕊妹,你说这救我的人是谁呢?”孙蕊道:“谁知道呢,也许就像舅舅说的,可能是路过的猎人吧。”王锦摇头道:“我看不太可能,我记得当时有一群狼围了上来,把那两个人吓跑了,但是后来狼群也跑了,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人影,那影子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就算是路过的猎人,他怎么会知道我是擎天派的弟子,把我放到山下?”孙蕊道:“你呀,应该多谢谢上天的保佑,人家说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平时多做善事,多积福德,上天自会保佑我们。”王锦笑了笑道:“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因果果,屡试不爽。”两人边走边观花,边观花边走,边走边说着,不知不觉,竟然下了山。也许是王锦本来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连续两个月没有下山走走,早就闷得不得了了。
两人如平常一样来到城外,这时正是暮春时节,山花烂漫,万紫千红,爽心悦目,到这种地方走走,心情自然放松了许多,在他们没有结婚之前,他们经常来这里,现在,他们还是手牵着手走在一起,好像还是一对情人一样,好像时间并没有流逝。两人一直走了很久才准备回去,路过一个城隍庙,这城隍庙已经废弃,又破又脏,几乎要倒塌了,除了路过躲雨的人,平时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哪怕是歇脚的农夫,赶路的行人,也不会在这里停留。但是王锦却听到里面传来“呼呼”的声音,那是刀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王锦本来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他却是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的人,因为他还看到里面有个人影在跳动。好奇心使他一步一步的走前去,他的步子仍旧是那么悠闲,不轻也不重,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声轻响,因为他不是去偷看别人练武的,所以没有必要像贼一样放轻步伐。孙蕊则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两个人走进里面。
只见一个人在庙里的空旷处挥着刀,他的手法、步法看起来确实是像在练武,但是动作却一点都不流利,好像处处受阻的样子,每一招出手到一半都中途停下,又变成了另一招,只有几招才是使到底的,这时他的身影看起来有点滑稽,令人忍不住笑起来,但是王锦和孙蕊却没有笑,因为他们看到那个人虽然身材瘦小,但是挥出去的每一刀都很用力,都很快,他还想一个机器,永远不会疲倦的重复着几个动作。王锦看了一下那个人手中的刀,竟然是一把生锈的刀,但是这把刀好像在哪里见过,就连这个人的身影都似曾相识。
王锦和孙蕊就这么看着,无声无息,但那个人突然停了下来,他已经察觉出有人就站在身后了,他缓缓的转过身,一双冰冷的眼睛直看着他们二人,王锦和孙蕊同时“咦”的叫了一声。这个人衣衫褴褛,蓬头散发,眼射寒光,他正是几个月前在雁门关外遇到的那个少年,他正是云博澜所要找的人,他正是大侠杨承英的独子杨文德。
王锦走前去道:“杨铭兄弟,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孙蕊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道:“他叫杨文德。”王锦恍然道:“噢,对,对,原来你不叫杨铭,你叫杨文德是吗?”杨铭却淡淡的道:“我叫杨铭。”王锦一怔:“你叫杨铭?”杨铭道:“我又把我的名字改回来了。”王锦道:“杨铭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杨铭不待他说完,道:“我来找你。”王锦又是一怔,道:“找我?”杨铭道:“不错。”王锦道:“你刚到这里的吗?”杨铭道:“不,我两个月前就到了。”王锦道:“两个月前?”杨铭道:“对,两个月前。”他顿了一下道:“你的伤好了?”王锦道:“好了。”他猛然道:“你怎么会知道?难道说是你。。。。。。”杨铭道:“不错,是我,是我发出狼嚎声引来一群狼,把那两个人吓跑了,又发出虎啸声把狼群吓跑了。”孙蕊道:“想不到是你救了锦哥,小兄弟,我们真的不知如何谢你才好。”她的声音一向来都很温柔。杨铭道:“不用,一恩一报,那天若不是你们的给我食物和衣服,也许我就饿死了活着冻死了。”王锦问他道:“杨兄弟,你不是说来找我吗?你找我有什么事?”杨铭道:“我想问你一件事。”他说话一直都很简洁,语气也很冷淡,连音调都不怎么变化,似乎多说一个字就要耗费多一点力气似得。
☆、第四回:脱魔掌九死一生,为善者自有善报(5)
杨铭看着王锦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告诉了云博澜我的行踪?”王锦一怔,道:“是呀,他不是你父亲的好友吗?他说要替你父亲照顾你,所以我就。。。。。。”杨铭打断他道:“果然是你。”王锦只觉得他今天说的话都很莫名其妙,道:“杨兄弟,你怎么了?”杨铭道:“你差点害了我。”王锦道:“什么?怎么会?我想你一个人孤苦伶仃,若是云博澜能找到你,好好照顾你,岂非胜过现在?”杨铭道:“那是因为你们都不知道其中的真相,你们都被他给骗了。”王锦惊疑道:“什么?”杨铭道:“我正是为了躲避云博澜才逃到这里来的。”王锦又惊道:“什么?”杨铭道:“我起初以为你是故意告诉云博澜我的行踪的,到了这里后才发现,原来你是一个侠义之人,在这一带的名声很好,并且,我也知道你不像那种会出卖朋友的人,如果你不是好人,那天我也不会和你做朋友。”王锦沉默了一会,道:“杨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父亲跟云博澜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为何现在听你说来,好像他要害你似的。”杨铭却问他道:“你能跟我我说说他六十大寿那天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吗?”王锦答道:“自然可以。”于是他就把那天云博澜所说的话都说来出来,杨铭听后,冷笑道:“嘿嘿,这个人也真能装,真是厉害啊。”王锦道:“难道说他说的都是假的?”杨铭道:“他说的基本上都是真的,只有一处是谎话,骗了你们所有人。我要是说出真相来也许没有人会相信,还会认为我在冤枉好人。”王锦道:“我信,我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就信你说的话,如果你也是会说谎话的人,我当初也不会交你这个朋友了。”
杨铭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王锦始终微笑着。信任,就因为“朋友”二字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杨铭道:“我说了之后,能求你一件事吗?”王锦道:“当然可以,什么事?”杨铭道:“你能指点指点我的武功吗?”王锦道:“当然可以,因为你的武功很生硬,你只会一招半式,你不知道怎么练。”杨铭道:“没错,这就是我来舒州最重要的原因。”王锦道:“我知道你要练好武功必定有你的缘由,而且必定和云博澜有关,但是我相信你,你这么做是对的,我可以现在就教你。”杨铭道:“不必,还是让我先说出真相来吧,到那时你再决定好了。”王锦微笑道:“也好。”于是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把台阶上的灰尘扫去,拉着孙蕊一起坐下,然后对杨铭道:“坐下来慢慢说岂不是更好?”
杨铭坐下来,开口道:“我的身世你们也知道了,云博澜那天跟你们说的,大部分都不假,我想说的,只是关于我父亲的死,他却是是被辽人围攻而死的,但是令辽人围攻他的,却是云博澜。”王锦和孙蕊一同道:“什么?”两人的表情都很惊讶。杨铭于是说出了他的经历。
“起初我父亲给我取名杨铭,本是取‘扬名立万’之意,希望我能为国为家,立下功名,光宗耀祖。到我七岁那年,本该到了学艺之年,但父亲突然把我的名字改为‘杨文德’,不让我学武,而要我读诗书,说练武没用,应该考取功名。我当时很不解,现在想起来,我也知道父亲的用心了,因为那几年他虽然声名逐渐大了起来,但是也惹来不少麻烦,有不少仇家,特别是那时候不时有辽人来寻父亲决斗,父亲是怕我以后也像他那样,随时都有不测,所以给我改名,只让我读书的。”杨铭轻叹一声,道:“但是自从父亲死后,我又私自把名字改回来了,我也许会让父亲失望 ,但是这个仇不能不报。”
“父亲当年大战辽人,在河北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父亲每次回来,那些事对我从来都是只字不提,我也不敢多问。在出事前的那一天,父亲回来时,脚步沉重,身上带着一些伤,显然是与辽人大战了一场,很累很累了,一回到家倒头就睡,那时我就隐隐约约感到不安,但是又不敢说。父亲一直睡到晚上三更才醒来,那时我仍旧未睡,我隐约听到父亲和母亲在商量什么,他们的话我没怎么听清楚,但是语气和沉重,似乎他们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只听到父亲说辽人今天太反常,可能有事情要发生,母亲则说我们还是逃走吧,父亲似乎是说可能已经来不及了。果然到第二天,事情就发生了。”杨铭说道这里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沉重起来,王锦和孙蕊静静的听着。
杨铭说道:“那天一大早,一大伙辽人围住了飞鹏山庄,大声叫着说要生擒父亲,父亲率领庄里众人和辽人大战起来,这一战就是一天,可是辽人太多了,杀了一波,又来一波,一直没有把他们打退。最后父亲被五个辽人围困,庄里的其他人都纷纷死在辽人刀下。父亲叫方叔叔和任叔叔保护我和母亲逃跑,他们都是父亲的得力手下,方叔叔在保护在我和母亲逃出山庄时被辽人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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