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她说。
塔塔折断一根树枝给喻初蓝做拐杖,如果万一遭遇袭击也可以成为他御敌的武器。
喻初蓝一直默不作声地紧跟着他的脚步,用尽全力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塔塔的脸色凝重,她猜测着是因为这诡异的灰雾。但她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耳朵内呼呼作响。里面的衣服被冷汗浸湿,后背传来阵阵灼热的疼痛。她精神恍惚地看着他的背影,仿佛近在咫尺,伸出手却始终触不到。
浓雾中,眼里只看得见他。白光回旋着掠过,黑色长袍张狂地随风鼓动,如黑幡遮蔽天际……
喻初蓝摔倒在地上。塔塔听到声响,回过头去拉她起来,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他蹲下身将她扶起来。她的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他将手心盖在她的额头。她发着高烧。
☆、陷入休眠
她在他怀里闭着眼,难受地喘着气。
“初蓝,初蓝。”他低声唤她。
“为什么让我遇见你……”她因高烧而呓语,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又闭上。他抱着她在山岭上奔走。想到那颗没有种子的菩提果实,他心里有些发慌。从这里去最近的医院起码要走上一天。手臂的力量在消退,抱着她竟会觉得吃力。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啊!
他看到山腰上的村庄,决定冒险去求助凡人。快进山村时,路口有位满头白发的老大爷正拉着板车。塔塔在后面仔细观察,他身上散发着白色亮光,是带着善念的人。
“老爷爷。”塔塔一边在后面喊,一边抱着喻初蓝跑上来。
老人听到声音,回过头。
“老爷爷,附近有医生吗?我朋友发高烧。” 塔塔一脸焦急地问。
“村里有个小卖部兼诊所,有药卖。”老人指着村中的方向说。
“好,谢谢。”塔塔急忙抱着喻初蓝朝那个方向走去。没多久就看到了那家小卖部。店里只有一个小男孩。
“有医生吗?”塔塔问。
男孩抬起头,“没有。”
“大人在吗?”
“我爸爸出去了,我看店。”男孩稚声稚气地回答。
塔塔又问:“有退烧药和消炎药吗?”
男孩看了看他怀中的喻初蓝,点点头说:“你可以抱她去后面的治疗室,我爸爸下午回来。”
塔塔二话不说,将喻初蓝抱进房间,放在铺着雪白床单的小床上。他出来对男孩说:“帮我找退烧药。”
男孩找到药,倒来开水。塔塔喂喻初蓝吃了药。他关上房门,脱下她的外套,查看后背的伤口。纱布上已经溢出脓血,伤口已经感染发炎。
他走出门问男孩:“你爸爸是医生吗?会不会处理伤口?”
男孩思索了片刻,说:“他会包扎伤口,也会开药。不过,他不是医生。”
塔塔问道:“小朋友,你爸爸平时给人包扎伤口用的工具有吗?”
“有的。”男孩说。
“我要先给这个姐姐处理伤口,你可以帮我拿工具吗?还有消毒酒精,生理盐水和纱布。”
男孩照塔塔说的,将东西放在医用托盘里拿来。
塔塔接过托盘,对他说:“不要让别人进来。”
他开了屋子里的灯,读取记忆库中关于伤口处理的资料。将镊子和剪刀消毒准备停当,脱去喻初蓝的上衣,将她翻过身。看到她的后背,都是烫伤留下的疤痕。现在肩膀处又多了一道新伤痕。
他不忍心看她的伤疤,目光上移,拆下她自己包扎的纱布。伤口已经溃烂。
喻初蓝痛醒,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小屋。转过脸看见塔塔,吃力地发出声音,问:“这是……哪?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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