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深吸一口气,真是想拿头撞墙,然后径自一字一句读给她听。深怕她不懂还边读边点字。他读得极慢,欧阳琪眼随指动,入神地看着,他指尖划过的每一个单词都似乎瞬间活起来了,在她眼皮底下不停地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 嗯,会有一点小福利~~
☆、第53章 查理斯弹琴
欧阳琪从未认真留意过他说英语的样子,其实他读英文的语调很轻柔,声音低沉醇厚,像是从喉咙底部轻轻透出来,带着点暗沉,又像是胸腔里的共鸣,真是动听……不过为什么他看起来总是那么悲伤?就连那紧抿的唇线里呈现出的,都是痛苦的弧度。
欧阳琪杵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查理斯翻过另一页,双唇微启,眼神专注,默默读着书里的句子,浓密的睫毛在他低头看书时刚好呈现出它的长而翘。
欧阳琪止不住想,如果也像这样地,轻柔地,温温地,把他拥在怀里,俯在他耳边说些一长串的话……如果给他很多很多快乐,很多很多笑声,也许……也许他眉端会舒展吗?
过了许久,查理斯抬头,也静静看着她,眉头蹙得更紧了。欧阳琪作梦似地伸过手去,抚平他眉端,也作梦似地呓语:“这样,如果这样……就好了……”
查理斯握住她收回到半空中的手,缓缓放下……
头一次,欧阳琪是如此心甘情愿地与他拥吻——隔着一张桌子,腰很酸,腿很疼。欧阳琪被拖着拉长,踮起脚尖。他的吻带着种近乎毁灭的侵袭,让人窒息,缱绻反侧。其实她不是不被他吻过,那次在酒店里他就用吻惩罚过她。同样的境地,那张俊逸的脸被拉到眼前,却带着犹豫挣扎懊恼,甚至……痛苦!
对,是痛苦!
他的吻也是痛苦的。欧阳琪想起他紧抿唇角时痛苦的弧度,不禁双臂攀附上他脖颈,笨拙地回应他的吻。
查理斯怔了一下,却忽地放开她,甩头就往门外快步走去,背影萧索悲戚。
欧阳琪如梦初醒,愣愣地站着,她伸手轻触双唇,上面还有他留下的温度……她这是干什么?!
至此之后欧阳琪很久没见过查理斯,因为他没有回家。欧阳琪想这样也是好的,至少少了见面时的尴尬。那一日她出门前他还特意交待,叫她忘了它。
开始时欧阳琪不明白他是叫她忘了那个吻,还是叫她忘了他这个人。现在她终于懂了,他指的是他和它。
唯一值得伤心的是她的论文,依然没有完成,所以挂科了。老教授叫她去谈话,说“别光顾着恋爱,作业也该做一做啊?男朋友是用来激励的,可不是用来沉迷的。”
欧阳琪大呼冤枉,她哪里恋爱了!
老教授笑眯眯:“其实杰克这小子本性不坏。”
“No!”欧阳琪大声抗议,“我没有!”
“那是赫斯特家那大小子?”教授充分调动他八卦的积极性。
“也没有!”欧阳琪哭笑不得,拿他毫无办法。费尔法克斯只不过几次借着吃饭的名义,拖她去教他汉语,然后是顺便吃个饭,哪里算得上是恋爱了?
杰克更是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就没再见过他,如今也不知道早浪到哪个角落里去了,怎么能算到她头上了呢?
欧阳琪摇摇头:“真没有!教授,”她语气哀怨,“别人论文也没过,怎么没见你也叫他们谈话呢?”
“你的钱来之不易,所以你该珍惜。迟一年毕业,又要多交一年学费。你画功好是好,但是理论性的东西,还是有必要补一补的。”
欧阳琪点点头,她最讨厌的就是理论。
回来时候欧阳琪跟珍妮说起与教授的谈话,“他竟然说杰克本性不坏!”欧阳琪拍拍胸口直顺气,一副要气死的模样。
珍妮丢她一个白眼:“他又不是跟钱过不去,干嘛要说他坏啊!杰克他老爸每年一摞钱一摞钱地往学校里砸,他儿子就是心灵再扭曲,学校也能给他扳正!”
“就说那幢艺术楼吧,就是他老爸给捐的!”珍妮指指窗外,“从此标榜了他儿子在学校里不同寻常的地位,就是胡乱玩弄女性,也被说成‘心地不坏’,当局就是已经腐败到了这个地步!”
欧阳琪眯眼望过去,真是高耸入云,明净如水的玻璃从下镶到上,真真绝的是半空中那幅浮雕玻璃,阳光一照,一池荷花摇曳生姿,栩栩如生!
“……听说是跟一个女人有关的。”珍妮最后丢下这么一句,神秘得都能写成一本小言。
其实说到小言又不得不提一下约翰,自从上次爱丁堡那“缘分一遇”,珍妮就患上了经常性头痛,时不时地往医院里跑。
其实她那点小心思,约翰哪里不懂,只一味笑眯眯应承着,甭提有多享受。办公桌上至今仍留有她带来的小点心,一样样精巧可爱。
约翰今晚值夜班,刚刚处理完一个急症,进办公室一边脱下白色的袍子,一边抓起一块点心吃,人困得睁不开眼。
查理斯却在这时候推门而入,也不作声,径自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约翰瞟他一眼:“我下班了,有病自己看!听诊器这里,血压器这里,叩准锤这里……”他一一摆出器具。
“听说你最近到中国做了房地产商?”查理斯不声不响问出这么一句。约翰脱袍子的手一滞,不置可否,继续剥下外衣:“说吧,你有什么事?”
查理斯推过一个牛皮纸袋:“帮我查一下。”
约翰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杯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