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太过相信自己?
真是尴尬,她又不能怨他。发展到后面分明是自己昏头转向就范的。依稀记得她还替他解衬衫的扣子。直到后来一阵刺痛,她才猛然清醒,推拒着他,要他停止。
可是箭在弦上,他也冷汗涔涔。手忙脚乱之下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被他糊弄过去的,反正昏昏呼呼之中她只能任由他摆弄。
回来的时候两人一直不说话。雨已经停了,路面上偶尔还有积水,车轮轧上去溅起半米高的水花。查理斯默默开着车,目不斜视。
欧阳琪乖乖坐在副驾驶座上,安静得出奇。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查理斯问。
“不用。”欧阳琪摇摇头,将脸靠在安全带上。查理斯腾出一只手来揉她的头,头顶的碎发绒绒的,“昨晚累了吗?”
欧阳琪一下要跳起来,脸真是要滴血:“你还说还说!”她愤愤不平,“我知道你们外国人可能不乎这个,可是……我还是第一次诶!”
“反正你也不亏。”查理斯手握着方向盘不愠不火。欧阳琪久久转不过弯来,过了好久她才悟过来:“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你轻车熟路。”
“真的哦?”查理斯扭过头,笑意浓浓:“谢谢夸奖!”
欧阳琪简直要把脸埋到衣领里去。大概从来没有哪两个人像他们一样,谈论这种事像谈论天气。
接下来几日查理斯简直食髓知味,每天都想黏着她。到底是他老奸巨猾,手段又多,欧阳琪逃都逃不掉。
他似乎非常享受如此的亲密,时常会宠溺地抚着她长发盯着她笑,目光放得柔柔的。两人心照不宣地多留了几日,彼此都刻意不提身外之事。
欧阳琪像活在玻璃罩子里,倒数着快活的日子随着玻璃被打碎的那一天分崩离析。她索性也不再忸怩,放任自己对他的贪恋。无论他站着坐着躺着,她都会窝到他怀里,蹭在他身上像猫咪一样撒娇轻狂。
“你怎么都不看书了!”晚饭后欧阳琪偎在他怀里问。
查理斯揽过她在唇上落一下吻:“不看了。”
“都隔了几天了,你就不怕你天天向上中途给耽搁了吗?”欧阳琪拿过他大掌,五指搭在他手上比划道:“哎哟,好长噢……比我的长了一大截呢!”
查理斯反手握住她的,与她十指相扣,促狭地笑了:“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要把她抱上楼。
“啊哈~别、别啊!”欧阳琪立马求饶,边笑边躲。这几天她已经让他折腾得够累了,简直见床就怕。
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查理斯哪里肯放过她,捉住她一直把她抱到楼上丢上床。欧阳琪像个皮球,弹一下一个翻滚又爬起来了,模样可怜兮兮的,跪在他那张大床中央:“我错了还不行么?”她卑微地求道。
“错了?”查理斯俯下身压视她,蓝眸越来越深幽。
欧阳琪点点头:“错了!”模样乖巧。
“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啊……”
狼想吃小羊,总是故意找到茬儿的。
然后她很没出息地最后又昏睡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正对着查理斯双眼,幽深如夜。他竟就这样一直拥着自己。欧阳琪问:“你怎么不睡?”
“在等你醒来。”他声音透着浓浓的鼻音。
欧阳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身对着他。一整夜枕着他手臂,脖子有些酸。
“有什么事吗?”她问,声音懒洋洋的。
在她的注视下,查理斯自身旁掏出一个锦盒子,一打开,一枚透亮的钻戒映入眼帘。是晶莹的粉色,像鸽子蛋,暗黄的灯下仍缀着许多光。他缓缓地把它套到她手指上,在唇上落下一吻:“喜欢吗?”
这样的桥段太熟悉了!钻戒又大又亮,女人一般这时候应该是心花怒放凑上去,给他一个吻,感谢金主大方恩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琪却是心底黯然,她盯着他沉静的脸,慢慢扯上一抹笑:“谢谢!”
保罗已经打来几次电话,欧阳琪知道,虽然查理斯从来不在她面前接,即使在也不会说出任何有实际意义的话,都是哼哼嗯嗯一阵就挂了。
欧阳琪心底越来越不安,他们的关系像是不能见光的底片,阳光下一曝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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