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她只是想替查理斯出一下气,不过她怎么说也是费尔法克斯妈妈呀,就是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昨晚她那样明目张胆挑战她,是个人都会记仇!
谁知听完费尔法克斯出奇地平静,他说:“我知道。”
其实他母亲不会告诉他,但店里的人告诉他了,所以他今天才来。
“对不起!”欧阳琪头都要低到桌面上,觉得无脸见人:“我不知道那是您母亲。”
“没关系。”费尔法克斯笑容暖暖的。
两人回到车上欧阳琪又忍不住问:“为什么查理斯总不愿意回去上班啊?每个人都那么催他。”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可以随便泡妞吧。”费尔法克斯从车上又找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欧阳琪一杯。“真是太辣了,我嘴巴都差点合不上。喝点酸甜的东西希望会好一点儿。”他猛灌下一口。
“待会儿你还要开车呢。”欧阳琪提醒。
“没关系,这酒度数不高。”费尔法克斯看着酒杯,突然一副沉思的样子。
欧阳琪问:“昨天情人节,在哪个美女窝里过呀?”
费尔法克斯笑得极开心:“你还真相信史密斯的话?以为我一大堆女朋友呢?因为工作,我都好几年没谈恋爱了。”
“不是吧?”欧阳琪八卦精神上来,两只眼睛亮得跟贼眼似的,“那你说说啦,就说最近的一段罗曼史也行。”
“没有。”费尔法克斯笑。
“怎么可能!肯定是你太挑剔了,要不就是旧情难忘。”
费尔法克斯背靠在椅背上,擎着酒杯无限回味的样子,过了好久,他才说:“十几岁那会儿爱过一个女孩,干净得像阳光一样,她努力工作,尝试不可能的事情,相信奇迹……”
“后来呢?”
“后来?”
“后来她走了。”费尔法克斯侧过头来展颜一笑,分明看到了眼底浓浓的寂寥,然后他举起酒杯:“来,干杯!为我们充满希望的未来!为精彩的明天。”
“明天?明天我可不精彩。”欧阳琪开始发愁,今天一大早在她的逼问之下,珍妮很爽快地承认:“对呀,就是我把戒指给杰克的,怎么了?”
“怎么了?!”欧阳琪顺了几口气又不能发火。珍妮说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问她“是不是很浪漫?”
“浪漫你个头!我被你害惨啦!”欧阳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搞不好我工作不保,他都跑到人家地头去骂那冰面男是娘们儿了!”
珍妮说那不正好,做了少奶奶,还稀罕那什么破班!
结果两人不欢而散。
不过到底是杰克沉得住气,直到细雨纷飞二月过完,他都还没腾得出手对付她。不过他一直也没闲着,偶尔欧阳琪还见他搂着不同美女的细腰,远远从她眼皮底下招摇过市。往往那时候欧阳琪就好比老鼠见了猫,躲得比兔崽子还快。
三月的时候欧阳琪迎来了朗特太太,着实令人感到意外。两人还真一起到咖啡厅里喝咖啡。欧阳琪想,她找她什么事呢?因为她并没有给她留有地址,也没有电话。她这样特意找来,肯定是费了一番功夫吧。
朗特太太持起精致的咖啡杯轻抿一口,微微笑道:“想不到欧阳小姐也画画。”
“是啊,小时候喜欢,所以就一直坚持了下来。”欧阳琪笑得无懈可击,一副名媛闺秀的样子。
朗特太太点头:“能坚持下来,真是不错。看得出来,你画画是有一定功力的,一定下了不少功夫。”过了一会她又问,“不知可否冒昧问一下,欧阳小姐今年几岁了?”
“过完春天就刚好二十了。”
“哦,真是年轻啊。”朗特太太感叹,沉吟了一下又问“你父母……也跟你一起吗?”
“没有,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欧阳琪答。
不知道为什么,朗特太太看她的双眼一下变得浑浊,她说:“对不起!”然后持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有些慌乱,连持起杯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她一定是觉得她问这个问题太冒昧了。
欧阳琪安抚似地笑:“没什么,真的,不用放在心。我挺好的,这些年都过得挺好。”
然后两个人又东聊西扯了一番,这时候欧阳琪才知道,原来朗特太太与赫斯特家也是认识。她的画廊费尔法克斯就参有股,怪不得画展那天他有票,还说是别人送的,原来就是他自己的。
朗特太太知道欧阳琪在打工,临走前还叫她如果有兴趣,可以到她画廊里来上班,说那里正缺像她那样的人才。说得欧阳琪立马觉得自己前途无量。
四月王子的婚期临近,整个伦敦真是沸腾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骤增。就连街边公园都搭起了帐篷,人人都想亲眼一睹这场世纪婚礼的风采。
娱记们也终于从弗莱克那里省下一些力气,把镜头调转对准这一旷世婚礼。
有一次欧阳琪在街头还偶然遇到保罗和查理斯。他们刚从一家商场里出来,查理斯低头疾走,全身穿得黑乎乎的,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一个解释。
本来欧阳琪想装作不看见的,她已经拉着珍妮拐过一个弯儿。但珍妮向来对帅哥印象深刻,惊鸿一瞥她就记得那是“墨镜男”。然后厚着脸皮拉欧阳琪过去,笑盈盈伸出手:“你好,我叫珍妮!”
欧阳琪眼皮一跳,头都要埋进衣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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