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琪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你考虑一下我的日常好不好?”
查理斯自顾又拿起一个玉壶,仔细端详,壶体莹白通透,玉色温润亮泽,欧阳琪只怕要哭,小心翼翼夺回去又交给售货员,“别买这个好不好?中看不中用,茶一倒进去就裂,又小!”
查理斯看看又拿起一款钢笔,做势在手心画了画,欧阳琪眼睛都要滴血。售货小姐笑盈盈:“这是一款限量版的派克笔,18k纯金笔头,笔尖圆润顺滑,书写像流水一般顺畅……”
欧阳琪第一反应低头看标签,果然贵得令人吸气。也顾不上销售员目光灼灼,拉着查理斯就往前去。走远了才敢抱怨:“我没有那么多钱的,你选那么贵,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那么多钱?好像他们付你的薪水不少吧?”
“是不少!”对着查理斯黑乎乎的墨镜,欧阳琪有点气短心虚,“可是我也要吃饭啊……还有生日礼物,哪有自己选的道理,明明就是别人送什么要什么。”欧阳琪说到最后,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被敲诈。
查理斯理了理胳膊上被欧阳琪扯皱的袖子,说:“我也想别人送什么就拿什么啊,可是别人过了生日才准备送,我有什么办法?”说完气定神闲站在那里。
“可是法克斯也没有送啊?”欧阳琪皱着脸,一副苦哈哈的模样。
“法克斯?你认识他才几天啊?”查理斯瞪着她,最讨厌的就是她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跟谁都一家亲似的。
欧阳琪跳起来迎着他的脸:“我乐意,我喜欢,你管得着!”说完气鼓鼓上二楼。
最后总算查理斯没那么丧心病狂,由欧阳琪自己挑选。她选了一对袖扣,半圆形的,简单大方。付钱的时候还是搭进去她大半年的伙食费。欧阳琪简直要哭,从买场里出来就愁眉苦脸。
查理斯笑眯眯打开车门:“你吃狗食啊?大半年伙食费才这点!”
欧阳琪觉得自己肯定是睡眠不足,所以才有气无力,要不她一定破口大骂!
☆、第50章 是哪只狗啊那么多金贵
保罗一段时间都奔走回旋于案子与巡回演唱之间,忙得焦头烂额。双方律师在谈判桌上唇枪舌战。对方花大价钱特聘的律师布德豪斯,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样牙尖嘴利、刽子手一样钻空子提出巨额赔偿。不过该提的要点他一样也没漏掉,条理清晰详细得令人发指!
最终,双方都以一个能接受的数字结束。
保罗终于松下一口气来,才进了办公室松下领带,查理斯就问他:“你觉得这个名字……‘弗莱克’,是不是有点……像狗名?”
保罗吓一跳,难得他大老爷来办公室一趟,怎么一来就是这个问题?
“不是啊?怎么说像狗名?”保罗继续松下领带,撇一眼坐在阴暗里的查理斯,皮椅绵软无骨,人坐在里面像没了踪迹,他一只手撑着额角,似乎非常困惑的样子。
保罗说:“当初这名字,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公司还请人去专门测过,挺好的。”保罗小心翼翼,实在是不想再生出什么幺蛾子,再说狗名能那么值钱?多少商家争着抢着花下重金,结果都买不到这三个字,他竟然说像狗名?是哪只狗啊那么金贵!
查理斯不再作声,保罗向他诉说谈判的细节,他只是默默地听,似乎浑然不在意。“下一场爱丁堡演唱会方案也已经谈下来了,你看需不需要看一下?”保罗说着递过去一摞文件。
查理斯一动不动:“你看了就好,别像上次一样把我卖了就行。”
保罗很委屈:“大哥……”声气里只差没带着哭腔,“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不是也给你看了嘛,是你自己说不看的……”还有那该死的丹尼尔,当初若不是那老混蛋贪恋地中海的阳光,让他一个初生牛犊独自去打那一大阵仗,也不会百密还出了这一疏,谁会想到查理斯会出这样的意外啊,还手断脚断!
当初他传真合同过去给丹尼尔过目的时候,纸页都还没扫描完,老混蛋电话就过来了,说是一家多年合作的机构,信得过,只说让他自己看看就行了,“……不行不是还有查理斯嘛!名字我已经签了,其它你自己看着办吧。”
名都签了,他还看着怎么办?也不知当日对家那狗腿子给他安排了个什么妞。想起来保罗就恨恨!不过好在这一次审核得严密,连法务部的精英都出动来把关。但合同上更多的还是考虑公司的利益,在保罗的一再要求下,他们才同意取消弹钢琴部分,只保留了一曲弹唱。
很多方面保罗越来越觉得无力,他曾向公司提出需要一位私人法律顾问。以前他忽略了,直至这次事情一出,他才知道他们有多被动。公司与对方周‘旋,更多地也只是考虑自身的利益,根本不顾他们的死活。就这次赔偿的事,大多还不是查理斯自已掏腰包。
而查理斯根本就不会管这种事情,反正他钱多。所以保罗向查理斯提起律师的时候,查理斯只说“随便”。
弄得他好像很缺钱似的。
布德豪斯坐在咖啡厅里,还是靠窗的位置,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泰晤士河上来往的船只,整艘整艘的游船,人间百态,你可以看清楚,却不容易被人发现。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时候查理斯坐在这里。
从谈判桌上下来的时候,他拒绝了他们聚餐的提议,不知不觉驱车又来到了这间咖啡厅。
第几次了?
拉开车门走进厅里,有侍者问他:“先生还是蓝山?”
他才惊觉,那样苦的东西,原来也会上瘾。舌尖轻抿就已经沿着脉络苦到四肢百骸,渐渐汇聚在心里,仿似凝在心尖的一粒朱砂,历久弥新。所以保罗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答应了。
在回家的路上,布德豪斯拿着电话想了好久,屏幕上珍妮的名字渐渐暗下去,终究他还是有私心的。他把电话放在副驾驶座上,起动车子,缓缓向路中央驶去。
珍妮疗了一个假期的情伤回来,人已经是眉开眼笑,开学第一天便到欧阳琪这里厮混,还带了一大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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