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管抬头望天,没应也没问,一下就叫她扶他上楼顶。
“上楼顶?”欧阳琪困惑,“上去干什么?”黑乎乎的倒是好躲人,但上去就是个问题,伸手不见五指,摔下来他们就成了一对野鸳鸯。
他不说,架着她就往上走。
欧阳琪真是要哭爹喊娘,偏偏这些电梯都是观光梯,筒子朝外,大玻璃罩的头脚,一坐还不全民共赏?
结果爬楼梯爬到脚软!气喘吁吁,却终于可以出声讲话,欧阳琪上气不接下气:“你是故意坑我的吧?!”
顶楼一马平川,做大床睡觉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还可以露天看星星。
他也累得够惨,脸上额上全是汗,掏出电话来打。
结果奢侈得欧阳琪鼻血都要流出来,平生第一次坐专用机,螺旋桨又高又大,比以往看到的都要大,声音“嗡嗡嗡”直盖头脸。查理斯伸手来拉她,她都还似在做梦:“可是……我只是躲个人,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帅哥一张脸皱得起褶,非常不耐:“不走你就留在这里!”
满脸疲惫。
能拯救于水火之中,不是不高兴,最后欧阳琪爬上飞机,老老实实陪他去医院。
拍片交钱拿药,繁琐又忙碌,好在是晚上,又没有其它病人。
值班的是位风流医生,难得又见面,他还是潇洒俊逸,一身白大褂套他身上各种风流倜傥。长腿交叠架在办公桌上,拿着片子只差没挑眉弄眼。
敲敲:“嗯,从片子上看,第三跖骨断裂,请问……这回是被什么踩?!”
他看向黑社会,非常有趣的样子。
跖骨?脚面上的骨头?
恕她孤陋寡闻,甚至连这个“Metatarsal…bone”(跖骨)怎么读都不知道,欧阳琪也盯着他手上的CT片,眉头皱得打结。
查理斯不答,绷着脸坐那稳稳当当。
欧阳琪有点火烧火燎,像一口气噎在喉里,像小时候吃鱼被卡了骨头,吞不下又上不得,坐那惶惶不安,最后举手惴惴道:“……是我!”
医生一怔,笑笑:“那上次……”
“……也是我!”
他点点头,一副很了然的样子:“嗯,好了——事情是这样——这回更进一步,上回是骨折,这回是断裂。”
欧阳琪头越来越低,准备□□地板。
最后他还不忘提醒:“这段时间,不能做激烈运动。”
说到“激烈”二字似乎意有所指。欧阳琪有点气,他这是毁她清白!干脆脸不红心不跳,转头对查理斯:“听到没有,不能做激、烈、运、动!”
倒叫那人笑起来,如今的医生,都那么不严肃!
伤是伤得不轻,裹了厚厚的石膏还不给拐杖,出了处置室风流医生笑得龇牙咧嘴。
他是故意的!大玻璃门中映出黑社会牛高马大,腋下夹她一小鸟依人,行一步就差点压到地面,实在是令他很开心。
欧阳琪都想摔给他看。
结果三更半夜还要送黑社会到酒店,见了大门欧阳琪就不想进去:“你怎么还住这里?!”
没义气没眼光没常识!
这样的酒店要好能好到哪里去?怎么就那么恋恋不舍!
而他实在是没功夫再跟她扯蛋,沉着一张脸只管往里面踏。
前车之鉴,欧阳琪不想进他房间,停在门口想让他扶墙爬进去。他不干,气极败坏:“吃不了你!”
“难说,我心里有阴影!”欧阳琪堵他。
可最后还是进了房间。进了房间欧阳琪又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回家?你家离这很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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