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饶道的人还当真转过身去。
“站住,宋玉泽!”赵香侬冲着宋玉泽的背影喊:“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我不是好糊弄的人。”
听到这话宋玉泽停下脚步,回头,一步步朝着她走来,他停在她的面前:“赵香侬,看来你的逻辑感不强,在你眼里我接近你无非是为了利益,我问你,如果是因为利益的话,那么我为什么不选能凸出利益价值的克拉拉而选你。”
短短的几句话让赵香侬找不到理由反驳。
“其实,不想见到你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在怀疑你是不是我生命中类似于扫把星这样的角色,第一次和你正面交锋我躲在女生洗手间里半个钟头,第二次你把我推到湖里去,而这次还被你当成是不安好心的人,好像一直在你面前占下风的人是我。”
赵香侬再次哑口无言,但很快的赵香侬就在宋玉泽的话中听出了病句:“宋玉泽,刚刚你说‘第一次正面交锋’!”
“所以,赵小姐又有疑问了?”宋玉泽语气带着那么一点的嘲讽:“那天在女洗手间里我不是说过之前见过你吗?其实在我认识克拉拉之前我就见过你,不是在杂志上也不是在各大报刊网站上。”
“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在那里。”宋玉泽手指向了赵香侬刚刚站着的地方,那是冰场最不会被注意到的角落:“好几次我都在见到你站在那里,那时你都不戴眼镜,我还在想真是奇妙的女孩,明明长得很漂亮可为什么非得用一副眼镜把自己弄得土里土气的,在女洗手间时见到你之后我才想明白,之后,我知道你叫做赵香侬。”
“宋玉泽。”赵香侬选择去忽略宋玉泽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我的理解里一旦一个人频繁在你身边出现就是有很强的目的性。”
“赵香侬,我现在怀疑你有很严重的被害幻想症。”宋玉泽一脸我怕了你的表情:“OK,OK,看来我以后见到你真要绕道才行。”
管理培训中心的负责人出现在会场出口他在叫“阿宋”,宋玉泽应答着向他跑了过去。
“阿宋”?宋玉泽就是最近几个月里赵香侬频频从前来训练的女孩子口中听到的那个“阿宋”?
培训中心的负责人来至于台湾,他喜欢在每一个人的名字抽出一个字,然后在那个字面前随随便便套一个“阿”字,于是她就变成了“阿侬”宋玉泽变成了“阿宋”。
最近这阶段女孩子们老是把“阿宋”挂在嘴边,她们总是说“阿宋帮我修好了冰鞋”“阿宋帮我把车修好了”“阿宋帮我把我的小狗找回来了”
“阿宋”在那些女孩子们眼里口中是英俊热情正义的浪漫骑士,她们喜欢他,类似于“好想和阿宋约会”这样的话听多了,偶尔关于女孩子们口中浪漫骑士在赵香侬心里也无非是一名大众情人。
现在,赵香侬有点明白属于女孩子们在说起她们的“阿宋”时的痴迷表情了,连克拉拉都为他神魂颠倒了。
临近下班时间,培训中心的负责人叫住了赵香侬。
这里的人管培训中心的负责人叫做钟叔,他是这里资质最老的员工,站在办公室里赵香侬被钟叔看得心里慌张,下意识的去摸脸上的眼镜,钟叔冷不防的那声赵香侬让她的心一沉。
“不需要害怕,这里就只有我知道你是赵香侬,我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赵香侬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参加泛美青少年选拔赛的时候我在台下。”钟叔的语气惋惜:“后来我听说你受伤了,听到这个消息让我觉得挺可惜的,你一来到这里我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
“所以呢?”赵香侬冷冷的问,她不喜欢听到别人谈论她的以前,特别是有关于花样滑冰。
“没有所以。”五十多岁的台湾男人有一张看着很和蔼的脸,他就只是瞪了她一眼:“我看到你和阿宋吵架了,之前我一直觉得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现在我依然认为你们可以成为好朋友,赵香侬,阿宋和一样来到这里都是源于相同的原因。”
拿着钟叔给她的地址踩着冬日的夕阳赵香侬站在狭小的街道上,她站着的街道是芝加哥较为落后的区域,杂乱无序的小屋,街道两边贴满了广告单还有涂鸦,宋玉泽就住在这片区域,赵香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无非也就是一个念头之间。
“阿宋很要好的朋友死于某场意外,他的那位朋友热爱花滑,他会来到这里是想接触他朋友所热爱的东西,就像你一样。”钟叔如是告诉她。
就因为这一句她头脑一发热就和钟叔要了宋玉泽的地址。
按着那个地址赵香侬找到了宋玉泽家的门牌号,只是……
赵香侬站在锈迹斑斑的铁楼梯下,这里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那楼梯好像从窗台上延续下来的,要去宋玉泽的家必须要爬上铁楼梯,这里就是那天晚上宋玉泽指的好不容易才说服房东租给他的房间?
好吧!
心惊胆战的赵香侬终于爬完了十几个台阶组成的楼梯,站在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站在的楼梯台上。
脱漆的木板门下面放着洗得发白的球鞋,想了想,赵香侬脱下了自己的鞋敲开了宋玉泽的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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