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劲啊!”顾宴皱着眉头,心里开始有些担心起来。陈少鹿和秦晚风就算是不靠谱,但杜子规总是个稳重的吧?更何况杜子规的腿脚不方便,他们能跑哪里去?
“要不,咱们先回去。”元十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总觉得这暗中有眼睛盯着他们一样。
要是真有刺客什么的,自己倒是能跑,可是顾宴不会武功,到时候怎么办?
正想着,忽然只觉得背后一阵杀意袭来,下意识便将顾宴往一旁推,他自己那身体却如女子一般柔软,一个青绿腰便将那袭来的飞箭躲了过去。
顾宴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被元十一推到在地上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得耳边‘咻’地一声,随后便看到已经从他们俩方才所站的地方飞过去的箭羽。
若是元十一这会儿没避开,那箭只怕正好穿透他的心脏。
顾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刺杀,以前虽也遇到山贼,但都是当面拦住,更何况当时还有官兵们。
而此刻根本不见半个人影,四周一片黑暗,他手里的那灯笼也因为这一摔了熄灭了。
他紧张又担忧地看着已经起身的元十一,正要张口,却被元十一一把抓住,只几个翻滚间,两人便已到了一处屋檐下。
此刻最起码这后方是安全的。
而那烟雾缭绕中,也缓缓走出来七八个黑衣人,那手臂上都绑着精巧的箭弩。
元十一一见此,顿时皱起眉头来,有些难以置信:“镇云司的人?”
“镇云司?”顾宴没见过镇云司的人,也不知道元十一如何判断出来的,但是他知道这镇云司却是三书六部之外,并不属于朝廷,反而是效忠皇家的一股暗中势力。
“是啊,他们手臂上的飞鸟弩是镇云司才有的。”寻常人根本就碰不到这飞鸟弩,更别说是人手一把了。所以元十一此刻才如此震惊!
那些黑衣人显然也没料想都,叫一个娇弱公子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但也没有半点畏惧,“杀,无赦!”那沈煜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将马场拿过去,主子自然是要给他一些教训才是。
不然的话,那沈煜该分不清楚,他是谁的奴才了,主子的东西也敢动。
至于元十一和这顾宴到底是谁家的儿子他们才不管,反正是从那沈府出来的,都不能留!
杀了便杀了,以儆效尤!
而随着那领头的人似咬牙切齿一般吐出这几个字,顾宴第一个反应便是推开元十一,“你走!”他知道元十一武功好,不带自己这个累赘的话,肯定是能跑的。
但元十一怎么可能就此抛下他,“我若走了,这几年的书是白念了!”哪里有遇到危险就抛弃伙伴独自逃生的道理?
可元十一是有先天的心疾,如今一紧张,他能明显感觉到心口处的不对劲,但他被保护得太好了,这十几年里几乎没有遇到什么特别让他情绪有什么高低起伏的事情,所以他自己也并不知晓,此刻也顾不上心口为什么难受。
那眼瞳只随着那一束束飞来的利箭而变幻,腰间一直作为装饰品一般的桃花扇子终于打开了,带着一股强力的劲风,与他看似单薄娇弱的身形刚好截然相反。
巨大的力量将那些带着杀气而来的箭羽给弹开。
但无数的箭羽接憧而来,他挡去了这一波,却无法继续再挡第二波了。
而这外面明晃晃的打斗声以及这箭羽,压根让屋里的老百姓不敢探出头来,此刻的他们俩人躲在屋檐下,无处可藏。
好在顾宴虽也被惊吓到,但到底是个遇事不惊的沉着性子,就在元十一刚才打开扇子的时候,他将屋檐下那收起的杀猪凳给抬起来,此刻挡在二人面前。
只听铮铮的一阵响动,那些个箭羽要么钉在了杀猪凳上,要么射在他们俩身后的门板上。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听顾宴一阵吃痛,猛地缩回手去。
原来竟然是那为首的黑衣人瞄准了,将他露在外面的手掌作为靶子。
但因为身旁脸色苍白,唇色也满了半点血色的元十一捂着胸口顺着身后的门板滑到,他忙着伸手去扶着,反而侥幸躲过,那支箭羽只在他手背擦过。
只是这手背上皮肉被
划开,还是疼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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