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叫贝儿给唤住了,“喂,姨娘叫你呢!”
宋嫂嫂才不想像是从前那样做个冤大头呢!“我要上茅房去,有什么事情再说。”不不耐烦回了一句,就走了。
贝儿见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只同琼娘说道“奴就说吧,姨娘您还说她是个好人,待你十分好,那都是做样子的,您看这才没多久,她就不耐烦了。这一会儿回来,您再叫她,必然是会发脾气的。”
琼娘也是这样认为的,“她一会儿就要过来了,你现在可以去把爷喊过来,好叫他瞧一瞧。”
原来方才两人合计,找个机会叫宋胡子撞见宋嫂嫂对琼娘动手。
就算宋嫂嫂不动手,但只要她声音大,琼娘都会‘肚子不舒服’。只要事关肚子,那都是大事,宋胡子自然不会轻饶宋嫂嫂,把她赶出去更是理所应当的事。
主仆俩说着,贝儿便去前面找宋胡子,算着时间,一会儿贝儿和宋胡子来时,正好会遇着宋嫂嫂对琼娘动手。
可是贝儿去了好一会儿,琼娘这里却久不见宋嫂嫂从茅房那头出来,不免是有些着急起来。
却不晓得宋嫂嫂在那地母庙里吃了这么多天的素,回到家后见琼娘不要的鸡汤还没坏,觉得倒掉太可惜,就给喝了。
不想这肚子没个缓冲的机会,一下进了许多油浑,自然是有些不耐受,她又回房一个劲儿地灌茶水,眼下就待在那茅房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
琼娘却已经急得从躺椅上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子,眼睛一直盯着茅房那个方向,心里已经把宋嫂嫂诅咒了个遍儿。
正是急得上火,偏已经听到贝儿添油加醋状告宋胡子,宋杨氏是如何阳奉阴违苛责自己的声音。这一着急,有些头晕目眩的,摇摇欲坠,果然一副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恰好宋胡子正掀起帘子,见着她娇娇弱弱地站在桂花树下,那叫一个心疼,一步作两步冲上前去,“琼娘你这是怎了?”一面伸手扶着心急如焚的琼娘,一面张口就责斥宋嫂嫂“杨氏,你怎如此不知好歹,你……”
他责备的时候,还不忘去寻找宋嫂嫂的身影,却才发现这院子里除了琼娘和跟在自己身后的贝儿之外,哪里有什么宋嫂嫂。
不禁皱起眉头来,“她人呢?”
“她……”琼娘张着口,不知如何说才好。本来算着时间,那宋杨氏早从茅房里出来,必然会和自己在这院子里撞见的,可那宋杨氏跟掉了茅坑一般,这么就都不见来。
贝儿也一脸疑惑,急急地看着琼娘。
偏正是这会儿,隔断铺子和后院的帘子后面,那穿堂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少说也是四五个人。
宋胡子疑惑,只扭头瞧去,却见这帘子被打起的时候,明玥那张与当初灾时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脸出现在帘子后头。
宋胡子怎么都想不到,当初瞧着干瘦得像是个野猴子一样的明玥,这养了不过半年的功夫,竟然是成了那画里的仙女一般。
早些时候没得琼娘的时候,没少叫他在心里羡慕沈煜命好,有这么个美娇娘,难怪当初沈煜愿意不要命地找。
他就想这若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也愿意像是沈煜那样去找。
“弟妹这是?”以前他唤沈煜恩公,叫明玥夫人,但做了这杂货铺的掌柜后,手底下管着账房杂工等七八号人,自己又比沈煜年长,因此这一声弟妹很自然就叫出口了。
“听说嫂嫂回来了,我来瞧一瞧。”明玥回着,扫视了院子里一眼,最后目光落到宋嫂嫂的房门上,“嫂嫂在么”
琼娘是处于正常反应,她也不知道为何,在明玥面前,总有种天生自惭形秽的感觉,脱口就回道“她去茅房了。”
宋胡子却盯着明玥身后的一行人,除了同自己板着脸的沈老爹之外,还有好几个老头,都是城里的郎中,一时间也是有些摸不清明玥的来意,“他们是?”还有沈家的几个下人都来了,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明玥这时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笑着答道“嫂嫂这阵子在地母庙里日夜求着菩萨,就指望菩萨给赐个大胖小子,今儿回来之前,特意去和我说昨晚做了梦,见着菩萨说琼娘这肚子里是儿子,要我帮忙找几个大夫来确认。”
琼娘听着那些人是郎中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如今连忙扯出笑容回道“这才一个月不到,如何晓得是男女?夫人莫不是开玩笑罢了。”
明玥见她那闪躲飘忽的眼神,心中已经有了数,这琼娘果然是怕大夫诊脉,“那也无妨,既然郎中都请来了,也是嫂嫂的一片心意,诊一诊脉,总是没有错的。”
宋胡子虽然觉得宋嫂嫂多事,但既然郎中都请来了,把把脉也好。便扶着琼娘坐下,一面道“既如此,叫他们诊诊脉,看看我儿子在你肚子里怎样了。”
琼娘有些着急,以往遇到这样的事情,外面的人都会提前安排好,可是这一次他们觉得宋胡子这人蠢笨,宋杨氏又是个傻的,觉得是头肥羊,压根就没给自己做准备,都往吴州去套其他的羊了。
因此有些慌了神,只挣扎着,“我没事,不需要诊脉。”
不知情的贝儿却还跟着宋胡子一起劝“姨娘诊脉罢了,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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