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声音微弱,无力说道:“纵然捉了本侯又如何?”嘴角一挑,轻蔑而笑。
赵驴儿看着敬安,万没想到一个男子也能如此荡人魂魄,如此一颦一语,便能惹人心火。他木木愣愣回头看看月娥,却见两人同样玉容生光,真如一对天造地设美人儿,而这将军之色,竟丝毫不比那小娘子差。
刃恶徒双辔并行
老五牙咬紧紧地,被敬安之色勾引几欲发狂,忽然之间纵身扑过去,将敬安抱住,吼道:“如此,就让你瞧瞧老子有没有胆!”
赵驴儿吓了一跳,没想到老五竟真会做出,本能地急忙叫道:“五哥!”老五兽…性大发,抱了敬安,将他压下,便去撕扯他衣裳,敬安好似已经全然无力,一动不动,竟如砧板上鱼肉般,任凭他为所欲为。赵驴儿本想拦阻,见状也忍不住咽一口唾沫,站在边儿上只是看。
月娥在一边看这种变故,刹那目瞪口呆,浑身发抖,身子向前一动便想拦阻,却又急忙停住。
那边厢老五解开自己衣裳,眼望着敬安脸,望着他双眸微微闭着,桃花粉面,一副任人宰割样儿,身下那物已经铁硬,便伸手将敬安腰抄起来,手摸过去,狞笑说道:“好细腰!”
赵驴儿舔了舔嘴唇,一时觉得干渴异常,只觉得这场景倍加刺激。老五将敬安抱住,觉得他浑如死人一般,毫不反抗,更是心痒难耐,低吼一声,便想扯了他裤儿直入。
却不防在这瞬间,原本绵软如羔羊人儿忽然睁开眼睛,老五对上他冷冽双眼,顿时一愣。敬安嘴角一挑,伸手向着老五身下一抄,老五还不知他要怎样,本能地一哆嗦,敬安出手如电,手上用力。顿时之间,老五无限爽快变作一声惨嚎,整个人蓦地停手松开敬安,身子猛地弹开,跌到一边去,双手捂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滚了一会儿便停下不动。
赵驴儿见此变故,吓得手足无措,急得跳上前去,叫道:“五哥你怎么了?”老五眼睛发直,鼻孔放大,嘴角流涎,已经奄奄一息,哆嗦着断断续续说道:“杀!杀了他,杀了他!”脸色铁青,随即再无声息,竟然昏死过去!
赵驴儿吓了一跳,低头将老五手扭开看过去,却见老五□,那物已经颓然低头,鲜血溅出,竟已是被扭断了!
赵驴儿大叫一声,吓得向后跌过去。身后敬安低低一笑,宛如鬼魅修罗,阴阴说道:“你也想来么?”赵驴儿转头,望着敬安撑着手在地上,看那绝色,真个儿雌雄难辨,却又如此辣手,果然是魔王!赵驴儿胆战心惊,又恨又怒,看看老五,又看看谢敬安,伸手提起刀便冲着敬安冲过去,说道:“我杀了你,替五哥报仇!”
敬安咬着牙皱着眉,可到底不能够动一动,赵驴儿来甚快,手下不留情,提刀就欲劈下去。敬安捏着拳,想道:“幸而杀了一个,也算白赚。”实在动弹不得,只有坐着等死。
电光火石之间,却听得赵驴儿一声惨叫,敬安一抬头,见他双目瞪大,雪亮刀尖正从他身后一闪而过,敬安大惊,不知这又是如何,心想莫非是救兵来了?
赵驴儿脖子上被砍了一刀,汩汩流血,他霍地转过身去,瞪着身后那人,与此同时敬安也看到,在赵驴儿身后,手中握刀那人,赫然正是姚月娘!
敬安大惊。赵驴儿牙咬格格作响,盯着月娥,恨不得生撕了她,说道:“你这贱货……老子……”手中刀便要提起来,敬安急忙说道:“危险,快补上一刀!”
月娥咬着牙,抡起刀来,在赵驴儿动手之前,拼力向着他脖子上又砍过去,鲜血四溅。赵驴儿身子晃了晃,霍然倒下,眼睛兀自死死地瞪着。
月娥一时手软,手中刀带血跌到地上,敬安仍爬不起来,月娥惊魂未定,见状急忙过去,伸手将敬安拉起来,问道:“你怎样?”敬安如在梦中,问道:“你……你怎么逃脱……”月娥微微一笑,说道:“我自然有法子。”敬安狐疑不定,那绳索绑如此紧,他是亲手经过,她怎么会逃开?
敬安心底思忖着,蓦地低头,望见月娥缩着左手,敬安一把抓住她手腕仔细看过去,顿时浑身发凉。
只见月娥左手拇指,自虎口向外,已经被掰断,颓然垂着,已经不能动!敬安惊得说不出话来,片刻才说:“你……你故意掰断手指?”月娥将手自他手心拉出来,低头说道:“没办法……掰断了话,才可以脱出绳索来。”又转开话题,说道:“我们快走。免得还有人来。”敬安盯着月娥,这自断手指该有多痛,他想象也能想象出,只怎样也料不到,如此娇滴滴一个女子,竟然能做出如此“壮士扼腕”举动来。
敬安来不及多说,月娥拉着他便要走,敬安停了步子,说道:“等一下,拿我刀来。”月娥便让他靠着柱子,去捡他刀,蓦地见敬安披风被扔在一边,心头微动,便也捡了起来。
敬安拿了刀,说道:“我此刻没力气,你帮我,杀了他!”说着,一指地上老五。月娥怔了怔,先前她杀赵驴儿,是一时情急,她连杀鸡也都不敢,何况是人……如今却有些下不了手。敬安拉住她手,让她握了刀,自己伸手握了她手,说道:“倘若他醒了,对你我仍会不利。”月娥看了敬安一眼,闭了眼睛,把心一横,走到那老五身边,敬安从旁相助,说道:“一鼓作气,用力砍下去。”月娥大叫一声,刀挥下去,自然是直中老五脖子,顿时将老五杀死在地。
敬安这才收了刀,说道:“做得很好。”月娥心头乱颤,却强忍着,便扶着敬安出了庙,迎面风沙而来,月娥站着脚,说道:“侯爷,这件披风借我穿穿。”敬安点头,看她确衣衫不整,春光外露,说道:“我……脱件衣裳给你。”月娥摇头,伸手撩了撩自己散乱头发,忽然一笑,说道:“不必了。”双手拢着头发,在头顶上很快地挽了个独发髻。敬安头发却仍旧散着。
两人见庙门口拴着那赵驴儿跟老五两匹马,便一路过去,敬安问道:“你可会骑马?”月娥说道:“侯爷说笑了,我不过是普通村妇,哪里会骑马,不过这是非常时候,不会也要会。”便扶着敬安,说道:“侯爷上马吧。”敬安点点头,拉着缰绳,翻身上马,伏在马背上喘息。月娥也到了另一匹马跟前,拉着缰绳,踩着马镫,翻身上去。敬安冷眼看着,见她姿势颇为熟练,哪里像是她所说“普通村妇”,便问道:“你先前骑过马?”月娥一笑,说道:“并没有。”她却是没有对敬安说实话。现代时候,她确是骑过马,不过也只有那一次,是在去外游玩时候,有个养马场,月娥便在朋友撺掇下,跑了一圈,只能说是略微熟悉而已。
两人迎着风沙行了一段路,月娥用披风捂着嘴,问道:“侯爷,我们可以走出去么?”敬安说道:“这两个贼人是惯常走这条路,他们马必定也认道,自会带我们出去。”月娥才放了心。
两人走了一段路,一阵狂风沙吹过,对面看不清人,月娥一转头功夫,就见马上不见了敬安,月娥大惊,急忙下马,伸手将两匹马牵住了,回头就走,走了两步,果然见敬安倒在地上,昏昏沉沉,一动不动。月娥大叫:“侯爷,侯爷!”伸手将敬安拉起来,敬安迷迷糊糊,睁眼说道:“我怎么了?”月娥说道:“侯爷你从马上掉下来了。”敬安说道:“原来如此。”月娥扶着他送他上马,敬安爬了几度,终于上了马。两人又慢慢向前。
这回月娥不敢大意,只是不停地转头看他,见敬安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她心底担忧,就想该同他说话,别让他昏昏沉沉,万一真昏迷过去,可就大事不妙。
月娥便叫道:“侯爷,侯爷!”敬安自风沙声里听到月娥声,便答应了。月娥便问道:“侯爷,你是怎么找到我?”敬安说道:“跟着赵三……”月娥问道:“我听那两个人说,是有人故意引侯爷前来,难道那个人头,就是赵三?”敬安说道:“嗯,就是他。”
月娥见他始终无精打采,知道药性发作厉害,便又说道:“侯爷,你既然认出赵三是奸细,杀了他,怎么还要去祖帝庙?是想斩草除根么?”敬安慢吞吞说道:“要你管?”
月娥有些啼笑皆非,却仍旧大声问道:“那么侯爷怎么中毒?”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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