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升得以顺利通过。
第三层,铁树地狱。
[未识别到人脸]
子升又被放行。
第四层,孽镜地狱,识别不到人脸,放行。
第五层……
十八层地狱之下——
“阎王!阎王!不好啦!那人闯过十八层地狱了!”
阎王瞬间从王座上直起,它万分震惊!
“怎会如此之快?!即便是圣人也不会在几息之间过十八层地狱!”
它怔怔地瘫坐下去,一阵阴风吹来,它的身体被吹得哗啦啦作响。
“此人定不寻常,是有大本事者,定有过人之处。”说到这儿,阎王眼中划过一抹警惕与担忧。
万一此人实力强劲,它敌不过,此人非要将它带走怎么办?
它逍遥自在惯了,若是让它时刻呆在一个人身边,它怕不是要生不如死,备受煎熬?
它与旁边王座那位同时叹了口气。
*
子升飞过十八层地狱,远处那抹光点在他视野中越来越明显。
阵阵水流声冲刷着他躁动的心。阴风袭来,吹起他旁边一大堆彼岸花瓣。
火红色花瓣漫天飞舞,在他余光里,火红色与泥潭的棕褐色交织。明明只需几步他就可以闯入殿中夺取生死簿,可他却收回目光,眼神微怔看着忘川河及一旁的彼岸花丛。
他并没有被任何人操控意念,内心仿佛缺了什么被人用力牵引于此。
他一步一步踏入花丛中,彼岸花随着他的脚步落下而散开,又因为他的脚抬起而重归那处。
他走到离花丛中央约有二分之一的地方时停下了脚步,一缕魂魄却走出他的身体继续朝着中央走去。
那缕魂魄逐渐透明,他在试图淡去自己的记忆。
魂魄越来越小,颜色也逐渐由白色转为青色。
直到“他”走到花丛中央时,它已经同寻常彼岸花差不多高了。
疲惫涌上心头,子升打了个哈欠,埋在原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东西将自己给大力摇开。
子升晃了晃花瓣,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睁开“睡眼”。
眼前是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比它高一点点,说是花也不太像。
那坨东西戳了戳它“额头”,子升的花瓣陷了进去又弹了出来。
黑乎乎凶巴巴道:“你是哪里来的花?怎么在我的地盘躺着?!”
“啊?”子升懵懂,莲花清透,看起来纯洁无瑕。
看这朵莲花呆呆的,黑乎乎眯了眯“眼”,它凑近子升看了看,又拍了拍子升的脑袋。
“你是喝什么水长大的?怎么这么胖?”
它戳了戳子升的花瓣,“鼓鼓的,不过还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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