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我去了趟云台山,替航远祈福去了。”
肖蔚然一愣,指着她的伤口:“都说要上云台寺上柱香得三跪九叩,所以你才会添了新伤口?”
承欢低头低声道:“只要航远能好,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肖蔚然看着她慢慢去往病房的背影,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恨不能刮自己一大耳光,他放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斥满了抱歉:“言承欢,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承欢转头冲他笑了笑:“没关系,要是换做是我,我也会误会的,谁让我有不好的前科呢?”
经过了漫长的急救,这会麦航远退烧了,承欢俯在他的床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个千辛万苦求来的平安符轻手轻脚的塞进了麦航远病号服的口袋里,然后抚了抚他的脸轻声开口:“航远,快点好起来吧。”
因为高烧麦航远的眼睛肿的极为厉害,脸色惨白惨白的,整个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就像是初雪一样的瓷白,灯光浅浅的照在他的皮肤上泛出五彩的光晕来,那样子就像是远古世纪的吸血鬼一般。
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不断的想去亲近。
承欢累极了,居然牵着麦航远的手就这么睡过去了,睡梦中她觉得自己的额头痒痒的,她下意识用手去拍,却反被一手抓住了。
她惊醒,陡然一下睁开眼睛来,光线刺的她微闭上了眼睛,她竟然就这样睡了一夜?
“水……喝水……”麦航远的喉咙都哑了,不看脸根本就猜不出来是他。
承欢应了两声,振作了精神跑过去给他倒了水,完了又扶麦航远坐起身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水,他太渴了,喝的很快,中途差点呛着,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慢点,水还有,不急。”
麦航远就像是干涸了的一条河,不停的吸汲那来之不易的水分试图来壮大自己,一直到自己饱和了,水份够了才停止。
等他缓了好一会,承欢在他身边想帮他穿衣服,他孩子气的摇头,宛如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儿,浑身湿哒哒的,毫无力气的半眯着眼睛,唇一张一合,仿佛连呼吸这么本能的事情都变成了奢求。
承欢俯身劝他穿好衣服,可他却摇头:“洗澡,我要洗澡。”
承欢知道麦航远有轻微的洁癖,况且他淌汗淌的整个被褥都湿了,按理这会是应该洗个热水澡,可他刚刚退烧啊,如果再扑着风又怎么办?
麦航远的态度十分的强硬,正好查房的医生和护士进来都看见了,昨晚负责急救的王主任大发慈悲的松了口:“这个时候洗澡有利于血液流通,但提前是一定要保证里面温度适宜,不能扑着风。”
最后几个大活人愣是拗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言承欢推麦航远去洗澡,看着他潮湿的发丝以及完全皱巴巴的病号服,她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生怕掉在他的身上,她总是不断的用手背去擦拭。
麦航远原本就心细如尘,言承欢如此之大的动静,他岂能没有感觉:“我身体好着呢,别哭啊……”
他声音软绵绵的,就像是一块棉花似的,不管你怎么用力,都会被陷进去又软软反弹回来。
麦航远活生生的被扒了一层皮,别说自己洗澡了,就连脱衣服都是难事,所以就算他再不愿意,也必须借以言承欢的手。
帮麦航远洗澡,言承欢这还是头一次,雾气蒸腾间,她十指纤纤染着细腻的泡沫,在他光洁的上半身上轻轻的蠕动,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麦航远有些心浮气躁,柔软的手就像无骨的毛毛虫一样,每一下都撩拨着他的心。
给他下身打泡沫的时候,承欢不可避免的看见那中间鼓囊囊的一块,说她没感觉,那是骗人的,她强装平静的转移视线,将所有泡沫都冲干净了,伸手准备去拉他的内裤,他本能的用手去挡,她不设防,手中的淋浴头翻了个,水花将她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她一个激灵,连忙用手胡乱的去擦,水花蹭的飚的更高,就跟下雨似得。
几乎是一时间的爆发,麦航远觉得浑身的燥热因子都活了,他不说话,眼神灼热的望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白色的衬衣紧紧的贴在身上,映衬出里面淡粉色的内衣轮廓,黑发肆无忌惮的贴在白皙的脖颈里,如同暗夜里妖娆绽放的黑色玫瑰,清丽的脸上挂着水珠,不停的滴落。
他甚至没有给自己考虑的时间,伸手像捞一尾鱼儿一样将承欢捞进怀里,她一惊,怕伤着他,只能顺着他的动作跨坐他的腰间,刚想开口,却被席卷而来的吻吞噬。
他如同饿极了的狼,可却又因为没有力气而软绵绵的在她的唇间肆意的吸汲她的甜美,那种通透的舒爽,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寻求更多更多,仅存的理智灰飞烟灭,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这个女人。
明明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做不了什么,可却觉得就算是吻一吻也算好的,美色当前毫无抵抗力,这大概就是男人的通病。
因为承欢的竭力阻止,最后两人之间的互动也就只止于接吻,泡沫沾的两个人身体上都是,不仅仅刚刚那个澡白洗了,就连言承欢自己还得再冲一遍。
折腾了一个上午,言承欢又逼着麦航远喝点粥,最后他累的实在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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