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那边,宣告了原皓臣的死亡,即便我连尸体都看不到一眼。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谁敢说他死了,我就跟谁拼命。事后的三个月,正值过年时节,我去了那片海港。
看到了许多家属带着白菊来悼念自己在这次意外中死去的亲人,我带了一束玫瑰,火红的玫瑰,显得如此另类。
我将花放到了海边,看着海浪时而漫上岸,突然一个大浪卷走了那束玫瑰,我的视线随着随去,直到彻底的消失不见。
“原皓臣,我知道你还活着,你别不要我,丢下我一个人,我会等你回来,不管多久”
莱希给了我一串新的钥匙,说:“他悄悄买了一套别墅,准备送给你,自己亲手在弄装修,可惜还没完成。本来这个惊喜是留给他亲自向你说的,现在”
我紧握着手中的钥匙,扯出一个浅笑:“我会等他回来,再说一次。”
说是一个别墅,还不如说是一个豪华的庄园,占地近有一万平方,主屋前是一个若大的泳池,两边重植着许多植物。后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种植葡萄基地,他大概是想自己酿葡萄酒。
主屋里的装修弄得差不多了,只是周围的细节没有处理,我来到主卧,里面的装修风格都是我喜欢的,床前有一张很大的相框,框着我和他的结婚照,看着这张结婚照,心头暖暖的。
琉璃桌上搁着一个相册,我好奇打开看了看,很惊喜。也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他什么时候照的,竟然还偷拍!孩子们的照片也不少,刚生下来的时候皱巴巴的,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
泪水砸在相册上,这么多的照片,却没有一张是他的。我将相册紧抱在怀中极至的思念将我淹没。
从他离开之后,我就是连做梦都没有梦到他。半个月后,庄园弄好了,我和孩子们搬了进去,如果他有一天会回来,一定会来这里找我和孩子。
原皓臣庞大的家财还有后续的工作落在了我的肩上,好在我现在还能信得过莱希。莱希说尼森和他们相处了这些年,也绝对能信任。
他将整理好的资料都发到了我的邮箱里说:“原皓臣名下所有资产还有后续的工作交接全在这里,欣欣,一定要尽快适应过来,否则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们,会趁机反扑。”
我现在担心的是凌南枭那边:“当初皓臣答应给他百分之六的股份,再加上南非那边基本都是他在打理,他如果有心思的话,会不会”
“凌南枭野心是有,但他目前最大的兴趣是采矿,暂时还没有什么变数,不用担心,咱们先解决眼前的麻烦。皓臣一走,开始有许多人趁机混水摸鱼了。”
麻烦暂时还没有显现出来,或许是我这些日子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再加上公司里的事情都是莱希在打理,所以很多事情我并不知情。
那天我熬到半夜,正准备去泡个澡,整个人不支摔倒在地上。如果不是保姆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告诉了我说:“原太太,您已经怀孕近两个月了,身体太虚弱。得好好调养身子。这次昏倒有小产的预罩。”
我摒着气,瞪大着眼睛:“我怀孕了?”
谁也说不清楚,这事儿究竟是惊喜还是忧愁。那是原皓臣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然而在这节骨眼上,东窗事发了。
“太太,有位贺先生来拜访了。”保姆匆匆走了进来。
因为怀孕了,莱希带着尼森将所有的事情都抗了下来,尽可能不让这些人过来打扰我,没想到还是有人找到了这里。
我站起身说:“先把这贺先生请到大厅,我换一件衣服。”
“好的。”
我一边换着衣服,快速的转动着脑子,该怎么应付这人。贺从安是垣园房地产的老板,之前原皓臣与他合作建筑制作珠宝工厂,当时那块地总价值高达三百多个亿,原皓臣竞标。贺从安知道这行业有油水可捞,想分点红,便入了股在里面,合同已签。
现在这个关口他过来找我,便是莱希所说的准备趁火打劫,浑水捉鱼的人。
看到我走下楼梯,他脸上堆着笑一副狗腿的迎了上来,好歹也是个不小的老板,这副狗样真让人有点倒胃口,吃相不怎么好看。
“哎呀,原来这就是原太太,经常听原总提起他的太太,总算是有幸见到了。”
我不动声色做了个请的手势:“贺先生请坐。”
“好,坐坐坐。”他坐下后,就开始有点迫不及待了说:“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跟原太太谈一谈新合约的事情。”
“什么新合约?”我也不看他,看了让人心情不好。
他提高了语调,看我是个女人好对付:“怎么?想不认帐?!当初原总走的时候,可是亲口答应我的,他出一点八个亿,我让出这块地,给我入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听罢,我不由得笑了:“我先生明明是三个亿全资买下的这块地,为了让你松口,才答应给你千分之一的股份,你的胃口可真大,讲话笑也接点儿地气,这不着边际的话,听了让人反胃。”
“你这个女人”他拍案而起,就要发火。但又不想就这样撕破脸皮,深吸了口气说:“总之,原来的合约我不答应!你自己好好考虑。”
我说:“考虑什么?合约在那里,白纸黑字,你不答应也没用。我还要睡午觉,贺先生慢走,我就不送了。”
“诶~你!”贺从安见我没那么好对付,语气没那么嚣张了,说:“原太太你好好考虑一下,这关键时刻,咱们撕破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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