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仿佛微醉,不由想起男子的亲吻,还有那既轻柔的,又激烈的情事,还有他怀抱的那般炽热的温度……她 怎能相信这个冷清寡欲的男人会对体弱的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她忍不住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对了,我一定是在做梦!”
男子嘴角泛起浅浅的淡淡的笑容,黑眸之中,却是无比的冷静与沉稳,缓缓道:“不是梦!”
闻言,她的心里泛起了数圈涟漪,那一双迷离双眼闪过不解的恍惚。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室中点了两只红色蜡烛,与洞房花烛夜般,只照得纱帐地牡丹越发贵气,男子的手掌轻轻抚过 她的脸庞,仿佛对待心爱的珍宝一般,气息在她肌肤每一寸间蔓延,慢慢的,慢慢的,他的手指轻抚在她的微肿的红唇 ,小心翼翼抚摩着。
她凝神着那修长的手指,忽然张口在男子指尖咬了一口。
男子不由怔了怔,手指依然还含在她的唇里,姿态极是暧昧。
花闭月伸出舌来舔了一舔,叹了一声,淡然道:“似乎并不疼呢,看来果然是梦!”
顿时,男子蹙了蹙眉,一时无语。
这一觉睡得真的很沉,便在梦里她再也没有梦到那些诡异的情形。
当花闭月幽幽转醒时,她睁开眸子,发觉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她眨了眨眸子,脸在枕头上蹭了蹭,话说此 地的枕头大概是北方丝绸制成的虎头枕?很结实,很光滑,为何浑身酸疼酸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有双腿之间传来异 样的感觉?
她的那里……似乎感觉曾被胀满的很酸很涩……
心颤颤中,她忽然发现自己并非趴在虎头枕头上,而是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先前被她认为是枕头的东西,其实, 却是男性结实的胸膛。她听着那稳健的心跳,随即抬眼,却看到一双深邃冷静的黑眸。
但见,玉流觞凝视着她,神情从容悠然,乌发披散,衣冠不整,却依然无损他的风度与气韵。
花闭月不禁眼波一漾,此刻,玉流觞和她靠得极近,只觉得眸光里明灭不定的光芒黯然一瞬,仿佛又有无边魅惑从 虚无飘渺中漫淹而来。
她不由深吸一口气,缓缓平稳.了情绪,竟是没有动怒,只是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们睡了?”
“睡了!”玉流觞缓缓直起身子,毫无愧疚的承认。
“睡了几晚?”她依然面无表情地问道。
“七日七夜!”玉流觞声调平淡至极,却是如利箭一般开弓无回。
此时,一轮明月从层叠的厚云中穿出,清莹的月华照在花闭月的身上,窗间鲛绡如雾如烟,却被寒风吹得沙沙轻响 ,她沉默了半晌,诱人嘴唇轻轻动了动,忽然道:“为什么?”
她的心绪微微紊乱,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听闻她终于开始质疑,玉流觞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眼中仿佛不曾看到她的抑郁表情,只是径直地说道:“此事 怨不得旁人,因为若是不行房,只怕你也醒不来了,即便醒来,身体也大不如前。”
“就这些?”花闭月依然冷冷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看透。
玉流觞轻轻顿了一顿,接着轻描淡写地道:“如今璧宿与萧琛都不在,是以……我只好亲自代劳了!依然拖延了三 日。”此刻,玉流觞的声音有些模糊寂寥,却是带着冷绝的笃定和淡然,分辨不出真伪,那三日自然是指他犹豫矛盾的 日子,至于他所说的也无人能知晓,大概只除了天医。
但见她沉静黑瞳中有着诡异的平静:“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不是?”
“谢倒是不必了!”他轻声慢语,偏低的嗓音在屋中宛转回旋:“以后我们该怎样还是怎样,而且,有我在你身边 ,你的身子也会很快调理好的,是以,我也暂时不会离开你的,你且放心。”
花闭月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非也,既然都发生了,何必要当做没有发生?”
“阁下究竟何意?”
“我是意思是顺其自然!”玉流觞的面容忽然勾起淡淡的笑意。
只是如此而已?一场风波就这样无形消弭,事实而言,花闭月的确感到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对这个男人的信任也 毋庸置疑,可自从见识过他对待楚暮云的情形,难免对他的心思有些怀疑。
这个玉流觞并不似表面那般冷淡无波。
此人绝非一个容易看透的男子。甚至,他还拥有深沉的心机和钢铁般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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