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一个地方官吏的儿子;戈特曾是弗兰科尼亚的伯爵;沙恩霍斯特原籍汉诺
威;格奈森诺原籍萨克森;施泰因出身于来因地区的帝国骑士。他们中间也
有一些出身普通家庭的人物,如:沙恩霍斯特的父亲是个副官;格奈森诺是
一个军官的儿子,在冒险事业中成长起来。普鲁士没有奥地利那么死板,又
被1806 年的激荡所解体,因而形成了德意志的一股民族活力。
由于出身和气质不同,这些人物相互之间差别很大,因此对于鼓舞着他
们的精神是什么,他们的事业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意见不完全一致也就不
足为奇。一些人只把他们看成是开明专制的普鲁士传统的继承人;可是,由
于他们决心通过使人民参加革新事业来创建一个民族国家,他们显然已突破
了这种传统的框框。不要忘记,容克们是激烈地反对他们的,国王本人也并
不喜欢他们。另外一些人却把他们视为德意志道德和宗教文化的代表,热衷
于把改革和民族历史联系起来;但是,如果说哲学的唯心主义和浪漫主义对
他们的影响是很明显的话,那么,同样确实的是他们的计划的某些特点更自
然地表明了西欧的影响。事实上,没有人会怀疑已经谈到的关于英国的影响;
也没有人否认施泰因阅读过孟德斯鸠的著作,并且大概了解重农学派的思想
及杜尔果与杜邦·德·内木尔①的计划。相反,在法国革命影响的问题上却引
① 杜尔果(1721—1781 年),路易十六时任过财务大臣,推行改革受到特权阶级反对而失败。杜邦·德·内
起了争论。我们至少可以说,在普鲁士,有些人对法国革命是很熟悉的:科
尼希斯贝克的警察总监弗雷在1808 年拟订整顿市政府的条令时,肯定已经读
过法国制宪议会的法律;而曾经递呈一份宪法计划给施泰因的西里西亚贵族
雷丁杰,也通晓西哀耶斯的著作。格奈森诺看来最明白可以从法国经验中吸
取什么东西。他说过:
“多少无穷的力量蕴藏在这个民族内部而没有得到发展和利用啊!当一
个帝国在虚弱和耻辱之中苟且度日的时候,一个恺撒或许正在最贫困的农村
推犁,而一个伊巴密农达②正在辛勤劳动,依靠双手糊口度日。”
不论他们对英国和法国多么注意,人们还是毫不困难地一致认为:他们
从来没有打算效法英国采用议会制度,他们也屏弃了法国大革命的精华,即
平等主义精神。在现代普鲁士,资产阶级和农民应该参与国家生活,但是,
权力仍将留在国王手里;社会等级应该废除,但是,容克的社会权势仍将保
持。这是介于西欧国家和旧制度君主政体之间的一种独特的创造,尽管它与
后者的关系比前者更为密切。
科尼希斯贝克政府的任务并不是令人羡慕的,一方面要跟达 律商讨安排
赔款的偿付,另一方面还要忙于恢复劫余的乡村,这样,农业改革就提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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