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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炎愿家老爹前宁王被削爵囚禁了,可是,炎愿到底还是当今太后的亲孙子,皇上的亲侄子不是,更何况,人家年纪虽小,却早已被封了世子。
宁王世子虽然手上没什么权利,可人家要收拾自己这个狗屁不如的奴才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更何况还有那位卫新晓卫小公子,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卫子木卫大人家的公子,虽然卫大人是个清流的官,与他为仇他多半也只会防守不会过于计较,可这样的君子之为不代表你把人家儿子给整了,人家还能无动于衷,凡事都有个底线不是。
而大理寺卿听到衙役说有这么两位小爷跟着叶方这个刁民一块儿来告状时,他也头疼了,偏偏人家击了鼓,这样的话自己就算想置之不理也不行,万般无奈之下这位大人只得升堂。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大理寺卿按照正常的路子给了下马威。
泠曦却是笑道:“大人好大架子,竟是敢让在下这个准朝廷命官给你下跪,大人也不怕折了寿数。”
“简直一派胡言,什么准朝廷命官。”大理寺卿对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的名字铭记于心,从未听过叶方之名,更何况朝中也没有准朝廷命官这一说法。“来人,刁民叶方藐视公堂……”
“大人,说话要慎重。”卫新晓幽幽地话语将大理寺卿的话给打断了。
“如果大人不怕黎大人来讨公道的话,叶方随你喊杀喊打。”炎愿亦是接话道,语气也是那般的淡定得令人蛋疼。
“黎大人,哪个黎大人?”大理寺卿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泠曦在此时冷冷笑道:“家师姓黎,讳砜。”
神医黎砜,大理寺卿如今总算明白了,这个叶方的确不是个什么刁民,他心里只能苦笑道:何大人,你可真是惹了位小祖宗啊。事到如今,本官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来人,去请何武大人家的公子前来。”
差役班头和几个手下领命而去,这一去就是两个时辰。
这期间这位大人命人给三位小爷看了座,上了茶,又问了三人家里可还好,三人却都摇头。
炎愿先道:“宁王府只有老弱妇孺,谁都欺得,何谈好字。”
卫新晓紧接着道:“一些官员也忒不像样了,官官相护欺压百姓也就罢了,偏要将人家一家都给逼得走投无路全都跑到卫府门前抹脖子才好,家门不幸又哪里见好。”
“新晓,你乱用成语也不怕宋先生知道了揍你。”泠曦笑骂道,“哪有人这样用家门不幸的。”
卫新晓却是摇头晃脑道:“人都跑到我家门前去抹脖子了,那鲜血肯定会洒一些在我家大门上,好端端的门它招谁惹谁了,要遭此血光之灾,这门岂非不幸运,而这门又是我家的,岂非家门不幸。”
面对卫新晓的歪理,泠曦和炎愿觉得好笑,而大理寺卿却只得苦笑,因为卫新晓这是摆明了指桑骂槐。
更何况,谁会跑到卫府门前去抹脖子自杀啊,冤假错案又不是卫大人造成的。
“来人,换茶。”苦笑的大理寺卿吮了一口茶;却发现荼凉了;便是叫人换了茶。
既然是换茶,自是将所有的茶一起都给换了。
泠曦端起了新换的茶,吃了一口,然后笑道:“宫里的茶的确不错,只是吃茶人的心情嘛……只怕是只品得出这茶的苦味吧。”
“公子说笑了,御赐之茶怎敢提苦。”大理寺卿连忙一脸惶恐地说道。
啪地一声,泠曦将茶碗放到了桌上,“大人今天必定只能喝苦茶,因为除此之外只有孟婆汤可喝。”
“你……叶公子,本官敬你是黎大人的弟子,这才对你处处礼让,可叶公子也实在太过得寸进尺了。别忘了你还只是个学徒。”大理寺卿冷冷道。
泠曦却是处变不惊,依旧自说自话道:“叶方虽然只是个小学徒,可这前朝后宫我比大人知道得要多得多。多的不说,就说你这个大理寺吧,大人是雪族人,却不是雪族世家的人,十年寒窗苦读,终于鲤鱼跃了龙门,不过大人没什么靠山,运气又并不好,可谓仕途坎坷,熬了二十多年最后还是靠从龙之功才混到如今这个地位尴尬的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因为大人没有任何靠山,所以在这大理寺多年,毫无建树,还不敢得罪自己的部下,比如少卿蒋大人,为何?无他,只是因为人家与陆寒涛陆大人是姻亲,大人得罪不起陆寒涛罢了。
另外,京中都在传令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草包,吃喝嫖赌样样都有他,大人只怕也对令郎极其失望吧。
可是事实上,令公子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忧国忧民,是个正人君子。
试问,这样一个人才,却要背负那样丑陋的名声,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大理寺卿被泠曦的话华丽丽地惊呆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就像传言中的那般,是个不学无术,不求上进,成天在外惹事生非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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