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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部分(第1页)

“当然是,替你去打建州啊。”阿敏颤抖着说道。张大少爷笑笑,说道:“是准备继承你伯父的衣钵,继续造反才对吧。”说罢,张大少爷一剑刺入阿敏心窝,心中默默念道:“这一剑,我是为遵化、永平的百姓杀的。历史上,就是这个建奴在遵化和永平屠的城。”

拔出宝剑,阿敏心窝鲜血飞出,溅满张大少爷一身,张大少爷去不檫拭,走到皇太极面前,在皇太极耳边低声说道:“皇太极老兄,你这一剑,我是为扬州十日杀的。”说罢,张大少爷也不给皇太极疑惑的机会,抬手一剑便刺入皇太极眼窝,直入脑髓,鲜血喷出,溅满张大少爷一脸,皇太极身体抽搐许久,终于蹬腿了帐。

“不,不,我不想死。”眼看在满脸满身鲜血的张大少爷面色平静的走向自己,赖慕布颤抖得发出的声音都已经不象是人类的声音了。张大少爷则微笑说道:“你不想死?那被你们屠杀的百万辽东百姓,又何尝想死?”说完,张大少爷又在心里补充一句,“还有被你们屠杀的嘉定百姓、广州百姓和中原百姓,又何尝想死?”然后张大少爷又是一剑刺入赖慕布心窝,用力洞穿。

拔出血淋淋的尚方宝剑,张大少爷看看已经瘫软过去的图伦和瑙岱,向旁边跃跃欲试的张大炮一努嘴,张大炮会意,赶紧欢天喜地的冲上去,手起斧落,两斧把图伦和瑙岱的脑袋一起劈开,鲜血脑浆溅满张大炮一身,张大炮却笑容满面,嘴里轻轻念念有辞。张大少爷满意点头,又回过尚方宝剑,在自己左肩上抹上一剑,平静说道:“传令下去,皇太极兄弟与阿敏兄弟勾结,妄图刺杀本官重新叛乱,被本官亲兵格杀,命阿敏军队全部放下武器,违令者,格杀勿论寨儿山堡的建奴降兵,尽杀”

命令一下,早已暗中准备好的明军精锐立即行动起来,首先冲入早已被暗中包围的阿敏营地,借口阿敏与皇太极勾结叛乱,勒令阿敏军营地值勤巡逻的士卒放下武器,跪地受缚,同时疯狂屠杀尚在睡梦之中的阿敏军降卒,一个多时辰后,五千多建奴降卒尽皆被杀与此同时,被明军重兵包围的寨儿山堡战俘营中火头四起,堡墙上明军弓矢飞落如雨,拼命屠杀堡中建奴降兵。至天明时刻,堡中近三万建奴降卒尽皆被杀,无一幸免。

后世史载,大明天启十年十一月十六日夜,本已放下武器投降的建奴伪汗皇太极勾结建奴降将阿敏,妄图刺杀大明七省总督张好古,利用明军主力北上收复失地之机,重启叛乱。危急时刻,幸得明军老将张大炮及时发现建奴奸计,救出七省总督张好古,手刃皇太极兄弟与阿敏三兄弟同时鉴于建奴降卒重新作乱,呼应皇太极与阿敏兄弟,张好古被迫颁布屠奴令,尽诛营中建奴降卒消息传到辽东,愤怒之下,明军将领李自成尽屠辽阳建奴张献忠先屠抚顺建奴,后屠铁岭建奴毛文龙于朝鲜义州屠建奴镶红旗降卒,又屠定辽建奴深深爱戴张好古的辽东汉人百姓、朝鲜百姓、蒙古百姓和鄂伦春百姓,也在张好古屠奴令号召下自发的组织起来,参与到向建奴寻仇的报复行动,向多年压迫自己、残害自己的建奴挥动屠刀

其后长达一月的时间里,辽东大地上腥风血雨,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但这一次,流的终于不再是汉人百姓无辜的鲜血,也不再是华夏百姓委屈的眼泪,而是屠夫罪恶的血,凶手绝望的泪。

第三百七十章 京城迷案

“九千岁,张好古真的越来越过份了。”冯铨拿着张大少爷刚刚送来的奏报,跪趴在魏忠贤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他竟然……,竟然要朝廷给北伐大军每人发二十两银子的赏银十三万大军不算赏给将领的银子,就是士兵都要二百六十万两银子,占国库一年收入的一半还多他真以为大明国库是给他开的啊?一张口就是每人二十两,他以为朝廷是银子是刀砍来的?枪捅来的?一张口就是每人二十两,他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那他是是建议?还是要求?”魏忠贤呻吟着招招手,不用说话,一个太医就马上站到魏忠贤背后,为魏忠贤用力按摩两侧太阳穴,魏忠贤脸上的痛苦神情稍微缓解一些,但两只手还是在向筛糠一样的抖过不停。冯铨一边偷看着魏忠贤的反应,知道魏忠贤的手颤头摇、头晕目眩之病又犯了,一边老实答道:“回九千岁,张好古只是建议,倒没敢要求朝廷发这么多。不过卑职认为,他这次北上辽东,到现在打的都是普通的小胜仗,根本没立下那么多功劳,赏得这么重,等他真的打败了建奴,抓到了努儿哈赤老建奴,他还不得向朝廷要每人一百两银子的赏赐啊?这些小胜仗就赏这么重,将来还怎么赏啊?”

“咦?”魏忠贤有些惊讶,推开太医的手直起身来问道:“怎么?张好古在请功的奏章里,没说他打了什么样的胜仗?”

“没?没啊?”冯铨比魏忠贤还惊讶还疑惑。魏忠贤先是愣了一愣,然后醒悟过来,笑道:“猴崽子,果然有心,打了这么大的胜仗,都没对朝廷里泄露一句,就单独禀报了咱家——让咱家还禀报给皇上。哈,好个小猴崽子,不枉咱家疼你一场。”

“九千岁,张好古在辽东又打什么样的胜仗了?”冯铨醒过味来,又明白张大少爷是怕别人抢了魏忠贤的功劳,没在请赏的奏章里提及前方的大捷,所以赶紧好奇的问道。魏忠贤又躺回躺椅上,微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太大的胜仗,猴崽子刚给咱家送来了报捷奏章,他只是干掉了建奴的十五万大军,气死了老建奴,缴获了努儿哈赤老建奴的尸身,生擒了建奴新伪汗皇太极而已。这场仗,也就消灭了建奴九成的军队而已,所以咱家认为,他为每一个大明将士请赏纹银二十两,不算太多,也是很为国库考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饶是冯铨也算是老于城府了,听到这消息也忍不住跳了起来,张口结舌的叫道:“这才两个月,他就把为害辽东十几年的建奴军队全消灭光了?还把老建奴的尸身都缴获了?这可能吗?”

“咱家的亲儿子嘛,还有什么不可能的?”魏忠贤得意的哼上一句,摆手说道:“这个赏赐很合适,猴崽子是从不喝兵血吃空饷,但是各级将领层层克扣下来,一个士兵能拿到十五两就不错了,每人二十两的赏银实在不算高。这样吧,咱家做主了,每位大明将士赏二十两银子,你回去拟一个章程,国库银子不够,咱家从内库给你拨。哈哈,这几天就全是喜事啊,昨天李实来信,他听了小猴崽子的建议,今年江南织造局和英国的什么东印度公司做了几笔大生意,比去年赚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还利用茶叶丝绸出口独占契约,借英国的手收拾了一下抢占台湾的红毛鬼子。有了这些喜事,皇上和咱家今年终于可以过一个喜庆年了。”

得意洋洋的说完,魏忠贤感觉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忙又躺回椅子上,向明熹宗派来照顾自己的太医吩咐道:“象昨天那样,给咱家拔火罐。”太医依令而行,赶紧拿出药箱忙活开了,冯铨则底着头表情古怪的用眼角偷看了一通魏忠贤的情况,故作无心的欢喜道:“这么说来,皇上这个月还真是双喜临门了,五天前冬月初二客妃才给皇上新添了一位龙子,今天探花郎又送来这么大的一个喜报,皇上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乐成什么样子。”

果不其然,听到自己重孙又新添了一个继承皇位的竞争对手——虽然这个对手是魏忠贤老相好客巴巴的本家侄女生的朱慈焜,魏忠贤还是皱了一下眉头,没好气的喝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什么事等咱家拔完火罐再说。记住,辽东大捷的消息暂时不许泄露出去,咱家要亲自把这个喜讯禀报给皇上。”

“他娘的,你怕别人抢了你报喜的功劳就明说,这份功劳反正轮不到老子身上,老子也没多大兴趣。”冯铨心里嘀咕,嘴上恭敬答应,老老实实的爬起来到了前厅,与齐聚厅中的阉党五虎五彪一起料理公务。本来冯铨这次其实没有多少公务要在魏忠贤家里办,厅中又有死对头崔呈秀在场,要换平时冯铨早就三下两下办好魏忠贤交代的差事告辞了,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冯铨故意磨磨蹭蹭不肯立即办完,一个小小的瑞州府丁税,愣是核算了两遍有余。直到偷眼看到轮换守侯魏忠贤的太医进了后厅,冯铨才三下两下办完手里的公事,抱着剩下的奏章出了大门上轿。

轿子出了魏染胡同,在路边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里等了片刻,先前给魏忠贤拔火罐的太医廖超群果然跟着出了魏染胡同,背着药箱准备回宫交差,冯铨使个眼色,随从立即过去,把廖超群请到冯铨轿子面前。冯铨又把廖超群请进轿子,压低声音说道:“廖太医,本官有一句话问你,请你一定要说实话——九千岁的病,到底重不重?”

廖超群犹豫,不敢说话,冯铨心领神会,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塞进廖超群手里,廖超群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冯大人,你可千万要保密,九千岁阴阳两虚,体瘦神疲,畏寒肢冷,五心烦热,是老年人中最难治的风眩之病(高血压)。这种病一定不能累,想要一下子治好也不可能,只能好好休息慢慢调理,可是冯大人你也知道,九千岁那脾气,我们叫他好好休息,他就用大耳掴子抽我们……”

“哈哈,活该,谁叫你老太监喜欢揽权,和你那个干儿子一个德行。”冯铨心中暗乐,又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廖超群又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只要别乱动肝火,短期内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要是乱动气,这病情很可能加重。”

“明白了,多谢廖太医。”冯铨满意点头道谢。廖超群不敢多说,忙告辞道:“冯大人,如果没别的事,那下官就告辞了,这几天天气太冷,宫里病倒了不少的娘娘、公公和宫女,皇上的病情也有些反复,太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下官得赶快回去。”

“皇上的病情也加重了?难怪昨天和今天都没上朝。”冯铨心中一乐,心说如果皇帝和魏忠贤同时病倒,那这大明朝廷可就有得乐子看了。偷乐了一阵,送走了廖超群后,冯铨盘算了一下,吩咐道:“轿子先别回家,去英国公府。”

……

到了第二天,魏忠贤果然拖着病体入宫报喜,把张大少爷全歼建奴十五万大军的消息禀报给了明熹宗,明熹宗闻讯大喜,当即下旨升张大少爷为太子太保,并且批准了张大少爷提出的封赏计划,只待张大少爷凯旋归来便将赏银颁发下去。末了,同样身上有病的明熹宗还带着魏忠贤专门去一趟太庙,向大明列祖列宗禀报喜讯,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出宫之时被风雪一吹一冻,明熹宗病情加重,又躺回了病床上,与明熹宗情同父子的魏忠贤不敢怠慢,赶紧拖着病体日夜守侯在明熹宗身边,又请来了当年给明熹宗治病的西洋大夫再次给明熹宗治疗。但也就在这时候,上天和魏忠贤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经过西洋大夫的精心诊治,几天后明熹宗的病情刚有了些起色,操劳过度的魏忠贤却病情加重躺倒了……

十一月十五,正当张大少爷还在辽西走廊准备动手屠奴的时候,病情有些好转的明熹宗领着一大帮文武大臣,亲自来到魏染胡同探望魏忠贤病情。见皇帝亲自登门探病,老农出身的魏忠贤感动得痛哭流涕,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给明熹宗磕头,明熹宗忙把魏忠贤按回床上,咳嗽着说道:“忠贤,你身子骨不好,用不着起来,就这么躺着说话吧。”

“多谢皇上。”魏忠贤抹着眼泪,哽咽说道:“皇上,你怎么亲自来看老奴了?老奴的病没什么,太医和西洋郎中都说了,老奴只要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倒是皇上你,还咳得那么厉害吗?记得一定要按时服药,奴婢已经写信给江南织造太监李实了,让他从杭州、松江和应天这些港口里,请几个医术好的西洋郎中来京城,为皇上你诊病。”

“没事,朕的病也好多了。”明熹宗轻咳着回答一句,又说道:“忠贤,我也问过太医了,你的病和张爱卿的病一样,都是累出来的,你们父子都是朕的股肱之臣,一定要保重好身体,朕离不开你们父子。你记住了,一定要保重好身子,为了朕,也为了朕的江山,这是朕的旨意,你不得违背。”

“奴婢遵旨,奴婢一定会保重好自己,侍侯皇上江山万年。”魏忠贤感动涕泪交加,泪水直接打湿了身上的棉被。明熹宗则又说道:“对了,说到张好古张爱卿……”说到这,明熹宗回过头,向陪同而来的文武官员吩咐道:“你们都出去一下,朕有些私事要和忠贤说。”

“遵旨。”房中的文武官员一起答应,一起到了前厅烤火等待。直到这些人都走光了,明熹宗才低声向魏忠贤说道:“忠贤,张爱卿这次是搞什么,怎么接受了那么多建奴投降?建奴狡诈无耻,反复无常又生性残忍歹毒,现在被张爱卿包围被迫投降,只怕没多少诚意,不仅安抚安置他们需要支派大量钱粮,将来肯定少不得又会反叛,继续危害辽东,张爱卿在这方面一向精明,怎么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皇上放心,被猴崽子抓到那些建奴,只是稍微多活几天而已。”魏忠贤压低声音,微笑说道:“猴崽子在出征前就秘密禀报过奴婢,在辽东战场上,为了招降残余的建奴,减少我大明将士的伤亡和削弱建奴的反抗决心,他在必要时会接受一些建奴的投降。可是等到这些建奴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会给朝廷减轻负担的,猴崽子在为朝廷节约银子钱粮这方面,不比任何一人差。”

“那就好,那朕就放心了。”明熹宗会心一笑,终于是放下一桩心事。魏忠贤见明熹宗心情好转,乘机低声说道:“皇上,奴婢上次对你说的那件事,不知皇上考虑得如何了?早立太子,早固国本,将来也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啊。”

“忠贤,不是朕觉得你说得不对,可是朕真的没办法啊。”明熹宗眉头紧皱,无可奈何的说道:“朕的三个儿子中,朱慈焱、朱慈煒和朱慈焜,朕最喜欢的也是朱慈煒,可是朱慈焱始终是长子,又是皇后生的嫡子,朕要是跳过了朱慈焱封朱慈煒为太子,满朝公卿大臣不会答应啊。这不,前几天朕刚在英国公和成国公面前试探了一下,他们两个就变了脸色,搬出了先皇的事堵朕的嘴,朕就没法开口了。”

这里说明一下,明熹宗的父亲明光宗朱常洛,是明神宗万历皇帝朱翊钧的长子,但并不得万历喜爱,万历喜爱的一直是第三个儿子朱常洵——也就是被咱们张大少爷在洛阳狠宰一刀的福王爷了,也一直想把朱常洵立为太子,结果这个废长立幼的打算招致满朝文武大臣权贵公卿一起反对,君臣之间足足斗了十五年万历才让步认输,立朱常洛为太子,封朱常洵为福王,可以这么说吧,如果没有长子继嫡这个规矩,朱常洛休想当上皇帝,身为朱常洛长子的明熹宗朱由校更别指望这个帝位。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张惟贤和朱纯臣这些世袭罔替的明朝老公爵搬出明熹宗老爸当年的事,明熹宗当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又是这几个老东西”魏忠贤心中大怒,但也不敢劝明熹宗学爷爷明神宗和满朝大臣斗上十五年,只是在心底暗暗琢磨道:“为了咱家重孙的皇位,朱慈焱那个小崽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了,不过现在不能动手,朱慈焱死了对咱家最有利,小崽子一死是个人就能猜到是咱家下的手,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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