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那么严重,”临洛手上不停,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着,“那日我听到天朝公主问临曦,喜不喜欢她,还说在来时的路上,她曾问过你什么,到底是什么?”
临曦再度一怔,略一琢磨,面色已惨变!不过,临洛在他背后,并未看到,仍在追问:“临曦,你怎么不回答我?不是说只要你知道,便会告诉我的吗?是不是你也忘记了?还是因为,有些事须得瞒着我?”
临曦再也坐不住,一个翻身又跪倒在地:“臣弟该死!皇兄恕罪!”
“你说了,我就恕你无罪!”临洛放下手中药棉,站起身来,俯视着临曦,他已经感觉到临曦对他强烈的排斥之意!
临曦浑身颤抖,却咬着牙,始终不曾开口!
“好,很好!”临洛怒极反笑,眼眸更深处却是深深地绝望与无奈!“临曦,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心思了!你可以不经过我而决定任何事了!好,很好!”他猛转身,快步离去。
临曦口一张,却硬将要出口的话生生逼回!这一下五内俱焚,再也压不住心头烦恶之气,只觉喉咙一甜,“哇”一声,一口鲜血已喷出!
“二皇子--”雨初大惊失色,冲了过去!
临洛怒气冲冲地回到景阑殿之时,太冥道长正黑着一张脸在等他。他刚刚在涵幕宫吃了个暗亏,肚里窝火得很,偏又发作不得---不管怎么说,那是天朝公主,他不是不能明着与其作对的。
他回到太冥宫发了一通火,自然是摔了一地碎片,接着便到了景阑殿。因他知道,如果要对付天朝公主,还得借临洛之手!
“国君,贫道有礼!”太冥道长怒归怒,但礼不可废,见到临洛,立刻深施一礼。
“罢了!”临洛一挥手,神情烦躁之极。
太冥道长看出临洛心情不好,但他也深知,只能是因为天朝公主之事,便试探地开口:“国君,贫道听说天朝公主再次纵然妖狐逃去?”
他不提这件事情还好些,一提起来,临洛瞬间觉得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怒满胸膛,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已煞白!
太冥道长察言观色,便知道临洛对这个天朝主并不满意---尽管他并不知道临洛与滋禾郡主之事,他眼睛里满是笑意,脸上却一丝笑容也无,“国君,如今金沙国正是多事之秋,妖狐侵入皇宫杀伤人命,我朝本应上下一心,共抗妖狐!可这天朝公主所做所为,真是叫人心寒!”说罢还连连摇首叹息,以示惋惜之意。
临洛冷冷道:“她非我子民,到底不与我朝同心!”
“当初天朝求亲所为何来?”太冥立刻接道,“如今画虎不成反累犬,国君该想个法子才是!”他对于天朝俗语不是很懂得,此语用在此处,并不合适。
“当初上天朝求亲,也是母后懿旨,纵然是我,也不能违抗!”临洛皱起眉头,想到他与滋禾郡主为此事所受的痛苦,突然之间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太后也是一心为金沙国,”太冥道长反倒为太后开脱起来,“何况这必不是太后所期望看到的!国君必得早做决断,否则只怕会有更多人会遭狐妖伤害!”
“早做决断?”临洛一时未会过意,有些茫然,“什么决断?”
太冥道长不急不徐道:“难道国君愿任由那天朝公主与妖狐里应外合,灭了我金沙国?”
第十三回 杀机已现
临洛大惊之下,变了脸色:“里应外合?!国师之意难道是说---”
“真到了那个地步,悔之晚矣!”太冥道长平静地说着,语不惊人死不休!
临洛心下真是惊骇之至!他从来不曾想到这一点!难道天朝公主此来是为灭了金沙国吗?怎么可能?天朝与金沙国向来为友好之邦,天朝应该不会如此做!可是为什么,天朝公主所做所为,会如此叫人失望?
那么,如果真的如此,当初上天朝求亲,岂不成了。。。。。。。引狼入室?!一时之间,临洛失了主张,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子,不知该如何决断--他心已乱,缘于他此时的孤立无援!太后病重,滋禾郡主恨他入骨,临曦为天朝公主已疏远他,桢颜更是对天朝公主赞叹有加,他找不到人帮自己!
蓦地,临洛停下步子,紧盯着太冥道长:“国师有何良策?”这太冥道长本就是他请来除妖的高手,应该会有什么法子吧?
太冥道长心中冷笑:“到底还是要问我!”面上却平静如初,仿佛胸有成竹,“依贫道之见,自然先要切断妖狐与天朝公主之间的联络,让他们彼此孤立,才好各个击破!”
听他说得大有道理,临洛也不禁颔首:“说得是!其实我早已派临曦守在墨冉宫了,只是如今临曦他。。。。。。”临洛骤然住口,临曦被他责罚一事,甚少有人知道。
“二皇子吗?只怕早已被天朝公主迷惑!”话一出口又觉颇为不妥,太冥道长忙又解释道,“贫道的意思是说,二皇子宅心仁厚,天朝公主既为妖孽幻化,必通妖术,二皇子难免被骗呢!”
临洛乍一听此言,心下更是恼怒万分!被妖孽迷惑?看来是的,否则临曦又怎会与那天朝公主搂抱在一起,还说些大逆不道之言!而想起刚刚在涵幕宫里,临曦那自始至终的沉默,岂非是对自己这个亲生哥哥最残忍的伤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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