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去了餐厅,妹妹坐了几个小时早就饿坏了,吃完饭后又点了很多甜点,没多久就吃得干干净净。她一抬头,萩原研二一副牙疼的表情。
她咽下腮帮子里的食物,好热情地推荐,“这是一种传统的中国点心,不喜欢吃甜可以试试这个。”
他尝了一点,点点头,“还不错,这是什么?”
妹妹顿时心生敬佩。
然后欻地把一盘都推过去:“五仁月饼。”
他也不介意她那点小心思,笑眯眯地吃完了。
看帅哥吃东西真是享受。
她忽然冒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研二哥哥,你可以去当个吃播哦!”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觉得有点新奇:“是吗?”
“是的。”她再看他觉得简直就是活着的财富密码,深情地说,“如果你入行了,我愿意做你的榜一大哥。”
萩原研二:“……”
可以吐槽的点太多,一时不知道从哪点开始比较好。
为什么你一个女孩子满脑子都是打赏男主播这种事啊?
但是,他脸上还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
“终于笑出来了啊。”他轻松地说,“虽然小莲衣苦恼的样子也别有风姿,不过果然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最可爱了。”
大概是他的话语太直白,妹妹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我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呢。”
[结果还是被看出来了吗?难道真的是因为演技太烂了?还是说刚才的表情没有控制好?那对面部五官的控制要求也太高了,而且,这不就应了那个讨厌的小卷毛说我伪装很烂的话了吗?]
她心里的想法没有头绪地乱窜着,停不下来。
真是个好懂的孩子啊,萩原研二支着下巴想,想法全都写在脸上了。
他喝了一点冷饮,说话间都带出了些薄荷的冰凉气息,“案件胜诉了,为什么不高兴呢?”
妹妹抿了抿唇,有一点点别扭,“胜诉不过是应有的底线吧。”
如果连这样的案子都败诉了,那就说明彻底没救了。
“横山已经死了。”她说,“不管是赔款还是道歉,都无法和他的性命和其他人所受到的伤害相比。”
萩原研二突然说:“所以,在不考虑法律的前提下,你希望加害者以命抵命吗?”
这个问题很熟悉,不久前曾从另一个女人嘴里听过。
妹妹很纳闷地摇了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萩原研二看她。
“死刑本来就是对生命的尊重,剥夺别人生命是没有什么可以弥补的,唯一能弥补的,就是生命。”她说,“遗憾的是两者并不等价,因为加害者的性命永远无法跟受害者的性命相提并论。”
她的表情有些惆怅。
如果不剥夺他们的生命,他们就会继续剥夺别人的生命——猜到她想法的萩原研二心情微沉,这念头虽也算无可厚非,但还是有些偏激,就像闭着眼走在悬崖上,随时都有掉落的风险。
萩原研二凝视了她一会儿,缓缓笑了,“那小莲衣想怎么做?”
“那还用说?”妹妹抬起手,做了个刀的姿势,在身下比划几下,嘴里还配合地配了音,切完还露出了一个孤儿怨的经典微笑。“我希望他们下油锅,割以永治。”
萩原研二:“……………”
短暂的交谈过后,两人又一起在东京街区刷马路。
虽然说约会先是由妹妹提出来的,但实际上她对游戏里的东京也并不算太熟悉,于是萩原研二理所当然地在不知不觉中掌握了主动权,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牵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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