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君!”她表情严肃,“你是不是……”
已经发现了不同吗?也好,他本身也懒得再继续装下去。
“……得了虹膜异色症?”
赤司征十郎:“。”
指望她是指望不上。
“这病已经得了很久了吧,”妹妹满脸愁容,“我看过你读书打篮球的视频,那个时候眼睛颜色就不一样了,又不是没那个条件,怎么不早点治呢,有病就要去医院看,不要讳疾忌医,这样小病拖久了也会变成大病——”完全是自己宝贵的经验之谈呢。
赤司征十郎无语。
“我没有生病。”
“嗯嗯。”有病的人一般都会坚持自己没病。
“大概吧。”他突然笑了,不再反驳,而是弯下腰突破了一向坚持的绅士距离,和她只隔着咫尺,“好看吗……这双眼睛。”
越好看的东西越危险。妹妹:“……还是之前的好看。”
反正都是一个人,这样说应该也没事。
“又是这样。”
他脸上的笑容忽然虚假了许多,似叹非叹:“明明是那家伙软弱把我推出来,结果我做的事反倒都成了他的功劳,还真是不公平啊,这个世界。”
妹妹:“?”
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妹妹花了点时间消化了一下,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个答案自然而然地浮出了水面。
“——难道赤司君你是双重人格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直以来在他身上察觉出来的种种奇怪部分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假设是两种个性,那么处理事情的手段和方式当然也不一样。
他俯视着她,充满欣慰地,“聪明的女孩。”
“……”哇,更可怕了。
“我真的比不上他吗?”声音像是有灵活的躯体,不由分说地钻进了她的耳洞,妹妹捂着耳朵,感觉很痒,但还是隔绝不掉他的声音,无孔不入地钻进来,手背痒,耳朵里也痒,心上也痒痒的,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明明我也在你身边陪了那么久,结果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原来我是这样可有可无的。”
很失落的口吻。
“谁,谁说的。”
妹妹安慰:“我对他的印象就是对你的印象嘛。”
“那为什么不是对我的印象就是对他的印象呢?”
“……”
灵魂反问。
可是仔细想想,鸳鸯眼赤司好像确实还挺可怜的,分明是自己做的事,可是却没有一点回报……就算是同一具身体,但不同人格既然存在也有不同之处,当然会希望得到别人的独立看待。
“现在的赤司也很好啊,”她说,“其实今晚一直在我身边的人是你吧。”
赤司安静地看着她,也许是月色多情,连带他的目光里也染上些许柔和。
“虽然我之前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赤司君有的时候会突然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不过现在总算是知道原因了。”妹妹握住了他的手,“我分得清,现在的赤司,手很温暖。”
“不管是哪个赤司,都没有问题。”
季风沉醉的夜晚,不少飞蛾围着路灯打转,偶尔听见噼啪的声音。
微焦的气息中,地上两个长长的影子,融成一团。
他身上有苦咖啡的气味,亦如他的人生,初尝时苦涩难言,耐心等待片刻后便得以回甘。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唯有远处的汽笛还在鸣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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