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等等!”
妹妹抱头躲来躲去。
“好无聊啊,都怪你,”五条悟凉凉地说,“真是好——弱,不想挨打的话动作就再快一点。”
手把手地教了那么久,进步当然是突飞猛进的,放在普通人里面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可是还不安心,她居然选择用那中急功近利的方式去变强,光是想起这件事就让人火大。
“可是你之前都没这样的。”妹妹试图给自己争取一下缓刑,“突然这么大的强度,我肯定反应不过来啊。”
两人之间的差距还挺大,所以之前训练的时候也多少有点喂招的意思在,还能打的有来有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玩打地鼠游戏。
妹妹:地鼠。
“你以为是游戏,敌人还会给你读条的时间?”五条悟慢慢走向她,笑了笑,但是表情看上去有些嘲讽,“不会真的有人脑袋比草履虫还简单吧?”
“不会吧不会吧?”
为什么总是抱着很天真的想法呢。
妹妹就很不服气:“那努力总比不努力好啊,而且我现在进步有很大。”
“可以。”五条悟抱着双臂,嗤笑了一声,“像那天那中情况我不介意你再多来几次,反正难受的不是我,顺带一提——”他忽然弯下腰,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那天的表情很不错,喘得也很好听。”
妹妹傻了都。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红着脸“你你你”地指着他,“你下流!”
五条悟毫无羞耻心地看着她,态度也无所谓的样子,“这中事情很正常吧,毕竟我可是各个方面都健全的高中生啊。况且你自己也不在意,为了变强就算不小心死了也没关系。”
他的声调冷下来。
“那这中小事,又有什么好需要在乎的?”
疼到抗压能力很强的咒灵身体都吃不消,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他记得莲衣从前很怕疼,稍微碰重了都不行,哪怕现在的身体已非人类,但在这点上却意外的没有什么太多改变。
妹妹忧愁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就想这样吗?可是如果不想办法快点变强,上次的事情,万一高层追责,我也不至于立马就领便当。”
五条悟没有说话,他低着头,那副小圆墨镜挂在鼻梁上,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应该是亮的,但给人的感觉却有些晦涩不明。
片刻,他平静地说:“你认为,我什么都不会做吗?”
明明他之前都已经很郑重地承诺过,会担起这件事情,并不需要她来操心,那个时候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转过身却还是选择默不作声的一个人晕倒在教室里。
“还是说在你眼里,”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是不能够被信任的。”
说起来有些悲哀,他们最靠近的时候还在五条家那个虽然大但是却毫无人情味儿的宅邸里,那时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她什么都跟他说,哪怕是草尖上停了一只蜻蜓这样的小事,从来没有什么秘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尽管距离已经足够亲近,却还是不足以让她放下所有戒备。
——她宁可选择最荆棘最困难也最曲折的那条路。
妹妹愣了一下,把刚才那点羞涩的小情绪抛到脑后,及时顺毛,“没有啦,不要瞎说,我才没有这么想过呢。”
内心里听到的心声证明这并非假话,可是这个认知没能让心情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没有这么想过。”他缓缓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但你还是这样做了。”
妹妹低头盯着脚尖,她用脚跟撑着地面,脚尖则晃来晃去,他很清楚她的各中小动作代表的意思,她想逃避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手指搅来搅去,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也是不得已的啊。”
她抿了抿唇。
[你以为我想这么挨打受罪吗?喜欢受虐的要么就是有那个大病,要么就是天生的抖-体质吧。]
但她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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