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邢大夫一直治理赫连曜的身体,那对赫连曜的身体肯定了如指掌,要是能够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有关于赫连曜伤势的消息,那就赚大发了!
楚含岫喝了一口福乐倒的茶水,问赫连泽:“邢大夫什么地方怪了?”
赫连泽看他是真的感兴趣,道:“他的药房里关着很多毒虫,栽了很多毒草和毒花,还十天半月就去一次乱葬岗。”
“听府上的下人说,每次他去乱葬岗,都会把一些扔在那儿的尸体开膛破肚,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呢。”
好家伙。
原来是个意识超前的大夫。
在死者为大,丧葬形式特别重要的古代,把尸体开膛破肚这种事情在人们的眼里,可不就是古怪至极吗?
但楚含岫有种感觉,邢大夫就是他要找的人,问赫连泽:“那我学医术,可以去询问他吗?”
“?!含岫你真的要找邢大夫啊。”
“嗯,找其他大夫还要出府,不知道人在不在,找邢大夫就方便许多。”
“而且邢大夫能给哥夫调理身体,想必医术也很好。”
楚含岫边说边对赫连泽道:“阿泽你明天能带我去见一下邢大夫吗?”
看他一副已经打定主意的模样,赫连泽没再说其他,除开邢大夫有些古怪这一点,他的医术确实是一等一的,含岫去找他,能学到不少东西。
跟着赫连泽赫连静赫连筝赫连如,在宽敞的水榭那边玩了一会儿,傍晚,楚含岫就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他带着昨天晚上在四五盏烛火下画的一本小册子,去找赫连泽,跟赫连泽去见邢大夫。
邢大夫是外人,按理来说不能住在内院,但他肩负着为赫连曜治理身体的重任,破例住到了东南角的一个小院子。
这儿离赫连泽,以及其他庶女住的后院最远,还隔着几道门,正合适。
两人带着奴仆到了小院外,楚含岫看了看紧闭的院门,抬手扣了扣门环。
一声,两声,三声,门环扣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然而院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含岫跟赫连泽互相看了看,又抬起手扣了扣,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邢大夫不会不在吧?”
赫连泽嘀咕一声,和楚含岫一起,把耳朵凑到院门上。
突然,就在两人耳朵贴到院门上的时候,门一下子打开了,一道飘忽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两位少爷来这里有何事?”
楚含岫直起腰,望着站在门里面貌平平无奇,留着一大把花白胡须,浑身上下散发着学医的人特有气场的老者:“晚辈楚含岫,见过邢大夫。”
一旁的赫连泽对邢大夫的传闻还是有些慎得慌,但是挺着胸口,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楚含岫道:“是这样的邢大夫,我因为一些原因对治疗内里十分感兴趣,专门找了一些医术来看,但是由于祖辈都不是医术一道的,许多地方不甚了解。”
“听说邢大夫医术高超,冒昧前来打扰,想叨扰邢大夫一二。”
“哦。”
头发胡子白得像雪一样的邢大夫听完,居然马上就要关门。
赫连泽傻眼了。
楚含岫早就知道能在这个时候开膛破肚的大夫,肯定不会这么好搞定,刷地一下把昨天晚上画的册子塞过去:“邢大夫,我就是看了这些,才对治疗内里感兴趣的,我很好奇,人身上真的有二百零六块骨头吗,人身上全部的血加起来,真的有人身体重量的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吗?”
邢大夫关门的手一下子顿住,紧紧地盯着他,然后盯着他手上的小册子:“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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