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又是一阵风中凌乱,大有不吐槽就要给憋吐血的架势……尼玛!丫刚才叫他什么?!爹爹?是吧?爹爹?没听错吧?!是亲的吧?!
那特么还赏香吻?!折菊公子你还能更丧尸一点吗?!连亲爹都不放过!
此外,跟旁观者不同的是,众奸夫关注的焦点却是全部集中在了最后一句话上面——输了,就不要回来了!特么这简直道出了他们的心声啊有没有?!
即便知道皇甫长安之所以会这么说,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耍帅,更大的原因就是为了安抚他们不让他们造反,但众奸夫还是隐约间仿佛看见了一道曙光——不论如何,哪怕是输了比擂被集体罚跪搓衣板,他们也坚决不能让岳父大人回来!
对此,西月涟却是不以为意,尽管众奸夫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狂喜已然掩饰不住的弥漫上了眸子里,他依旧只是淡淡一笑,抬眸朝闻人清祀对了个眼色。
闻人清祀凉凉地抬了抬眼皮,算是答应了下来,会在他上台的时候,帮他保驾护航。
纵身一跃,西月涟踏风如云,一袭白衣在半空之中猎猎飞扬,宛如盛开在雪山之巅的圣洁白莲花,透着一股出尘脱俗的清冷,却又不是那种拒人千里的酷寒。
一翻身,一落地,若飘摇而下的梨花,举手投足之间行云流水般恣意,干净利落,不惹半分尘埃。
就是那么静静地往台上一站,不言片语,便是风姿绰约,气质出众……如同云海山峰之间的苍翠青松,给人以仰望的姿态。
艾玛,这一身轻功,太俊了……这一袭白衣,太美了……折菊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这身后的下属,一个比一个来得风华绝代,便是戴着面具就叫人倾心不已,不知这摘了面具,会让人醉心到什么程度?
正在众少女痴痴望着台上的时候,率先登台的千羽楼楼主有些沉不住气了!
好巧不巧,千羽楼走的也是辣个飘逸路线,楼主萧轻尘亦是江湖中风靡一时的美男子……在十多年前,萧楼主便如此时的折菊公子一般,凭着一套惊才绝艳的招式在武林大会上一鸣惊人,成为了江湖少女见之脸红,谈之言羞的梦中情人。
如今,时光荏苒,光阴如梭,长江一浪推一浪,后浪便把他这个前辈拍到了沙滩上!
再加上那杀猪刀般似的光阴,萧楼主近年来已然有些发福,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采,一开始还能凭借沉稳醇厚的熟男魅力赢得不少女人青睐的目光……然而,自折菊宫一粗线,自这个男人一上台,别说是女人,就是连男人都没有看他几眼的了有没有?!
这种巨大的落差和被人无视的失落感,让萧楼主童鞋很愤怒,很憋屈!
于是,萧楼主上前两步,走至西月涟的跟前,双手抱拳,沉沉开口:“在下千羽楼,萧轻尘,请多指教!”
然而,面对幽愤的萧楼主,西月涟却比折菊公子还要大牌,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而且还是那种“我看见你了,但我就是不想理你”的高傲姿态。
见状,萧楼主一口老血淤积在了喉间,要不是台下有各门派的兄弟姐妹看着,他早就出手打断丫的狗腿了好吗?!
婶婶地吸了一口气,萧楼主再度沉然出声:“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萧轻尘来自天启,地处北境,身材魁梧高大,挺拔如槐,比西月涟还要稍微高一点……西月涟站在他面前,相较之下身形要瘦削一些,却并不显得瘦弱,生而为王的气度即便是经过了十多年时光的浸染洗涤,也不能完全的驱散掩盖。
只见他微微抬眸,却似睥睨,淡淡的音色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是最寻常的自我介绍,却在刹那间让全场的人都凌乱了,更是气得萧楼主砍人的心都有了!
西月涟说:“在下折菊宫,爹爹,请多指教。”
如果有狗血,萧楼主真想扛起来泼他一头!尼玛他说他叫什么?!爹爹?!靠!你大爷啊!耍老子?!
努力地压下小腹翻滚的气血,萧楼主咬碎了银牙,却还是梗着脖子确认了一遍:“什么……你,你叫什么?”
西月涟还是波澜无惊,淡淡开口:“萧楼主不必如此,在下没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方才你也听见了,我家公子便是这么叫我的……”
听他说得这么一本正经,语气又很淡,确然没有嘲讽的意思,萧轻尘不免半信半疑,只觉得一口怨气积聚在了胸口,有如万箭穿心!
那厢,看台之上,皇甫长安早已掩着扇面,趴在桌子上笑裂了脸……啊哈哈哈哈!卧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父上大人原来这么黑!她原本以为花贱贱是史上最贱了,可是比起父上大人来,还是……姜不及老的辣啊有木有?!
艾玛亲爹大人真是太调皮了,这擂还没开始打,花楼主就快被玩屎了好吗?!
果然,身心受到了巨大重创的萧楼主终于沉不住气了,戾气缓缓浮上了面庞,继而后退半步甩出掌下的三节棍,直指西月涟的眉心!
“那么……爹爹阁下,请多指教!”
三节棍的末端堪堪停在离西月涟眉心半寸之处,劲风已然裹挟着深沉的恨意,拂上了西月涟的面门,扬起肩头的一缕缕青丝。
“噗——!”
看台之上,皇甫长安再度一口茶水喷到了桌面上!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尼玛他还真叫啊!要不要耿直得这么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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