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学堂中,何立正带着中了童生的学子们复诵着《中庸》,为八月即将到来的院试做准备。
秋意清爽,被风带起的不光有书上的枯叶。
还有学堂门口那一袭檀棕色衣衫。
何立瞥见门口垂首等候的二人,只眼皮微动,待看清来人后,依旧是带着学子们研读着。
直到课毕,一一交代好课业,将这帮童子放归之后,才假装被那立着的两人惊到,连忙上前。
“哎呀呀,不知州治大人大驾光临,真是怠慢了!”
季樾艰难的抬起已经站麻地脚,皮笑肉不笑地朝着何立客气了一番,提步朝着学堂首座走去。
“不敢打扰何先生教习!”
“不知州治大人是有何事吩咐呀?”
何立并不想与他多有交集,可毕竟在人家的管辖范围内。
你们废了好大劲才逃出那相府,不再受人胁迫。岂知如今竟又到了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哦~无事,只是院试将近,来瞧瞧何先生的学堂。”
季樾看着何立还站在当中,便当着学堂如自己家一般,朝着何立挥手,“来,坐呀。”
何立嘴角微微抽搐,无意与他多争执,便找了个侧方的下首位坐着。
“大人勿怪,我这学堂一向只供学子们上下课所用,所以并未准备茶点,还望大人见谅。”
“无妨,无妨。”
季樾嘴上说着不计较,可太阳穴的青筋还是跳了跳。
但想到今日来意,又换上一脸笑意。
“听闻何先生从前也是探花郎啊?难怪有如此善心、慈心,又能教出如此多出色的后辈,将这学堂办的是风生水起呀~”
何立听得往事被提起,握扇的手紧了紧。
这季樾竟然在调查他!
“不敢当~何某才疏学浅,不敢在大人面前卖弄。”
何立又微眯起那双狐狸眼来,将眼底那凌厉的狠意深深地掩在眼角上扬的笑纹下。
“我见先生生的神比徐公,貌似潘安的。。。。。。又是曾经的探花郎,怎的家中妻室却。。。。。。”
何立听闻季樾这话头,眉头微蹙,却仍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可语气中却透露着十分的不满,“大人!你我谈事,何故论起家中妻室?这恐怕不妥吧?”
“诶,我此番,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季樾想着自家女儿如此痴心,自己一番查探下来,这何立,果是个可托付的人选!
不仅年纪轻轻便中了探花,还能在前宰相府中步步为营,仅仅几年时间便成为那秦桧身边的头一号人物。
此人有野心,有计谋,于事业前程上大有可为。
在个人情感上又能耐得住诱惑,守着一位妻子,多年不纳妾,可见是个长情的。
唯一不足的,便是已有妻室。。。。。。
可那又何妨?
以何立的野心,自当能明白,如今在这成都府,是休妻娶州治大人的女儿更有利于他的前程,还是守着家里那并无半分背景,无法提供丁点儿助力的妻子有前途。
“何先生如今这学堂已然是风生水起,可若想更上一层楼。。。。。。下官或可助力一二。”
何立闻言哼笑一声,甩开折扇在胸前轻摇。
“条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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