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是易容而已,方便你复仇。这个不用带面具,水都洗不掉,只有为师才能让你恢复。而且,这张脸会帮上你很大的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无夜又从袖里摸出了一颗药丸,“来,吞下去。”蔓歌小嘴一张,药丸就顺着喉咙,滚进了肚里。
“那你什么时候再恢复。”蔓歌一说话,惊了!这不是自己的声音,比自己的声音要低沉一点,还要粗矿一些。“师父,这是什么声音,好难听。”
“自然是时机成熟的时候。放心,到时候无论你在天涯海角,为师都能找到你。”
蔓歌认真的点了点头。
“许蔓歌这个名讳怕是不能用了,你想好用什么名字了吗?”
“季夜白。以他之姓,冠我之名。吉泰喜欢露从今夜白这句诗,他说夜白代表的是希望。我要带着他们的希望,复我家国!”无夜摇了摇头,又给了她几套早已定制好的换洗衣装和盘缠,蔓歌感动的看着师父。“傻孩子,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后,蔓歌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天灵盖流到了身体各处,这种感觉……蔓歌“咚”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师父的手正放在她的头上,师父这是在传给她内力。蔓歌又很不争气的哭了。
无夜将自己毕生的功力都传予了蔓歌,脸上的皱纹也凸显了出来,鬓发斑白,面容变得沧桑,整个人看上去也憔悴了不少。
蔓歌突然想起什么,从发髻里抽出了一支木簪说道:“师父,你知道这支簪子的作用吗?这是五年前,我姑姑许幽兰给我的,说如果要复仇。它将拥有巨大的价值。”
无夜接过簪子,放在手心,细细看了好一会,莫名莞尔,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你保管好它,如果你要复仇,非它不可。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找你,你自会知道这一切。”
蔓歌一脸不解。
“有些事现在知道未必是好。你且放心的去吧。”
“走吧,走吧。”无夜向蔓歌摆了摆手,自己向屋里走去,并未看蔓歌一眼。其实他不知道,他头上花白的发出卖了他,蔓歌看着老去的师父,感激的跪下磕了三个头,拿起了扎兰吉泰给她的剑,跨门而出。
唉……房间的深处又传来了一声长叹。蔓歌买了一匹快马,出了城门,向月牙国奔去。此后,世上再无许蔓歌,有的只是我季夜白!
复仇的念头越来越浓烈,蔓歌不能多等,一路上,蔓歌几乎不怎么歇息,连夜赶路,终于到了月牙国。
走在月牙的街道上,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蔓歌的眼眸不禁变得黯然,曾几何时,楼兰国也是这样,蔓歌赶了几日的路程,身体也有些疲惫,找了一间较近的客栈,就住了下来。
蔓歌一走进来,扫视了周围,发觉气氛不对。但又一想,自己一个过路人,就算发生什么事,也事不关己,现在她不能打草惊蛇,惹祸上身。
便悠然的叫来了饭菜,喝起了一杯杯清茶。客栈外还是人来人往,并无异常,蔓歌刚想说是自己多虑了,结果,就从门外冲进来一群身穿制服的人,看起来,应该是月牙国的官兵。
“这里的人一个不留,全部带走!”为首的一个人说着,一把大刀便架到了蔓歌的脖子上,现在的蔓歌有了师父的内力,想必很少有人能够打过自己,刚来月牙,对这里一切都很陌生,还是切莫轻举妄动。
看这架势,倒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带走!押去牢房!严加看守!”
第二十三章
蔓歌被月牙国的官兵一路押送到了牢房,客栈里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被分了两批关押。蔓歌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蔓歌坐在潮湿的稻草铺就的牢房里,将这里打量了下,与楼兰的牢房无二。
牢房分布在北面,东面和西面,以施刑的地方为中心。蔓歌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那群人,衣装朴素却不失高雅,三男两女,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吧。
不出所料,那几个男子应是侍卫,被围在中间的女子应是主子,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再旁边应当是丫鬟了。
看他们的神色并无惊惶之意,倒是面露喜色,想必正是他们计划中的一步。唉,蔓歌轻叹,不管发生什么,她可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狱卒看他们的眼神满是不屑,顶着一张满是胡渣的大饼脸,破口大骂:“笑笑笑,笑什么笑!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到时候,爷爷我定让你哭着喊娘!说!你们这次又有什么目的,从实招来。”
“这位大人,我们几个,好端端的坐在客栈里喝茶,不知怎的惹了大人你了。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几个抓到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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