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妄抬手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漫不经心问道:“他要如何要挟我?”
白以云回想了一下今日孟掌柜同她说过的话,解释道:“他去乱葬岗偷尸体,想发死人财,然后发现了映宁的尸体,还从映宁身上找到一块手帕。”
“手帕上写了高老爷和贵妃娘娘,还说要高老爷来王府救她,不过手帕还没送出去她就死了。”
厉无妄听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孟掌柜赚钱的法子还真多,是个有用的。”
白以云想到这事就发怵,但还是假模假样故作神秘卖关子道:“那王爷知道他拿映宁的尸体去干嘛了吗?”
说罢,她又摆出了一副很害怕的模样,想吓一吓厉无妄。
厉无妄也学着她摆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好像在陪她玩一样,声音急切:“我不知道,快说,尸体拿去干嘛了?”
太假了,白以云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发自内心的害怕,心中无趣,锤了一下男人的胸口,恹恹道:“拿去配阴婚了,王爷根本就不怕。”
厉无妄抓住她的手揉捏,宠溺轻笑:“那孟掌柜想让我帮他办什么事?”
白以云瘪了瘪嘴,道:“他想王爷去和尚书大人打声招呼,让官府把钱高原拿了。”
“说什么他抢了钱高原的生意,钱高原便陷害他,害他家里一直死人,可是他一点证据都没有。”
厉无妄突然问道:“你今日是藏到孟家那去了吗?”
白以云不知道他的关注点为何如此奇特,一下被打断了思路,理了一下思绪才接话道:“对,那孟掌柜知道了我是南王妃后,就缠着要我帮这个忙。”
“一开始让我去和尚书大人说,我说我没那么大的面子,然后他又要我和王爷说,让王爷去和尚书大人说。”
白以云努力把话题拉到孟掌柜一事上,但是厉无妄关心的东西跟她截然不同。
男人语气里有些不悦:“你宁愿藏到别人家都不愿意回王府吗?”
白以云觉得这跟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
她做了最后一次挣扎:“我没待多久,那个孟掌柜说如果不帮他这个忙,他就把手帕交给官府。”
“说官府现在不仅没抓到歹人,还查不到线索,若是官府见了手帕,肯定不会放过的,那高老爷的事,王爷就脱不了干系了。”
“只怕到时候毒酒一事会被翻出来,万一让皇上知道,就不好了。”
厉无妄钻牛角尖一般,好像比方才更生气了些:“没待多久?到底是多久?我在外头一直找你,你可知?”
白以云心中服气,这人是只听自己想听的吗?
她说了这么多,他只听进去第一句?
白以云看着男人渐渐压低的眉头,心中也知道厉无妄如今正在气头上,若是不消了这气,她就是把口水都说干了,他也听不进去一句。
以前也没有传闻说南王喜欢意气用事啊。
心下一横,白以云仰起头,第二次主动吻了厉无妄。
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相触即相离。
二人视线相撞,厉无妄眼底眸光闪过。
男人用行动向白以云证明,这是有用的。
厉无妄好像并不满足白以云给他的那个浅尝即止的轻吻。
他向她压来,含住了她的唇珠,慢慢舔咬。
似水般的柔情向白以云袭来,她缓缓闭上眼,心道等会儿一定要说正事。
而现在,就暂且由着厉无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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