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雁再也压抑不住满腔沸腾的激动情绪,阻止檇风、翌风接近殷青柔。一脸苍白无血色,心碎绝望的目光望着姬霓衣,道:“妳真的要斩她,就连我也一起斩了。”
殷青柔一怔,震惊的睁大美眸望着他,不明白慕容雁为何要这么做?心里不断反复问着,为什么?他为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做到连命也赔上呢,到底为什么?
姬霓衣身子一震,心恍如挨了一记闷棍,表情怔忡的望着他,她一直小心呵护的人,竟为了殷青柔连命都不要,惊愕叫道:“慕容雁!你竟然拿你的生命来威胁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回 生 死 交 错
姬霓衣惊愕眸光望着眼前的慕容雁,她不敢置信他竟为了一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她,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口一阵闷痛,难道这就是她舍弃他所要付出的代价吗?
她摇着头,他应该知道她心里最重视的人只有他,不,也许他不知道……否则他不会在别人面前一副温和笑容,在她面前,目光却是冷冷淡淡……
姬霓衣突然浑身颤抖,听着他说着一句句令她恼怒的话……
慕容雁讥冷道:“圣主,慕容雁的命算什么?说威胁不是太抬举我了,只不过圣主如果斩了青柔而不斩我,对圣主的权威可是大受影响,此事众所皆知是我帮他们离开的,若要论罪我也是罪人一个。更何况圣教赐与圣少的使命不就是为了保护圣女吗?”
慕容雁似乎有意挑战姬霓衣的权威,但这已不是第一次,姬霓衣明白他一直对她有着不谅解的心里反抗,才会一而再的挑战她的威严。
可是她能容忍他为了自己来反抗她,却不能容忍他为了别人来讥讽她,尤其是女人。
姬霓衣着恼的语气微喷着怒意,道:“慕容雁,你一定要激怒我吗?”
慕容雁跪身在大殿中央,眼神不由自主的拉远彷佛遥至彼方,苦笑道:“慕容雁只是圣主权威下一名卑贱的圣民,慑于圣主的威严,也慑于圣主的权利,怎会有胆来激怒圣主呢?我只是怕日后圣主受人指点,损了圣主的威严,所以实话实说吧了!”
姬霓衣微微一怔,沉默半晌,颇具深意般地笑了一笑,音调恢复持平道:“慕容雁,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么做无非是要我放了殷青柔,不过这次我不会再对你妥协,我已经放过了白云生,殷青柔我是非斩不可。”
慕容雁黯然的眼神下翻涌着复杂的波涛,心沉到了谷底,“碰”的一声,头重重垂下来,猛烈撞击地面,激动叫道:“圣主,我一生没求过妳什么,就求妳这一次,放过她吧!我求你放了她吧……”
殷青柔一直怔楞的望着他,如今更是被他举动惊慌的乱了心,眼眶又红了。
姬霓衣又惊愕的浑身颤抖,一向视她权威为讥讽对象,更是一再挑战她权威的慕容雁,如今竟然肯屈就在她的权威之下,只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她眼中有着难以理解的妒火,妒火中夹杂着苦涩涌上喉头,愤愤道:“慕容雁,想不到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你的尊严对我低声下气。”
慕容雁不冀求其它,只求能救殷青柔一命,语气坚定道:“圣主,慕容雁别无所求,只希望妳能放青柔一条生路,慕容雁将对妳感激不尽,如果妳坚决要斩青柔,即使妳不斩我,慕容雁也会自行了断来完成圣少的使命。”
姬霓衣怒道:“慕容雁,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梦衣走上前,跪身下来道:“圣主,圣女年幼又刚入圣教不久,对于圣教教规不甚了解,念在她是初犯,请圣主从轻发落,放过圣女这次吧!”
姬霓衣艳眸睁大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从来没人敢反驳,梦衣竟如此大胆敢替她求情,当她要发怒时……
筠衣也走上前,跪身下来道:“圣女大病初愈,思想行为难免有些偏差,请圣主体谅,对她从轻发落。”
姬霓衣一怔,脸色瞬间发白,连筠衣也……
红衣也走上前,跪身下来道:“圣主,戴冠大典才刚过,如果现在就斩了圣女恐怕会导致人心惶惶,请圣主三思。”
青衣、银衣同时也跪身下来,齐声道:“请圣主三思!”
殷青柔没想到他们会在她生死交错间为她求情,脸上盈满了激动热潮,泪水凝聚眼眶,她一直以为她在圣教是孤独无依的,所以在被抓回后她无言无语,默默承受圣主对她的指责,放弃了求生的意愿。
原来她错了,当大家对她敞开心时,锁住心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姬霓衣怒火高涨,为了一个殷青柔,不但让慕容雁用生命威胁她,甚至连五宫之主都不顾身分的替她求情,让她的威严再度受到挑战。
殷青柔不但迷惑了慕容雁的心就连五宫之主的心都被她给拉走,心中的妒火不由得再生,恼怒的全身发抖,怒道:“反了!反了!你们全都反了,通通给我起来,谁都不准替她求情……”
五宫之主齐声喊道:“请圣主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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