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的,副的,小杨叫我李哥就行。小杨,有没有空啊,到我办公室聊两句?”李副厂长说道。
杨敛瞅了一眼李副厂长,又看了一眼保卫科科长张立民,等待他的指示。
“小杨,去吧。”张科长连忙说道。
杨敛一走,保卫科科长的心腹便围了上来说道:“这新来的小杨恐怕来头不小啊,就连李副厂长就得亲自来迎接。”
“看样子是来头不小,大家最近都小心一些,先摸清楚他的底再说。”保卫科科长看着杨敛和李副厂长远去的背影沉声说道。
众人心里明白,均向各自的心腹和手下打好招呼。没办法,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了恩怨就有了江湖,整个轧钢厂就是个江湖,保卫科就是个小江湖,小江湖中冒然来了一个新人好说,但偏偏这个新人有大背景那就不好说了。
“李厂长找我有啥事?”杨敛跟着李副厂长到了办公室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副的,副的。”李副厂长虽然心里很高兴,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地说道。
“早晚的事。”杨敛不经意地说道。
杨敛也在心中默默地评价这位李副厂长,这位李副厂长能力是有的,没有能力也爬不到这个位置,也不会在接下来的十年里把握住机会,乘飞而上,更不会在后来的岁月里成为弄潮儿,顺应时代潮流,腰缠万贯,好不快活。
胸襟和容人度也是有的,只要你有一技之长,他就敢用你。傻柱都揍过他,但傻柱厨艺好啊,他就敢用。
只不过,杨敛不喜欢,这样坏事做尽的人可以混得风生水起,你让那些勤恳努力工作、踏踏实实做人做事的人情何以堪啊。
没办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杨敛改变不了。对于这样的人,杨敛也不害怕,如果这人敢与自己为敌,杨敛那便以德服人,物理感化他。失足落水什么的,这样的事情并不少。
杨敛这么不经意地一句话,便让李副厂长心花怒放。
接下来,李副厂长拉着杨敛扯东扯西,就是不往正题上聊,让杨敛愈发觉得这家伙的老婆是不是偷人了,要让自己这个生面孔来调查。
李副厂长也感觉到了杨敛的敷衍,一看杨敛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再一想到杨敛的资料上想着退伍转业,便明白自己的方法出了问题,部队上的人干脆利落,最烦这种弯弯绕绕。
想明白这一点后,李副厂长赶紧开门见山地说道:“小杨啊,跟你说实话,你李哥犯了忌会,在未经你同意擅自动用关系调查你的背景,请不要见怪啊,毕竟,我们轧钢厂也是冶金部下的大厂,人员来历要查的一清二楚。”
杨敛双眼一眯,自己的身份可是公司安排的,杨敛也想知道李副厂长查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没事,可以理解,再说我来轧钢厂入职保卫科履行应有的职责,这也是上面的命令,只是不知道李厂长查到了什么,我心里也好有数。”
“真他妈直接!部队出身的人都这样子。”李副厂长不但没有怀疑,反而在心里进行自动脑补。
“老弟,别取笑老哥了啊,以老哥的权限根本没有资格查老弟的底啊,说起来也怪老哥我,老哥我没有权限,便委托我的岳父查了查,也是没有权限,老弟千万不要介意,如果有什么误会,还请老弟给上面解释解释,老弟的任务我一定全力支技。”李副厂长拍着胸脯说道。
杨敛总算明白李副厂长为什么低姿态地对待自己了,原来是查自己的老底却显示没有权限,从而使李副厂长产生误会,认为自己的身份的来头大,以至于他和他的岳父都没有权限调查自己的身份。
“那就让这个误会延续下去吧……”杨敛在心中大叹公司牛比的同时,也在思考如何借用这助这误会为自己的任务谋得便利。
“李厂长亲自调查我总有原因的吧?”杨敛索性扯虎皮拉大旗,毫不客气地问道。杨敛越是表现的有恃无恐,就越让李副厂长放心。
“误会!这事真的是个误会!这事可真不怪你老哥我,是你们院里的易中海让我查的,易中海是不是得罪老弟了?放心,只要老弟你一句话,哥哥我替你收拾他。”李副厂长毫不犹豫地将易中海给卖了。
“就当它是个美妙的误会吧。只不过,易中海确实得罪我了,那就麻烦李哥替我出口气吧。”杨敛随口说道。
“好,老弟你就看哥哥的手段吧。”李副厂长兴奋地说道。
不怕你有事,就怕你没事。你没事我怎么巴结你啊,好解除误会啊。同时,李副厂长心中对杨敛有了一定的评价:简单、直接、睚眦必报。
“对了,还有件事麻烦李哥,我想要一张手表票。”杨敛根本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直接向着李副厂长索要。
越是这样,李副厂长越是高兴。李副厂长从办公桌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直接塞到杨敛的手中,看来是早已经准备好了。
“兄弟你先拿着,以后不够了直接来找老哥要。”李副厂长大方地说道。
杨敛借用储物戒指的扫描功能一扫,好家伙,信封里不但有两张手表票,还有一张自行车票等各种票,还有三百块钱,看来这李副厂长是下了血本了。
“李哥仗义,先前的误会一笔勾销,我会给上面解释这只是正常调查,没事的话我先回保卫科了。”杨敛说完起身便离开了,临走还向李副厂长要了两盒中华以及一条大前门。
李副厂长认为这是拿自己不当外人的表现,连忙礼送杨敛出门。杨敛来到保卫科后直接散烟,普通科员就是大前门,科长自然是中华。
好家伙,保卫科里的人直道好家伙,这哪里来的是科员,这是财神爷啊。随后,杨敛直接摆出一副不争权、不抢权、不多事,混吃等死的状态,让科长及其心腹面面相觑,更加弄不懂这位爷是来干什么的。
不过,既然杨敛既然摆出一副这种姿态,又香烟开道,保卫科的人也没为难杨敛,当然,也可能是不敢为难,杨敛便自然而然地与他们打作一团。
还没到中午,轧钢厂里的广播中便传出易工海操作机器失误而对做出处罚,由八级工降级为六级工,并扣三个月工资。
“好家伙,这李副厂长真是给力,这么快就动手了。”杨敛在心惊的同时也是心中一凛,对李副厂长的狠辣有了直接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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